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抚士下

  《唐书》曰:太宗征辽,车驾次辽泽下,诏曰:"日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於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仰惟先典,其令并收葬之。"

  又曰:建中二年,田悦攻临洺。守将张伾以军士连战已苦,府藏已竭,私产亦罄而赏之不赒,乃饰其爱女出示於众,曰:"室家所有一女而已,请估而给焉。"军中感之,曰:"愿以一死斗,不敢言赏。"遂大破之。

  又曰:马燧既败田悦,以功加右仆射。先战,燧誓於军中,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尽其私积以颁将士。上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五万贯行赏,还其家财。寻加魏博招讨使。

  又曰:李晟以神策军讨朱泚。时神策军家族多陷於泚,晟家妻子仅百口亦同陷泚,左右或有言者,晟曰:"乘舆何在?而敢言乎?"泚又间日使人至晟军,则晟小吏王无忌之婿也。因无忌以谒晟,且曰:"公家无恙,城中有书问。"以此诱晟,晟怒曰:"尔敢为贼传命耶?"立斩之。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涕流感悦,卒无离叛者。於是军士皆角力、驰骑、超逾为戏,晟知可用。

  又曰:德宗在梁州,山南地偏,及夏尤热,将士未给春服,上亦御裌服以视朝。左右请御衫,上曰:"将士从我者冬服未易,我岂可独衣衫乎?"将士闻之,无不感涕。至五月,诸道财赋稍至,先令给将士衣服,而后御衫。

  又曰:李光颜为陈许节度使,会讨吴元济,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光颜性忠义,善抚养士卒,士卒乐为用,每战甚苦。及贼将邓怀金以郾城兵三千人降,光颜益坚平贼之志。时韩弘为汴师,骄矜倔强,常恃贼势索朝廷姑息,且恶光颜力战,阴图挠屈,计无所施。遂举大梁城求得一美妇人,教以歌舞弦管六博之艺,饰之以珠翠金玉衣服之具,计费凡数百万,命使者送遗光颜,冀光颜一见悦惑而怠於军政也。使者即赍书先造光颜战垒,曰:"本使令公德公私爱,忧公暴露,欲进一妓,以慰公征役之思,谨以候命。"光颜曰:"今日已暮,明旦纳焉。"诘朝,光颜乃大宴军士,三军咸集,命使者进妓。妓至,则容止端丽,殆非人间所有,一座皆惊。光颜乃於座上谓来使曰:"令公怜光颜离家室久,舍美妓见赠,诚有以荷德也。然光颜受国恩深,誓不与逆贼同生日月下。今战卒数万,皆弃妻子,蹈白刃,光颜奈何独以女色为乐?"言讫,涕泣呜咽。堂下兵十数万,皆感激流涕。乃厚以缣帛酬来使,俾令领其妓自席上而回,仍谓使者曰:"为光颜多谢令公。光颜事君许国之心,死无贰矣!"明日遂大战,兵士无不一当百。终殄蔡孽,光颜功最居多。

  又曰:令狐楚为汴州刺史。汴军素骄,累逐主帅,前使韩弘兄弟,率以峻法绳之,人皆偷生,未能革志。楚长於抚理,前镇河阳,代乌重胤;重胤移镇沧州,以河阳军三千人为牙卒,咸不愿从,中路叛归,又不敢归州,聚於境上。楚初赴任,闻之,乃疾驱赴怀州,溃卒亦至,楚单骑喻之,咸令櫜弓解甲,用为前驱,卒不敢乱。及莅汴州,解其酷法,以仁惠为治,去其太甚,军民感悦,翕然从化,后竟为善地。

  又曰:柳公绰镇鄂州时,吴元济叛,公绰请讨之。鄂军既在行营,公绰时令左右省问其家。如疾病、养生、送死,必厚廪给之。军士之妻冶容不谨者,沉之於江。行卒相感曰:"中丞为我辈知家事,何以报效?"故鄂人战每克捷。

  又曰:郑从谠为北都留守。旧府城都虞侯张彦球者,前帅令率兵三千,逐沙陀於百井,中路而还,纵兵破钥,杀故帅康传圭。及从谠至,搜索其魁诛之。知彦球善有方略,召之开喻,坦然无疑,悉以兵柄委之。

  又曰:乌重胤为长帅,赤心奉上,能与下同甘苦,所至立功,未尝矜伐。而善待寮佐,体分周密,曲尽礼敬,故当时名士咸愿依焉。殁数日,有军士二十馀人,皆割股肉以祭重胤。古之良将,无以加也。

  《三国典略》曰:北齐斛律光虽居大将,未尝戮人。军士未安,终不入幕。寒不服裘,夏不操扇。所得果糒,遍分麾下。号令不过数句,言皆切要。每战居险,为士卒先。有士卒中蛊,亲尝其唾,三军感之,乐为致命。

  《战国策》曰:魏以吴起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赢粮与士分劳。卒有病疽者,吴起为吮。(疽,七余反。)卒母闻而哭之。或谓之曰:"母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矣?"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父战不旋踵,遂死於敌。今又吮此子,妾不知其所死处矣。是以哭之。"於是击秦,拔其五城。

