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德林诗的阐释
荷尔德林诗的阐释内容简介
《荷尔德林诗的阐释》内容简介:德国思想家马丁·海德格尔对诗人荷尔德林诗歌的阐释,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二十世纪的“荷尔德林热”,也使得“海德格尔与荷尔德林”成为当代哲学和诗学的一个重要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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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们是一种对话——人已体验许多,诸神中有许多收到了命名。自从语言真正作为对话发生,诸神便达乎词语,一个世界便显现出来。但又必须看到:诸神的出现和世界的显现并不单单是语言之发生的一个结果,它们与语言之发生是同时的。而且情形恰恰是,我们本身所是的本真对话就存在于诸神之命名和世界之词语生成(Wort-Werden)中。
但是,诗真的是最危险的活动吗?在启程作最后一次法国漫游前不久致一位友人的书信中,荷尔德林写道:“奥,朋友!世界展现在我眼前,其明亮和庄严胜于往常!无论它怎样发生我都乐意,哪怕我在夏日,“古老的神圣天父用镇静的手从红云中撼动赐福的雷霆。” 因为在我从神那里看到的一切中,这个标志最合我意。从前我能欢呼关于我们周身遭际的一个新真理、一个好观点;现在我却担心,我最终不能胜任,就像古老的坦塔罗斯,他从诸神那里获得的,远远超过了他能消化的。
思想的共同灵魂先行于现实而思考现实之现实性。……思想的共同灵魂是诗意地创作着的。如果说灵魂始终要成为这片大地上某个人类的历史的灵魂,那么,灵魂的诗意地创作着的思想就必定自身聚集和完成于诗人的心灵中,只要这个诗人在大地上却跃出大地而显示出天空,并在这种显示中首先让大地在其诗意的天穹中显现出来。
1799年1月,荷尔德林在给他母亲的信中称写诗为“人的一切活动中最为纯真的”。这个“最纯真”到底是什么意思?写诗像非常朴实的一种游戏。诗极为自由地构拟出自己意象的世界,沉浸于想象之域乐而忘返。这种游戏因此躲开了种种抉择的严峻性,要作出抉择就总免不了以某种方式犯下罪孽。这样一来,写诗就真正达到无利害的超脱。同时,写诗也是毫无功效的,因为它仅仅是不断地诉说和倾谈。写诗与那种直接把握实在并力图改变实在的活动完全是两码子事。
在一封日期标明为1800年的残断草稿中,诗人荷尔德林说: 人寓居于茅屋中,衣着褴褛,聊以遮羞。因此人更加热切更加关注地守护着精神,宛如守护神圣之光的使女,这是人对他自身的领会,从而人变得任意专断,他超绝般地获得了支配与完成的更高的力量,这样,人类拥有了最危险的东西——语言,结果使人对那永恒的活的东西创造又毁掉,毁掉了又挽回,甚至对情人和母亲也是如此,使他得以证实自己的存在——那他所承继的东西,他从您那里,从您那神圣的占有物那里领会到广被万物的爱。
(1)语言是谁的拥有物?(2)一切拥有物中最危险的是什么意思?(3)在什么意义上它可算是真正的拥有
那么,人是什么呢?人即是必得证实他的存在者。证实意即宣告。同时它也意味着,给出一个宣告,就给出了被宣告者之保证。人就是他存在着,确切些说,就是他自己的此在的证实。在这里,此一证实决不是人的存在的附加的补充表达,而是使人的此在亮敞的过程。然而,人要证实的又是什么呢?人归属于大地。此一归属关系就必然规定了这一事实:人是一切存在者的继承者和领受者。
那么,说语言是“所有拥有物中最危险的”又是什么意思呢?它之为所有危险物中的危险物乃是因为它最早造成了危险的可能性。危险就是存在者对存在的威胁。人被开启而明晓自己作为存在者得为自己的此在而苦恼、焦虑,作为一个非存在者又使自己失望和不满,这正是语言的功劳。正是语言最先造成了威胁、扰乱存在的明显条件,从而造成了丧失存在的可能性,因此说语言是危险物。
在《思念》这首诗的结尾处诗人写道: 然而,那长存的,由诗人去神思。 这一提示启发了我们对诗的本质的追问。诗是用词语并且是在词语中神思的活动。以这种方式去神思什么呢?恒然长存者。但恒然长存者能被神思到吗?它不就是一直现存的吗?不!即使恒然长存者,也得携牢,否则将会不胫而走。
第五条提示是在一首又离奇的诗里发现的。诗是这样开始的: 教堂铮铮的屋顶 在迷人的蓝天下吐艳 正是在这里荷尔德林说: 充满才德的人类 诗意地栖居于这片大地
但人居于蓬屋茅舍,自惭形秽,以粗布体,从此更真挚也更细心地,人保存精神,一如女巫保持天神的火焰;这就是人的理智。因此人便肆意专断,类似于诸神,被予顾指气使和完成大业的更高权能;因此人被赋予语言,那最危险的财富,人借语言创造、毁灭、沉沦,并且向永生之物返回,向主宰和母亲返回,人借语言见证其本质一一人已受惠于你,领教于你,最神性的东西,那守护一切的爱。 -荷尔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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