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三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葬送二

  《东观汉记》曰:邓弘薨,有司复请加谥曰昭成君。发五校轻车骑士为陈,至葬所。所施皆如霍光故事。皇太后皆曰门生,挽送。

  谢承《后汉书》曰:邓晨尚世祖姊新野公主。主为王莽兵所害。及薨,诏备主官属法驾,招迎主魂,与晨合葬於北邙。

  谢承《后汉书》曰:马援卒,后有人上书谮之者。援妻孥惶怖,不敢以丧还旧茔,裁买城西数亩地,槀葬而已。宾客故人莫敢吊会。援妻子草索相连,诣阙请罪。帝乃出讼书以示之,方知所坐。上书诉冤,前后六上,辞甚哀切,然后得葬。

  谢承《后汉书》曰:崔瑗为济北相。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徇行郡国,以赃奏瑗,征诣廷尉。瑗上书自讼,得理出。会病卒。临终,顾命子实曰:"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於天,还骨於地。何地不可藏形骸。勿归乡里。"实奉遗令,遂留葬洛阳。初,崔实父卒,标卖田宅,起冢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因穷困以榷酤鬻为业。时人多以此讥之。实终不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馀。

  谢承《后汉书》曰: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洛县城南,每阴雨,尝有哭声闻於府中,积数十年。宠问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偿傥在。於是宠怆然矜之,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遂绝。

  华峤《后汉书》曰:杨震为太尉,中常侍樊丰等骄恣,震常切谏,由是共构谮震。策罢遣归本郡,遂仰鸠薨。薨日,有大鸟来止树上,须臾下地,安行到柩前,正立低头,旁人共更抚抱,终不惊骇。鸟苍色,颈去地五六尺,舒翅广一丈三尺,莫有能名者。葬毕飞去。

  范晔《后汉书》曰:范冉一名丹。临命遗敕其子曰:"吾生於昏闇之世,值乎淫侈之俗。生得在世济时,死则何忍自同於世?气绝便敛,敛以时服。衣足蔽形,棺足周身。敛毕便穿,穿毕便埋。其明堂之奠,盂饭寒水饮食之物,勿有所下。坟封高下,令足自隐。知我心者,李子坚、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尔,勿令乡人宗亲有所加也。"

  范晔《后汉书》曰:赵咨以病自乞,征拜议郎,沉疾京师。将终,告其故吏朱祗、萧建等"薄敛素棺,藉以黄壤,欲令速朽,早归后土。"不听子孙改之。朱祗、萧建送丧到家,子胤不忍父体与土并合,欲更改殡。祗建譬以顾命,於是奉行。世称明哲。

  《后汉书》曰:董宣为洛阳令,卒於官。诏遣使者临视,惟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弊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以宣绶为二千石,赐艾绶,葬以大夫礼。

  《后汉书》曰:樊宏卒,遗敕薄葬,一无所用。以为棺椁一藏,不宜复见。如有腐败,伤孝子之心。使与夫人同坟异藏。帝善其令,以书示百官,因曰:"今不顺寿张侯意,无以彰其德具。吾万岁之后,欲以为式。"

  《后汉书》曰:袁安父没,母使安访求葬地。道逢三书生,问安何之。安为言其故。生乃指一处云:"葬此地,当代为上公。"须臾不见。安异之,於是遂葬其所占之地。故累代隆盛焉。

  《后汉书》:桓荣每疾病,帝辄遣使者存问,太官太医相望於道。及笃,上疏谢恩,让还爵土。帝亲幸其家问起居。下车,拥经而前,抚荣垂涕,赐以床茵、帷帐、刀剑、衣被,良久乃去。自是诸侯、将、大夫问疾者,不敢复乘车到门,皆拜床下。荣卒,帝亲自变服临丧送葬,赐冢茔於首山之阳。