  《吕氏春秋》曰:勾践苦会稽之耻,欲深得民心,必致死於吴。有酒流之江,与人同;有甘肥,不分不敢食。

  又曰:昔秦缪公乘马而车为败,右服失而野人取之。(四马车,两马在中为服。《诗》曰:"两服上襄",两在边为骖。)缪公自往求焉,见野人方将食之於岐山之阳。缪公笑曰:食骏马之肉,不还饮酒,余恐其伤汝也!"于是遍饮而去之。处一年,为韩原之战,晋人已环缪公之车矣。晋梁由靡已扣缪公之左骖矣。(扣,持。)晋惠公之右路石奋投而击缪公,其甲之抎者已六札矣。(抎者配陨也,文有所失也。)野人之尝食马肉者三百有馀人,毕力为缪公疾斗於车下,遂大克晋,反获惠公以归。此《诗》所谓"君子正以行德爱人则宽以尽其力。"人主胡可不务行德爱人,行德爱人则民亲其上,皆乐为其君死。

  《符子》曰:秦穆公伐晋,及河,将劳师,而醪惟饮一锺。蹇叔曰:"一米可投河而酿也。"穆公乃以一醪投河,三军醉矣。

  《三略》曰:夫将之为帅者,必同滋味,共安危。人有遗一箪之醪者,使投诸河,令士众向流而挹之。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然而三军之士思为之死者何也?以滋味及已也。

  又曰:用兵之要,在於崇礼而重禄。(崇,高也。禄,廪食也。)崇礼则贤士至,重禄则戎士轻死。(贤士至谓若燕礼郭隗而乐毅之徒鳞集也。故曰:重赏之下,必有死夫。)

  又曰:良将之统军也,恕已活人,推惠施恩,力士日亲,战如风发,攻如河决。

  《淮南子》曰:古之善将者,必以其身先之。暑不张盖,寒不被裘,所以均寒暑也。阴阳不乘,上陵必下,所以齐劳佚也。军食熟然后敢食,军井通然后敢饮,所以同饥渴也。合战必立矢射之,所及以其安危也。故良将之用兵也,常以积德击积怨,以积爱击积憎,何故而不胜?主之所求於民者二:求民为之劳也,欲民为之死也。民之所望於主者三:饥者能食之,劳者能息之,有功者能德之。民已偿其二责而失其三望,国虽大,兵犹且弱也。

  又曰:苦者必得其乐,劳者必得其利,斩首之功必全,死事之后必赏。(死事,以军事死,赏其后子孙也。)四者既信於民矣,主虽射云中之鸟,而钓深渊之鱼,弹琴瑟,声钟竽,敦六博,(郭,致也。)投高塞,兵犹且强,令犹且行也。是故上足仰则下可用也,德足慕则威可立也。

  又曰:上视下如子,则下事上如父;上视下如弟,则下事上如兄。夫上视下如子,则必王四海;下事上如父,则必正天下。上视下如弟,则不难为之死;下事上如兄,则不难为之亡。是故父子兄弟之寇不可与斗者,积恩先施也。故四马不调,造父不能以致远;弓矢不调,羿不能以必中;君臣乖心,则孙子不能以应敌。(孙子名武,吴王阖闾之将也。)是故内修其政以积其德,外塞其丑以服其威,察其劳佚以知其饱饥。故战日有期,视死若归。故将必与卒同甘苦共饥寒,故其死可得而尽也。

  《说苑》曰:楚庄王赐群臣酒多,灯烛灭,乃有人引美人衣者。美人援绝其冠缨,告王曰:"今者烛灭,有引妾衣者,妾援得其冠缨持之,趣火来,上视绝缨者。"曰:"赐人酒使醉,失礼,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乃命左右曰:"今日与寡人饮,不绝冠缨者不欢。"群臣百有馀人,皆绝去其冠缨,而上火,卒尽欢而罢。居二年。晋与楚战。有一臣常在前,五合五获首,却敌,卒得胜之。庄王怪而问曰:"寡人德薄,又未尝异子,子何故出死不疑如是?"对曰:"臣当死。往者醉失礼,王隐忍不暴加诛也。臣终不敢以荫蔽之德而不显报王也,常愿肝脑涂地用颈血溅敌久矣。臣乃夜绝缨者也。"遂斥晋军,楚得以强。此有阴德者,必有阳报也。

  又曰:平原君既归赵,楚使申君将兵救赵。魏信陵君亦矫夺晋鄙军往救赵。未至,秦急围邯郸,邯郸急且降,平原君患之甚。邯郸传舍吏子李谈谓平原君曰:"君不忧赵亡乎?"平原君曰:"赵亡即胜虏,何为不忧?"李谈曰:"邯郸之民炊骨易子而食之,可谓至困;而君之后宫百数,妇妾荷绮縠,厨粮馀粱肉;士民兵尽,或剡木为矛戟,而君之器物锺磬自恣。若使秦破赵,君安得有此?使赵而全,君何患无有?君诚能令夫人以下遍于士卒间,分功作之,家所有尽散以飨士,方其危苦时易患耳。"於是平原君如其计,而勇敢之士三千人皆出死。因从李谈赴秦军,秦军却三十里。亦会楚魏救至,秦军遂罢。李谈死,封其父为侯。

  《列女传》曰:楚子反攻秦军,绝粮,使人请於王,因问其母,母问使者曰:"士卒无恙乎?"使者曰:"士卒分菽粒而食之。"又问曰:"将军无恙乎?"对曰:"将军朝夕刍豢黍粱。"子反破秦军而归,母闭门不内,使数之,曰:"子不闻越王勾践之伐吴耶?客有献醇酒一器者,王使人注上流,使卒饮下流,味不加喙,而士卒战自五也。异日,又有献一囊糒,王又使以赐军士,分而食之,甘不逾嗌,而战自十也。今士卒分菽粒而食之,子独朝夕刍豢,何也?"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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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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