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与真实
批评与真实内容简介
《批评与真实》是法国当代文学批评史上新旧两派一次论战的产品,是巴特对攻击他的一篇文章《新批评还是新骗术》的反击。看来晋仪选译巴特这篇力作,除了它有文献性的价值外,另一原因是她很欣赏作者在他写作中所透露的精神境界:“绝没有权势,只有些许知识,些许智慧和尽可能多一点的趣味。”
目录:
第一部
1.批评的拟真
2.客观性
3.品味
4.明晰性
5.说示无能
第二部
1.评论的危机
2.语言的多元性
3.文学科学化
4.批评
5.阅读
索引
热门摘录
方法是一种怀疑的行动,人们通常藉此自问事物的本质与偶然。
某类语言是批评时所禁止的,暂且名之为 “行话”(jargons)。唯一认可的是 “明晰”(clarté)的语言。
书写也就是组织世界,也就是思考(学习一种语言就是学习如何用这种语言思考)。
写作并不是藉着一种媒介与一切可能的读者订定一种容易的关系,而是与我们的语言本身订定一种艰难的关系:一个作家应该主要对言语即其自身的真实负责,而不是主要对《法国民族》或《世界报》的批判负责。
论及一本书时,要讲求 “客观”、“品味” 和 “明晰”,这就是批评的拟真,是 1965 年的情况。这些戒律非始于今日:后二者来自古典时代;前者来自实证主义时代。它是由一个分散的体例构成的,是半美学(来自古典的美),半理性(来自 “常识”)的,一种介乎艺术与科学之间的旋转门,从而避免完全陷于任何一方。
把字面意义看成绝对王国,继而以一个不是为它而设立的原则,出乎意料之外地去争论每一个象征,这是没有道理的。
智力通向了另一逻辑。它涉及纯粹的 “内部经验” 的领域:同一也是唯一的真实在自我探索,对任何的言语,无论是虚构的、诗意的或话语的而言,都是共通的,因为从此以后它就是言语本身的真实。
无论社会是如何考虑或决定,作品会超越社会,靠着某种多少有点偶然性和历史性的意义轮流:因为一个作品的 “永恒” 并不是由于它把唯一的意义加诸于各种不同的人身上,而是因为它为唯一的人提供了不同的意义。人经历了多元的时间,但永远说着同一的象征性语言。总之,作品提示多元的意义,由人去随意支配。
任何读者都知道,假如他不想被字面意义所吓倒,他怎么会不感觉到与超越本文的某个东西有接触?就如作品的第一语言在他本身引发出其他的词语,并教他述说第二种语言那样,这就是人们所谓梦想(rêver)。但根据巴希剌的说法,梦想也有它所遵循的道路,作品的第二语言所勾勒出来的就是这样的道路。文学就是名词的探索。普鲁斯特就曾在 Guermantes 这几个字音中发掘了整个世界。其实,作家都有这个信念,认为符号的存在并非任意性的,而名词来自于事物的自然属性。
阅读的规例不是字面意义的规例,而是暗喻的规例,是语言学的,而非语文学的规例。
语言学并非为了减少语言的模糊性,它只为了理解它,或者可以说是为了建立这种模糊性,使这种模糊性变得有章可循。诗人很早以来已经懂得所谓提示或引发,语言学家就是这样开始接触这个问题,意图给浮动的意义一个科学的地位。
实用语言可以凭借其出现的语境而减少误解,在极模糊的句子以外,有一特定的上下文、动作或回忆可助理解,假如我们愿意在实际生活中利用它要传达给我们的信息,就是凭借这些即情即景使其意义彰显。
人们总希望象征只有想象的性质,其实象征本身也具有批评的功能,而批评的对象就是语言本身。哲学家给我们一个理性批判,我们今天也可以想象加一个语言批判,那就是文学本身。
一方面我们可以在作品中看到一切意义,或者是同一回事,看到一个空的而又能支撑一切的意义;另一方面我们又能看到在众多意义中的一个意义。这两种话语不应被混淆,因为它们的对象不同,结果也不同。
一种关于内容的状况的科学,也就是形式的科学。
因为语言学家不可能掌握语言的所有句子,所以他们就建立了一个假设的描写模式,从此,他们就能解释无限句子的生成过程。
观众并不是看《费德尔》一剧,而是去看剧中的 “贝尔玛”,正如观众在《俄狄浦斯》和《安提戈涅》剧中看到弗洛伊德、荷尔德林和克尔凯郭尔一样。
作者与作品不过是分析的起点,分析的终极目的应该是语言。
文学科学感兴趣的并非作品的存在与否,而是作品在今天或未来会被如何理解,其可理解性将是它的 “客观性” 的源泉。
我们应摆脱这种意念:即认为文学科学能告诉我们作品的确切意义。
意义是由人类象征的逻辑以可接受方式而生成的,就如法语的句子被法国人的 “语感” 所接受一样。
科学是探索意义的,批评则是产生意义的。
批评与作品的关系,就如同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一样。
没有什么比作品本身更清晰了。批评所能做的,是在通过形式——即作品,演绎意义时 “孕育” 出某种意义。
批评的第一个制约就是把作品中的一切都看成有意义的。
一个意义的体系如果不能把所有的言语都排列在可理解的位置上,那就是一个不完整的系统,只要有一个特征是多余的,描述便不合理想。
所澄清的是信息,而不是意义,由批评的角度看,它只能引导到末路上去。
象征的重要性是它不懈地表明我是我的无。
把作品阐释得通体透明是无用的,因为如果这样,随即就没有什么好说了,而作品的功能也只是封住了读者的嘴。但在作品中找寻它要说而未说的,为它假设一个最终的秘密,那是可行的。
批评也不例外,要保持真实,就得适当。要尝试根据 “确切的心灵演出” 自己的语言,重建作品的象征情状。说实在的,否则它便不能 “尊重” 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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