  《后汉书》曰:李傕重葬董卓於郿,并董氏所焚尸之灰,合敛一棺而葬之。葬日,大风雨,霆震卓墓,水流入藏,漂其棺木。

  《后汉书》曰:王忳字少林,(忳音纯。)广汉新都人也。忳尝诣京师,於空舍中,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忳曰:"我当到洛而被病,命在须臾。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后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命绝。忳即鬻金一斤,营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后归数年,县署忳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堕忳前。即言之於县。县以归忳。忳后乘马到雒县,马遂奔走,牵忳入他舍。主人见之,喜曰:"今禽盗矣。"问忳所由得马,忳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风,与马俱亡。卿何阴德,而致此二物?"忳自念有葬书生事,因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之处。主人大惊,号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矣,久不报,以彰卿德耳。"忳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忳。忳辞让而去。

  《后汉书》曰:范式字巨卿!与张元伯为友。元伯穷,疾笃,同郡郅君章、殷子微晨夜省疾视之。元伯临尽叹曰:"恨不见吾死友。"寻而卒。式或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履屣而呼曰:"巨卿!吾以其日死,当以尔时葬,永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怳然觉寤,悲叹泣下。具告太守,请往奔丧,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既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耶?"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即至叩丧,言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为挥涕。式因执绋而引,柩於是乃前。式遂留止冢次,为修坟树。

  《后汉书》曰:缪彤,汝南召陵人也。太守陇西梁湛召为决曹吏。安帝初,湛病,卒官。彤送丧还陇西。始葬,会西羌反叛,湛妻子悉避乱他郡,彤独留不去,为起坟冢。乃潜穿井旁,以为窟室,昼则隐窜,夜则负土。及贼平而坟已立。其妻子意彤已死,还见大惊。关西咸称传之,共给车马衣资,彤不受而归。

  《后汉书》曰:张霸,蜀郡成都人也。为会稽太守,后征,四迁为侍中。卒年七十,遗诏诸子曰:"昔延州使齐子死嬴博,因坎路则,遂以葬焉。今蜀道阻远,不宜归茔,可止此葬,足藏发齿而已,务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代,但当畏敬於人。若不善加已,直为受之。"诸子承命,葬於河南梁县,因遂家焉。

  《后汉书》曰:士孙瑞理王允等事曰:兴平二年秋,朝廷以九月九日引见公卿近臣饮宴,离席前,说故司徒王允、故司隶黄琬并有功於国,可听允恭等葬。

  《魏略》曰:田豫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西门豹边。"妻子难之,曰:"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其所?"豫曰:"豹所履行,正与我等耳。使死而有灵,必与我善。"妻子从之。

  《魏略》曰:郝昭字伯通。病亡,遗令戒其子凯曰:"吾为将,知将不可为也。吾数发冢取其木,以为攻战具。又知厚葬无益於死者也。没,必敛以时服,死复何在耶?今去本墓远,东西南北,在汝而已矣。"

  《魏略》曰:沐德信年六十馀,自虑无常,豫作终制,诫其子以俭葬。至嘉平中,病甚,临困,又敕豫掘塪,诫气绝,令二人举尸即塪,绝哭泣之声,止妇送。又诫后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树。妻子皆遵之。

  《魏志》曰:征东将军王基母卒,诏秘凶问,迎其父豹丧,合葬洛阳,追赐豹北海太守。

  《魏志》曰:邴原字根矩,北海人。太祖辟司空掾。原女早亡,时太祖爱子仓舒亦没,太祖欲令合葬。原辞曰:"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太祖乃止。

  《魏志》曰:任城王章葬,赐鸾路、龙旗、虎贲百人,如汉东平王故事。

  《魏志》曰:徐邈为光禄女太夫,数岁,即拜司空。固辞不受,以大夫薨于家,用公礼葬,谥曰穆侯。

  《魏志》:裴潜薨,赠太常。子秀翩。遗令葬中惟置一坐,瓦器数枝,其馀一无所设也。

  王隐《晋书》曰:魏舒字阳元,为冀州刺史。入代山涛为侍中。舒三取妻,皆先亡。是岁,自表乞假还本郡葬妻。上曰:"舒当左右朝政,不宜远还乡里。舒素清贫,不营财产,顿举众丧,必无以自供。其赐葬地一顷,钱伍拾万。"

