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唐代李昉太平御览

  ○室

  《说文》曰:室,实也。

  《释名》曰:室,实也;物满实其中也。

  《毛诗》曰:《斯干》,宣王考室也。"筑室百堵,西南其户。"

  又曰: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郑《笺》云:如当路筑室,得人而与之谋所为,路人之意不同,故不得成。

  又曰: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又曰:宛其死矣,他人入室。

  《尚书》曰:若考作室,既厎法,厥子乃不肯堂,矧肯构?

  《周礼·冬官·匠人》曰:内有九室,九嫔居之。外有九室,九卿居之。

  《礼记·檀弓下》曰:晋献赵文子成室,晋大夫发焉。(文子,赵武也。作室成,晋君献之,谓贺也。诸大夫亦发礼以往也。)长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於斯,哭於斯,(聚国旋於斯。"文子曰:"武也。)得歌於斯,哭於斯,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於九原也。"北面再拜稽首。

  又曰:室中不翔。

  又曰:儒有一亩之宫,环堵之室。

  《左传·襄十五年》:宋向戍来聘,见孟献子,尤其室,曰:"子有令闻,而美其室,非所望也。"对曰:"我在晋,吾兄为之,毁之重劳,且不敢间。"

  又曰:郑伯有嗜酒,为窟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

  又曰:吴公子光伏甲於窟室而享王。(掘地为室。)

  又曰:怒於室而色於市。

  《论语》曰:子游为武城宰,子曰:"汝得人焉耳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於偃之室也。"(澹台灭明者,孔子弟子,子游之同门也,修身正行,公事乃肯来我室,得与之语耳,非公事不肯来。言无私谒。)

  《国语》曰:智襄子为室美,士茁夕焉。智伯曰:"室美夫!"对曰:"美则美矣,抑臣亦有惧也。"襄子曰:"何惧?"对曰:"臣以秉笔事君,记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植。'臣惧其不安人也。"室成,三年而智氏亡。《说苑》同。

  又曰:赵文子为室,斫其椽而砻之。张老夕焉而见之,不谒而归。文子驾而往,曰:"吾不善,子亦告我,何其速也?"对曰:"天子之室,斫其椽而砻之,加密石焉;诸侯砻之;大夫斫之;士首之,(首之,斫其首也。)备其物,义也,从其等,礼也。今子贵而忘义,富而忘礼,吾惧不免,何以敢告。"文子归,勿令砻也!"

  《春秋繁露》曰:广室多阴,远天地之和也,故圣人弗为。

  《汉书》曰:文帝征贾谊入见,上方受釐,坐宣室,因感鬼神事,与谊言之。

  又曰:武帝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是时东方朔陛戟殿下,辟戟而前曰:"董偃斩罪三,安得入乎?"上曰:"何谓也?"朔曰:"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於春秋,积思於六经,留神於王事,驰骛於唐、虞,折节於三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狂之道,经淫辟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师古曰:蜮,魅也。音或。说者以为短狐,非也。短狐射工用於此不当其义,今俗犹言魅蜮也。)偃为淫首,其罪三也。"上默然不应,良久曰:"吾业已设饮,后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故淫乱之渐,其变为篡,是以竖貂为淫而易牙作患,庆父死而鲁国全,管、蔡诛而周室安。"上曰:"善。"有诏止,更置酒北宫,引董君从东司马门入。更名东交门。(苏林曰:以偃从北门入,交会於内,故名之也。)赐朔黄金三十斤。董君之宠由是日衰。

  又《霍光传》曰:盖主等奏废光,光闻,止画室中不敢入。帝召入,慰勉之。(注:画室,近臣计画之室。师古曰:雕画之室也。)

  又曰:孔光凡典枢机十馀年,守法度,修故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旨苟合;如或不从,不敢强谏争,以是久而安。时有所言,辄削草稿,以为张主之过,以奸忠直,人臣大罪也。(师古曰:奸,求也。奸忠直之名也。奸音干也。)有所荐举,惟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晋灼曰:长乐宫中有温文殿。)光嘿不应,更答以他语,其不泄如是。

  又曰:京房所言屡中,天子悦之,数召见问,房对曰:"古帝王以功举贤,即万化成,瑞应著。末世以毁誉取人,故功业废而致灾异。宜令百官各试其功,灾异可息。"诏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课吏法。上令公卿朝臣与房会议温室,皆以房言烦碎,上下相司,不可许。上意乡之。时部刺史奏事京师,上召见诸刺史,令房晓以课事,刺史复以为不可行,唯御史大夫郑弘、光禄大夫周堪初言不可,后善之。

  汉三年,魏王豹叛汉附楚,汉使大将韩信击,虏豹。薄姬内人传诣洛阳织室。汉王见薄姬,内后宫,幸之,生文帝。

  《后汉书》曰:祭彤为太仆。从东巡狩,过鲁,坐孔子讲堂,顾指子路室谓左右曰:"此太仆之室。太仆,吾之御侮也。"

  又曰:袁闳见时险乱,而家门富盛,常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后代不能以德守之,竞为骄奢,与乱代争权,此即晋之三郤矣。"延嘉末,党事将作,遂散发绝世,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於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殁,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狂生目之。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诵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年五十七,卒於土室。

  又曰:马援之攻五溪蛮,初军至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侧路近而水险,(壶头,山名也。在今辰州沅陵县东。《武陵记》此山与东海方壶山相似,因名壶头。)从充则涂夷而运远,(充县,属武陵郡。)帝初以为疑。及军至,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扼其喉咽,蛮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三月,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以中病,遂困,乃穿岸为室,以避炎气。(《武陵记》曰:壶头山旁有石窟,援所穿室也。室内有蛇数百斛,以大云是援之馀灵耳。)贼每乘险鼓噪,援曳足以观之,左右哀其壮意,莫不为流涕。

  谢承《后汉书》曰:陈蕃家居,不好扫室。宾客存之者或曰:"可一扫乎?"蕃曰:"丈夫当为国家扫除天下,岂徒室中!"

