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一点也不

作者:黄国峻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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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一点也不内容简介

編輯推薦


『孤獨會短命的,諷刺的是,短命又正是孤獨者的厚禮』。
在黃國峻這短篇小說集的第一章裡,似乎『是或一點也不』的,為這個年輕而深刻的生命,彷彿註腳式的,落下了款。

讀黃國峻的小說,總可以在他細密鋪陳的文章中,感受到自書底升起的一種張力;那股張力,似乎是他想把自己和讀者,都逼到書頁的角落,然候在那個乾淨無垢,一切都純白清晰的角落裡,拚著力做沒有聲音的叫喊。

從宛如異國清音的《度外》、迷離低語的《盲目的注視》、到冷靜到讓你不得不笑場的《麥克風試音》,黃國峻用自己的味道創作,而在2003年的初夏,他也用自己的方式,結束了創作、結束了生命的流動。但留下的,或許是更多想像和可能,就像在讀他的作品時,總在字句間,揣測著同樣臉孔的作者,為何有如此瑰麗多變的創作面貌;也或許,他的生命不像別的作者或名家般嘈雜,而可以讓他自由的運用更多安靜片刻,運用在密境角落裡的奇思異想,裝扮這個由文字組合的線性空間,所能產生的種種想像。

推薦這本書,並不是為殤逝什麼,也不是為懷念什麼,只因為,這原就是本值得讀的好小說,在清透的文字和神聖的結構裡…。(文/ 芳子 )


內容簡介


一向,他有著純淨的學生氣息、特異文采、靦腆笑容及敏感纖細的心思;如往常,寂寞的身影執著於寫作,透過書寫與世界溝通。

本書是黃國峻繼《度外》、《盲目的注視》之後,融合小說、故事及短文各類風格並現的集大成之作,展現其多樣貌的洞悉觀點及書寫才華,在青年小說家中,黃國峻一直以擅於說故事及獨特翻譯文學語彙著稱,在自我與他人,在生與死,在神秘與現實之中,拉扯出一種魅惑的扞格張力,種種的揣度,種種的漂移,化為一幅流動的心靈風景,連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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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优雅的教养与对世事的敏感,使国峻的作品经常在自我与他人,在生与死,在神秘与现实之中,拉扯出一种魅惑的扞格张力,种种的揣度,种种的漂移,则化为一幅流动的心灵风景,冲激出一座仿若海洋潮流移动间突然冒立的小岛,如此不俗,却又寂寞;如此震撼人心,却又遥远。

屋宇内凝固着从窗口透进来的灰冷日光,阴影倒了一地朦胧,寂静挖空了头脑,身上仿佛盈满一池清水,只要随意一移,就会感到晃乱了心思,自我意识顿时碎动荡漾。

图书馆就像是个寺院,每个人互不交谈,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阅读手上的书,于是我们公然地孤独着,一同独处,只希望有一天,我们都会找到信仰。

我认为“命运”就是看准了人会不屈服,所以才会让坏事不断得寸进尺。

私下说过那些回忆,一路上,设身处地想想,能否感同身受,靠的还是想象力,真的能体会吗,怎么晓得,如果不能,那就好像虚假的、粗略的描摹而已,计较,为了达到目的捏造出来的,还是纯粹信任,想象力的材料,有类似的,以为自己能够了解。

拒绝就是她的防御力,她拒绝所有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事物,拒绝甚至是她的判断力,她会由被拒绝者的反应来认定这个人是否能够信任。

他们围在床边讨论男婴的面相,觉得再好的字都不配当作这么一个完美男孩的名字,他们相信这男孩必定能顺利成长,尤其上头已经有三个成了鬼的姊姊在顶替他受厄运,这番庇佑更是何其稳妥。晚饭后,爷爷走到屋外,面向着月光下远远的山谷,闭目迎着凉爽的微风,顿时觉得整个天地是无比祥和而沉静的,没有丝毫的哀怨,而且仿佛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将来也必定还是如此。

