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征应

  《汉书》曰:贰师将军李广利被围水绝,广利拔刀刺山,飞泉涌出。

  又曰:王莽出军,祖都门外,天雨沾衣,长老叹曰:"是谓泣军。"

  王隐《晋书》曰:咸康元年,督护王随领三千人讨宁州贼,三角皆裂,军人恶之。随曰:"裂者破也,当破贼而不得土地也。"到西平郡界,两道讨贼,贼守马羡奔走,民皆归降。

  《晋书·桓温传》云:郭璞为谶曰:"有人姓李,儿传征战。譬如车轴,脱作在一面。"儿者,子也。李去子木存,车去轴为亘,合成桓字也。

  又曰:成都王颖师次朝歌,每夜矛戟有光若火,其垒井中皆有龙象,前军大败。

  又曰:时有童谣云:"阿童复阿童,衔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龙。"会益州刺史王濬,小字阿童,表请加龙骧将军,令造舟楫。

  又曰:谢艾出师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艾曰:"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果胜之。

  又曰:王澄为荆州,时京师危逼,澄率众军将赴国难,而飘风折其节柱。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为如党严嶷所获。

  又《载记》曰:吕光伐西域,进及流沙三百馀里,无水,将士失色。光曰:"吾闻李广利精诚玄感,飞泉涌出,吾等岂独无感致乎!皇天必有济,诸君不足忧也。"俄而大雨,平地三尺。

  又曰:石勒拒刘曜,勒统步骑四万赴金墉,济自大堨。先是流澌风猛,军至水泮清和,济毕,流澌大至,勒以为神灵之助也。命曰:"灵昌津。"

  《宋书》曰:王仲德初欲南归奔太山,追骑急夜行,忽见前有猛炬之,乘火行百许里,以免。

  又曰:元凶弑逆,孝武率众入讨。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雍州刺史臧质并举义兵。三月乙未,建牙军门。是时多不悉旧仪,有一翁斑白,自称少从武帝征伐,颇悉其事。因使指麾,事毕忽失所在。自冬至春常东北风,连阴不霁,其日牙立之后,风转西南,景色开霁,有紫云阴於牙上。

  《北齐书》曰:侯景遣将任约伐湘东王於江陵,陆法和自请征之,至赤沙湖与任约相对,纵大舫于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以麾,风即返。於是大溃,约逃窜不知所之。

  《后周书》曰:太祖既继贺拔岳起事,将刑牲盟誓同奖王室。初,贺拔岳营於河曲,有军吏独行,忽见一老翁鬓眉皓素,谓之曰:"贺拔岳虽复据有此众,然无所成,当有一宇文家从东北来,后必大盛。"言讫不见。此吏恒与所亲言之,至是方验。

  《隋书》曰:张祥开皇中,累迁并州司马。仁寿末,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后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涕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云起,须臾骤雨,其火遂灭。士卒感其至诚,莫不用心。城围月馀,李雄援军至,贼遂退走。

  又曰:窦荣定以佐命功拜上柱国、宁州刺史,朱几复为武安侯大将军,寻除泰州总管,赐吴乐一部。突厥沙钵寇边,以为行军元帅。率九总管步骑三万出源州,与虏战於高越原,两相持。其地无水,士卒渴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乃复振。于是进击,数挫其锋。沙钵突厥惮之,请盟而去。

  《唐书》曰:开元中,降胡叛,敕王晙帅并州兵济河以讨之。睃乃间行倍道,以夜继昼,卷甲舍幕而往。会夜於山中忽遇风雪甚盛,睃恐失期,仰天誓曰:"睃若事君不忠,天讨有罪,明灵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令此艰苦,诚心忠烈,天鉴孔明,当止雪回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回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睃追及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驼马牛羊甚众。