  王隐《晋书》曰:皇甫谧《笃终论》曰:"气绝之后,便时服、幅巾,以蘧蒢裹尸,覆卷三重,麻绳约二头,置尸灵床上。择不毛之地,穿坑十尺,长一丈二尺,广六尺。坑讫,去床,下尸。平生之物,皆无自随,惟赍《孝经》一卷,示不忘孝道。"

  王隐《晋书》曰:杜预薨,遗令曰:"吾往为公使过密县,邢山之上有冢。问耕者,云是郑大夫祭仲或子产之冢也,遂帅从者登而观焉。其造冢居山之顶,四望周达,连山体南北之正而邪东北,向新郑城,意不忘本也。藏无珍宝,不取於重深。君子尚其有情,小人无利可动,历千载无毁,俭之致也。吾去春入朝,因自表营洛阳城东首阳之南为将来兆域。而所得地中有小山,上无旧冢,其高显虽未足比邢山,然东奉二陵,西瞻宫阙,南观伊洛,北望夷叔,旷然远览,情之所安也。故遂表树开道,为一定之制,取法郑大夫,欲以俭自完耳。棺器小敛之事,皆当称此。"

  王隐《晋书》曰:马隆字孝兴,东平人也。少有智勇,门寒,无仕路。兖州刺史令狐愚坐事死,举州无敢送丧者。惟隆以武吏托称家客,殡送丧葬,种柏,三年礼毕,乃还。举州皆惭。

  王隐《晋书》曰:徐苗以永宁三年春亡,遗令濯巾浣衣,榆棺杂砖,露车载柩,苇席瓦器而葬矣。

  《晋阳秋》曰:荀粲亡时年二十九。性简实,不能与常人交接。所交者一时俊杰。至葬夕,赴者裁十馀人,皆同时知名士也,哭之感动路人。

  《汉晋阳秋》曰:司马师葬曹髦於洛阳西北三十里屈涧之滨,下车数乘,不设旒旐。百姓相聚而观之曰:"前所杀天子也。"或掩面而泣。

  《晋诸公赞》:贾后女宣华公主葬,用羽葆、鼓吹、熊渠、佽飞为卤薄。

  《晋书》曰:石苞以泰始八年薨。预为终制曰:"延陵薄葬,孔子以为达礼;华元厚葬,《春秋》以为不臣,古之明义也。自今死亡者,皆敛以时服,不得兼重。又不设床帐、明器。窆后复土满坎,不得起坟、种树。"

  王隐《晋书》曰:庾峻遗敕子珉曰:"朝卒暮殡,幅巾布衣,葬不择日。"珉奉遗命,殓以时服。

  《晋中兴书》曰:刘驎之少有信义。去家百馀里,有一独妪,病将死,叹息谓人曰:"谁当埋我?惟有刘长史耳。何由令知?"驎之先闻有病,故往候之。值其命终,乃身为治棺殡送。其仁爱恻隐若此也。

  王隐《晋书》曰:苏韶,安平人也。为中牟令。第九子名节,昼日见韶入,乘马,介黄练衣,曰:"吾欲改葬。"乃授节为书曰:"吾性好爱京洛,每往来瞻睹芒山上,乐哉乎!此万代之基也。背孟津洋洋之河,南望天邑济济之盛。此志虽未言,铭之於心。不图奄忽,所怀未果。前至十月,可速改葬。买数亩地,便自足矣。"

  《晋书》曰:成都王颖死,其后汲桑害东羸公腾,称为颖报仇。遂出颖棺,载之於军中。每事启灵,以行军令。桑败,弃棺於故井中,颖故臣收之,改葬於洛阳。

  《晋中兴书》曰:王导薨。诏给九旒、辒辌车、黄屋、左纛、前后羽葆,鼓吹挽歌两部,虎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莫与为比也。

  《晋中兴书》曰:初,温峤葬豫章。朝议以峤首受顾命,功济社稷,宜还陪陵,官为起冢。太尉侃上疏停其移葬。诏从之。至峤后妻何氏卒,便载峤丧还都。诏令葬建平陵北,并赠峤二妻王氏、何氏始安夫人印绶云。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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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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