玛娃试着安慰他,带他到热闹的地方吃东西、看电影,可是安慰人似乎不如想象般容易,吃得丰盛吃不下,好像少了些人一块吃;吃得简单又太寒酸,好像往后就只能这样吃。电影看严肃剧担心更加忧愁,看诙谐剧则又没心情;陪伴嫌太烦,不陪又无情,真是怎么都不行。他自己是认为悲伤会添人家麻烦,但不悲伤又显得无情,两人都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们明白,原来死亡就是一种让人会觉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事。

接过这包冰冷无比的东西,听着道别的话,她觉得怪异,好像背后这一屋子的热闹只是一条盖在身上的被子,她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怕冷,并始终把这条被子抓得多紧。

“也许我的大脑不是完全的我,所以我自己还真不值得相信。”她无奈说。“请你客气一点,不要批评我喜欢的人好不好?”贵格说。耳边的音乐续唱着,他们笑着。爱情里头什么都有,愚蠢、欢乐与忧愁,万语千言赛过繁星点点,彷徨与冲动就像浪花伴随海风,世间男女何苦来把烦恼找,费心机、似儿戏,自作多情只为有人来依靠。

没有心智的人就像失去主人的家,屋子里堆满了各种所见所闻的事物没有人去整理,杂乱废弃,形同没有。若主人在此穿梭,则一切都会逆转为美好。

停下来怕跟不上,急着走又怕错过,要继续下去就要忘记已经走了多久,別去想还要走多久。游走是种真正停止的感觉,重复同一个经验,没有根本的改变,疲倦让精神涣散,尊贵的思考能力被瓦解,这是人所能去到最远的地方,这是一种无法自主的诗韵的状态,意识散布四周,像是一种感官上的速读,一目十行,仿佛自己被整个蔓窜无记的世界所触碰,一刻也无法挣脱甩开。

创造不过偶然,一切都是命定,未来也不例外。爱情只是孤独,不存在的欢愉,让真实成幻象。是的,梦境里是个窝藏秘密的好地方,那里头有着多少故事和真心话,等着要让失去意识的人看见听见。没有人能把秘密携出梦境的,每一次的苏醒都是离别,朦胧的记忆永远让目击者言词犹豫,就像相爱的男女久别再会时,只能以简单几句话代替多少日夜的思念。寻找、等待,时间是路程,在生命里,人人都是流浪者。 若说,爱情是一切力量的总和,那死亡何尝又不在其中呢?

《道德经》不只是他个人的诀别书,更是一封人类整体的遗书”,它指出了人的不幸在于本质,它的写成代表文明在某方面的自杀,或说“被逐出乐园”。图书馆就像是个寺院,每个人互不交谈,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阅读手上的书,于是我们公然地孤独着,一同独处,只希望有一天,我们都会找到信仰。

世上少有情投意合这回事,多的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以及困扰一辈子的错觉,而这才是爱情的真相。

由于情欲会让人觉得控制不了自己,它既可怕而又难以实现,以致“宗教苦行”这种近乎笑话的残酷理想,在生活中还能成为稍可考虑看看的事,光是这个念头的产生,恐怕都是难以理解的心境。宗教性质的禁欲,几可以说是一种局部的、半套的自杀,是一种有意识的人格分裂,可以比喻为:人格甲杀死了人格乙。这种个人内在的谋杀,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是被允许发生的谋杀,是对身心正义的蒙眼与放弃。它的莫大痛苦在于必须同时背负罪恶与死亡两者,这两者会引发一种“双重沉默”,既是不敢认罪,又是无法申冤。

为了减少等待的烦闷,我会故意欺骗自己不是在等待她。这能说什么,人生就像一条切好的葡萄干面包,其中一定有某一片刚好上面一颗葡萄干也没有,而另外有一片上面则可能有十六颗葡萄干。