  又曰:初肃宗行至丰宁,南见河天堑之固,欲整军北渡。将诣丰宁,忽大风飞沙砾,数步之间不辨人马。由是回军东趋灵武,风沙顿止,天地廓清。

  又曰:肃宗至平源郡,路傍遇一伏兔,命左右索弓箭。因谓左右曰:"吾若破贼,射则中之;不然则否。"一发而毙,左右咸称万岁。

  又曰:建中三年,哥舒曜欲攻李希烈於许州,师次颍桥,大电雷而雨,营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十人。驴马死者有七。曜恶之,乃退。

  又曰:田悦为魏王受册之日,其军上有云物稍异。马燧等望而笑曰:"此云无知,乃为贼瑞。"

  又曰:田悦称魏王,其营地前二年土长高三尺余。魏州户曹韦稔为士长颂曰:公益土之兆也。

  《管子》曰: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溪,十里阘然,止瞠然视,援弓将射,引而未敢发也。谓左右曰:"见前人乎?"对曰:"不见。"公曰:"寡人见人长尺而人形具焉,冠右,袪衣,马前疾走。寡人其不济乎?"管仲曰:"袪衣,示前有水也;右,示涉也,至卑耳之溪,从左涉深及冠,从右方深至膝。"已涉,大济。公拜曰:"仲父之圣若此也。"

  《山海经》曰:鹿台之山有鸟焉,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岛溪"。其鸣自呼,见则有兵。小决之山有兽焉,如猿,白首赤足,见则有兵。能山之穴恒出神人,夏启而冬闭。是穴也,冬启乃必有兵。(郭璞注曰:今邺西北有石鼓鸣乃有兵,即此类。)

  《淮南子》曰:人主有伐国之志,邑犬群嗥,雄鸡夜鸣,库兵动而戎马惊。(戎马,兵马也。鸡夜鸣而兵马起,气之感动也。)

  《六韬》曰:三军无故,旌旗皆前指,金铎之声扬以清,鞞鼓之音宛而鸣,此得神明之助,大胜之征也。

  又曰:纣为无道,武王於是东伐纣。至於河上,雨甚雷疾,王之乘黄振而死,旗旌折阳侯波。周公进曰:"天不祐周矣。意者,君德行未尽,而百姓疾怨,故天降吾祸。"于是太公援罪人而戮之於河,三鼓之,率众而先,以造于殷,天下从之。甲子之日,至于牧野,举师而讨之。纣城备设而不守,亲擒纣,悬其首於白旗。

  又曰:武王伐纣,诸侯已至,未知士民何如。太公曰:"天道无亲,今海内陆沉於殷久矣,百姓可与乐成,难与虑始。"伯夷、叔齐曰:"杀一人而有天下,圣人不为。"太公曰:"师渡孟津,六马仰流,赤乌降,白鱼外入,此岂非天非命也?师到〈土每〉(音牧)野,天暴风电,前后不相见,车盖发越,辕衡摧折,旌旄三折,旗帜飞扬者精锐感天也。雨以洗吾兵,雷电应天也。"

  《吴越春秋》曰:越王追攻吴兵,欲入胥门。未至六里,望吴南城,见伍子头眉若车轮,目垂光烈,发鬓四张,耀於十数里。大惧,留兵。即日夜半,暴风疾雨,雷电鸣,沙石飞射,疾於弓弩。越军坏败。

  桓谭《新论》曰:维四月,太子发上祭于毕下,至孟津之上。此武王已毕三年之丧,欲卒父业。升舟而得鱼,则地应也。奄祭降乌,天应也。二年,闻纣杀比干、囚箕子,太师、少师抱乐器奔周。甲子,日月若连璧,五星若连珠。昧爽,武王朝至于南郊牧野,从天以讨纣,故兵不血刃而定天下。

  《三国典略》曰:东魏以平鉴为怀州刺史。鉴乃於轵开道筑城,以防于我。寻而,太祖遣骠骑将军杨扌剽、仪同长孙庆明率兵东伐。是时,新筑之城少粮乏水,众情大惧。南门内有一土井,随汲即竭。鉴乃具衣冠俯井而祝,俄而泉涌,城内皆足。扬水示扌剽,扌剽无功而还。(扌剽,匹眇切。)

