谢邀!
1:
是不是很皮!!!
2:
独孤信煤精印
独孤信是北周名臣,隋文帝杨坚的岳父。
作者:暗香浮动月黄昏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638720/answer/33123081来源:知乎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印面边长均为2厘米(有的因棱角磨损,只有1.8或1.9厘米)。通体高4.5厘米、宽4.35厘米。重75.7克。因年久侵蚀,印体表层已有多道横向裂纹。印面局部剥落,棱角略有残损,但基本保存完好。
印章质地为煤精石,纵横各呈八棱多面体,共有二十六个印面,其中正方形印面十八个,三角形印面八个。在十八个正方形印面中,有十四个印面镌刻印文。分别为“臣信上疏”、“臣信上章”、“臣信上表”、“臣信启事”、“大司马印”、“大都督印”、“刺史之印”、“柱国之印”、“独孤信白书”、“信白牋”、“信启事”及“耶敕”、“令”、“密”。印文为阴文楷书。
3:
战国齿轮
4:
西周车配件
5:
吊人青铜矛
西汉长兵器1955-1960年云南晋宁石寨山出土长38厘米,宽5.4厘米
本世纪50年代,在云南省晋宁县石寨山滇人墓地出土了青铜兵器约1千余件。这些兵器既有墓主人生前实用器,也有仪仗用器,有戈、矛、剑、斧、钺、啄、弩机、叉等种类,显示了滇人高超的青铜制造工艺水平。这件铜矛,刃两侧用细链各吊一名头梳锥髻、双手背剪的裸体俘虏,器型奇异,具有浓郁的滇民族风格,堪称滇人青铜兵器中的珍品。
此矛为圆銎,刃部呈柳叶形,前端收束成尖锋,中间起脊。刃部近柄处各吊一裸体男子,头梳棰髻,双手背剪,似为受刑之人。
滇人青铜矛可以分为阔叶形和柳叶形两种基本样式,其中柳叶形的数量最多。此吊人青铜矛器形奇特,具有浓郁的滇民族风格,是滇人仪仗用青铜兵器中的珍品。
6:
利簋。
3000年前我们祖先刻下文字,今天的我们能够理解,甚至从中获得了极其有用的信息。再想想费好大力气、有其他语言作为桥梁才能解读的楔形文字、象形文字,以及至今尚未解读的线形文字A,这件让我们可以和先人交流的文物,足以称作逆天。(已经有高票答案提到过利簋,我这里就具体说一下。)
初中时候,有一个历史知识点让我印象极其深刻。我们知道,中国历史自公元前841年后开始才有了确切的纪年,因此在这以前的历史年份上大多带了一个“约”字,比如商朝约公元前1600年建立。一次答题涉及周朝建立的时间,记年份我擅长呀,1046呀,周朝建立肯定是公元前呀,而且是在公元前841年之前,那肯定要加个“约”字才行呀,于是就答了“约公元前1046年”。
然而事实是“不约”。当时历史老师也没说我错,只是强调周朝建立是在公元前1046年,没有约。这个知识点我记得特别清楚,后来虽然没再错过,但一直也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我知道了利簋,原来,利簋记载的就是武王伐纣的事情,而专家们通过铭文推断出了这件事发生的具体年份就是在前1046年!
把铭文直接写出来是这样的:(看不懂没事,可以直接看粗体字。)
第一列:武王征商隹甲子朝岁
第二列:鼎克闻夙又商辛未
第三列:王在管师易又事利
第四列:金用乍檀公宝尊彝
下面我逐行翻译。
第一列字很好认,武王两个字合写成了1个字,隹通唯。
第二列,闻通昏,昏夙就是晚上、凌晨,“日将出而夜未尽”;又通有。
第三列,第3、4个字不好认,这两个字形上看像是“阑”和“闲”,前面“王在”,说明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地名,而根据记载,当时周武王在“管”这个地方。因此这里还是采纳的文献记载,把这两个字看做一个字,写作“管”;第5个字其实就是“師”的左边部分,就是“师”字;易通赐;又=有;事通司。
第四列,乍就是“作”字,檀公是个人名。
把通假字翻译过来,加上句读,就是这样的:
武王征商,唯甲子朝,岁鼎克,昏夙有商。辛未,王在管师,赐有司利金,用作檀公寳尊彝。
翻译成现代汉语是:
武王征伐商朝,在甲子日那天早上,天上有岁星的时候,赢了,一晚上就占领了商的地盘。辛未(8天后),王在管这个地方劳师,赐给有关部门青铜,用来制作礼器纪念檀公。
可见,利簋铭文说的是武王伐纣,得胜之后论功行赏的事。而文中,“岁鼎”二字尤为关键,因为这两个字代表的是这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
经过众多专家的反复研究,最后一个说法得到了比较广泛的认可。那就是“岁”即岁星,也就是木星,“岁鼎”就是木星中天这一现象。而查看天文记录,和商周交界时间吻合的,有木星中天这一现象的年份,就是公元前1046年。
因此周朝建立时间就确定为公元前1046年。
我们能看懂3000年前先人的文字,并以此确定重大事件发生的一些细节,而这件事只有中国能做到,你说逆天不逆天?
——————20170524更新——————
原文中有错误,檀公应是旜公。上班时写的答案,当时只记得那个字是一个很复杂的字,但忘了是什么了,百度利簋这个词条,上面说是檀公,于是就用了这个说法。百度有时候也挺害人的。
至于其他的解读,比如“鼎”字也常被释读为“贞”字,“有司”也被一些学者解读为“右史”,这些都是古文字学里合理的讨论范畴,我这里只是用了其中一个学术界比较得到承认,而我自己也认为比较合理的说法。
而关于“岁鼎”的解读,有评论说尚存争议。但我觉得争议这个词用得过重了,只是学术上有不同声音,大家讨论而已。毕竟古文字学中,本来就有很多东西是不确定的,大家各执己见,也很正常。
虽然,解读上有不同意见,对年份的分析也有不同,或是BC1046,或是BC1045,或是江晓原的BC1044,这些都不影响我们确定一件事实,那就是通过利簋的铭文,我们能够确定武王伐纣的具体年份。而BC1046这个说法被官方认可,并写入了教材,自然也有它的道理。
既然说到这里,就提提江晓原的BC1044说。他的团队通过天象记录筛选,用M.Standish研发的行星历表数据库软件DE404进行推算,甚至将武王伐纣牧野之战的日期精确到了日:公元前1044年1月9日。
我们暂且不管这个说法准确不准确,我这里提出来,只是因为这张图:
试想一下,3000年前我们的祖先们,他们参与的一件重大历史事件时,肯定少不了抬头仰望天空,而当时他们看到的星星的样子,我们现在也能看到。看到这星象图,仿佛真的就能感受到牧野战场的气氛,看到这星象图时,我越发相信,我们和先人们是能够交流的。交流自然是拜千年不断的文字所赐,而利簋就是我们与祖先交流的载体之一。
想想,通过一件文物,我们就可以解读千年前人们的行为,重现当时人们经历的场景,难道这还不够逆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