有一天柏拉图在思考哲学的问题,他思考得愁眉苦脸,废寝忘食,他太太劝他说:“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这个人就是想太多了。”结果他回答:“没办法,我是柏拉图,我本来就会想太多。”这就是我要说的,大脑无益,不懂爱情,甚至不会消化食物。

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完了,真想死了算了,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这样也好,有什么关系,受够了那些负担,又不是一定要怎样,这不能证明什么,从前都过去了这没什么,早就料到了,反正只是一下子而已。

不熟的朋友反而较能交谈,因为彼此还没有成见,言语都还在客套的标准化顾虑内,她的话绝不会被打断反驳

语言抗拒自身的作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痛苦与泪水产生意义,年轻即是积蓄这些废物的容器,自我是背叛的证据,日落向人们展示着光线的终极处,死亡盗取人心中的秘密,寻找与表达成为求救,逃逸给了幸存的人一个画像,在此,得以看见自己。

哪个人不都是一大堆颁恼,哪个人不又是全靠自己处理?她一点也无法不只用应酬语言阻挡这类骚扰,她不是住在年见不到两三个人的乡下,要是真要她每天对每个接触到的人有耐性,那还得了。同样得不到一样东西,有的人承受得了有的人却不行,这跟不能怪罪最后一个上电梯的人害重量超的道理是一样的。

图书馆就像是个寺院,每个人互不交谈,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阅读手上的书,于是我们公然地独着,一同独处,只希望有一天,我们都会找到信仰。

这故事看起来既滑稽可笑,却又感伤可悲,世上少有情投意合这回事,多的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以及困扰一辈子的错觉,而这才是爱情的真相。

人生的可能性那么多,何必一定搭公车。

国峻给了我们三十二年的快乐记忆,我们从小就疼惜他。不忍心看他走,他的走法虽然激烈,但只是短短、一下子的事——他有人世的功课,他选择自己的方式毕业。

“头脑与肉体的结合真是个无比优雅的玩笑,就像骑士驾驭着马匹,虽然骑士可以控制无知的马匹要往哪走或停下来,甚至可以用食物引诱马匹越过重重障碍,但难保哪一天它不会突然野性大发,将威风的骑士重重从背上摔下,疯狂似的只顾自个乱跑。这岂不是讽刺至极的事吗?我相信爱情终究不过是场玩笑,如果我相信爱情,我就不再相信自己了。”玛娃说完吃了一大口草莓布丁。

“他是很有趣的朋友,很热心,可惜怎么说,不是我要的型。” “不,是你们的关系决定他会是什么型,也许他只是没有机会表现。” “我认为朋友已经就是最好的人际距离,再近就很麻烦了。我不是怕或不满,有些事不尽然是绝对的。”

“很好啊,孤独是成功的前兆,艺术是永远的,看来好处都被你占尽了。” “是吗?孤独会短命的,讽刺的是,短命又正是孤独者的厚礼。”蓝天说。 “哇,真是很荣幸和莎士比亚一起喝下午茶。”玛娃又说。

他们有一次在一条单行道上并肩走,后头一辆车不得不停下来猛按喇叭,他们于是故意假装是聋哑的人,背着车子就比起了乱编的手语对话着,放车子走后他们才一阵嘻笑。逗她笑的意图总是能让贵格满脑子主意,他打扮好看,积极健身,在书店翻上一天书,帮同事小忙,这些事所需要的兴致与活力,不都是因玛娃而起?闭着眼睛淋浴,他觉得好像身上流掉许多类似血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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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国峻

黄国峻

黄国峻(1971—2003),台湾台北人,著名作家黄春明次子,从小学习绘画,高中时期开始写作,1997年以短篇小说《留白》获得第十一届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短篇小说推荐奖。著有短篇小说集《度外》《盲目地注视》《是或一点也不》,长篇小说《水门的洞口》,散文集《麦克风试音:黄国峻的黑色Talk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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