  又曰:周帝问齐王延宗曰:"邺城若为可取?"延宗辞曰:"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强问之,乃曰:"若任城据邺,臣不能知,若今主自守,陛下兵不血刃。"时好事者以为延宗年号德昌,得二日也。及即位至败,果二日。

  ○神兵

  《梁书》曰:先是,旱甚,诏祈蒋帝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载荻欲焚蒋庙并神景。尔日开朗,欲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伞,倏忽骤雨如泻,台中宫殿皆自振动。帝惧,驰诏追停,少时还静。自此,帝畏信遂深。自践祚已来,未尝躬自到庙,於是,乃法驾将朝臣修谒。是时,魏军攻围锺离,蒋帝庙报敕必许扶助,既而无雨水长,遂挫敌人,亦神之力焉。凯旋之后,庙中人马脚尽有泥湿,当时并目睹焉。

  又曰:王僧辩平郢州,进师寻阳,军人多梦周何二庙神兵曰:"吾已助天子讨贼。"自称征讨大将军,并乘朱航。俄而反曰:"已杀竟。"同梦者数十百焉。

  《陈书》曰:高祖讨侯景,军次大雷。军人杜棱梦雷池君周何神,自称征讨大将军,乘朱航,陈甲仗,称下征侯景,须臾便还,云已杀景。

  《隋书》曰:汉王谅馀党据晋、绛等等三州未下,诏罗睺行绛、晋、吕三州诸军事,进兵围之,为流矢所中,卒于师,时年六十四。送柩还京,行数里,无故舆马自止,策之不动。有飘风旋绕焉。绛州长史郭雅稽颡祝之曰:"公恨小寇未平耶?寻即除殄,无为恋恨。"於是风静马行,见者莫不悲叹。其年秋七月,子仲隐梦见罗睺曰:"我明日当战。"其灵座所有弓箭刀剑无故自动,若人带持之状。绛州城陷,是其日也。

  《唐书》曰:高祖初起,师次霍邑。隋武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义师不得进,屯军於贾胡堡。会霖雨积旬,馈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人诣军门见曰:"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山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果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负吾耶?"时有讹言云突厥将袭太原,又军粮且尽,高祖命旋师,太宗切谏乃止。八月己卯,雨果霁。高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辛巳,引师从傍山道趋霍邑,去城十馀里,有阵云起军北,东西竟天。高祖谓裴寂曰:"云色如此,必当有庆。"

  又曰:贞元初,江西都团练使李廉奏,建中四年,鄂州刺史逆贼李希烈之将董侍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於城隍神,倏忽风回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状黄沔三州。请付史官,以答神意。从之。

  《三国典略》曰:齐高纬发晋阳,开府薛荣宗尝云能使鬼兵,言于齐主曰:"臣已发遣斛律明月将大兵往,"齐主信之。经介休,见一古冢,荣宗谓舍人元行恭曰:"是谁冢也?"行恭戏之曰:"郭林宗。""是谁?"曰:"郭元真父。"荣宗即启云:"臣向见郭林宗从冢出,著大帽,吉莫鞾,摇马鞭问臣:我阿贞来否?"

  又曰:侯景西逼,陆法和率白服子弟顿于安南,乞征任氏,湘东许之。乃召诸蛮子弟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旧多神祠,俗恒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诸神皆行从故也。

  又曰:梁临汝侯萧献尝为吴郡太守,与楚庙神交饮至一石,而神亦有酒色,所祷必从。后迁益州刺史,江阳人齐苟儿反,率众攻城,猷乃遥祷请救。将战之日,有田老逢一骑,络铁从东来,问去城几里。曰:"四十。"时已晡,骑举槊曰:"后人来,可令人疾马,欲及日破贼。"俄有数百骑如风,一骑请饮,田老问为谁,曰:"吴兴楚王来救临汝侯。"此时庙中祈祷,无复有验。十馀日后,乃见侍卫土偶泥湿如汗。於是苟儿乃平。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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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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