  《晋书》曰:嵇含,字君道。祖喜,徐州刺史。父蕃,太子舍人。含好学,能属文。家在巩县亳丘,自号亳丘子,署其门曰归厚之门,室曰慎之终室。

  《宋书》曰:武帝六年五月,初置阴室于覆舟山,备藏冰也。

  《唐书》曰:太子承乾,盛农之时营造曲室,累月不止。左庶子于志宁切谏,不从。

  《家语》曰:鲁有独处室者,邻之嫠妇亦独处室。夜暴风雨,室坏,趋而托之,鲁人闭户不受。

  《三辅黄图》曰:明堂有十二室,法十二月。

  杨龙骧《洛阳记》曰:显阳殿北有避雷室,西有御龙室。

  《神异经》曰:西北荒有石室,有百二十人同居,齐寿千二百岁。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琼华之室。

  《淮南子》曰:西方有金室。

  《列仙传》曰:彭祖,殷大夫也。历夏至商末,号七百岁。历阳有彭祖仙室。

  《汉宫殿名》曰:神明台,武帝造。高五丈,上有九室,今人谓之九天台。武帝求神仙,恒置九天道士百人。

  《洛阳宫室名》曰:洛阳有望舒凉室、含章鞠室、清暑凉室。

  《老子》曰: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管子》曰: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於民也。(事具帝王部。)

  《晏子》曰:景公谓晏子曰:"寡人欲朝夕相见,为夫子筑室於闺内,可乎?"对曰:"臣闻之,隐而显,近而结,惟至贤耳。如臣者,饰其容止待令,犹恐罪戾也。今君近之,是远之也。"

  又曰:景公问晏子曰:"吾欲服圣王之服,居圣王之室,如此则诸侯其至乎?"对曰:"法其节俭则可,法其服室无益也。"

  《拾遗录》曰:老君居反景之室,日与世人绝迹。

  又曰:燕昭王坐祇明之室,升於泉昭之馆,常有白凤、白鸾绕集其间。

  《列子》曰:虚室生白。张湛注云:夫视有若虚者,虚室而纯白独生。

  《庄子》曰:原宪居圜堵之室,蓬户不完,桑以为枢,瓮以为牖,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

  《尸子》曰:厚积不登高台,不处大室;高台多伤,大室多阴,故皆不居。

  《吕氏春秋》曰:高亢作室。

  又曰:齐宣王为大室,大盖百亩,堂上三百户。三年而未成,群臣莫敢谏。

  《淮南子》曰:高阳魋将为室,问匠人。匠人对曰:"未可也。木尚生,加涂其木,必将挠。以生材任重涂,今虽成,后必将败。"高阳魋曰:"不然。夫木枯则益劲涂,乾则益轻。以劲材任轻涂,今虽恶,后必善。"匠人穷辞,无以对,受命而为之室。其始成,竘然善也,而后果败。

  又曰:昆仑有璇室。

  又曰:有石城金室。

  又曰:古者民泽处复穴,(凿岩岸之腹以为密室。)冬日则不胜雪霜雾露,夏日则不胜暑热蚊虻。圣人乃作,为之筑土构木,以为室屋,上栋下宇,以蔽风雨,以避寒暑,百姓安之。

  《盐铁论》曰:匈奴织柳为室,旃席为盖。

  《说苑》曰:延陵季子游於晋,曰:"吾入其都,新室恶,故室美;故墙高,新墙庳,是以知民力屈也。"

  又曰:一室之中,有王道焉,父母之谓也。故君正则百姓治,父母平则子孙孝慈。是以孔子家儿不知倨。所以然者,生而见善教也。

  《新序》曰:鲁哀公为室而大,公仪子谏曰:"室大,众与人处则晔,少与人处则悲,愿公適之也。"曰:"闻命矣。"筑室者不辍。明日,又谏:"国小室大,百姓必怨吾君,诸侯闻之,必轻吾国。"公曰:"闻命矣。"筑室不辍。明日,又谏曰:"左昭右穆,为室而大,以临二先君,无乃害於孝乎!"於是哀公毁室而止。

  《风俗通》曰:《论语》:"夫子宫墙数仞。"《礼记》:"季武子入宫不敢哭。"由是言之,宫室一也。秦以来,尊者以为常号,乃避之耳。室也,实。《弟子职》曰:"室中握手。"《论语》曰:"譬如墙。"由此言之,宫其外,室其内也。

  《楚辞》曰:砥室翠翘,挂曲琼些。(言卧内之室,以砥为壁,干而滑泽,以翠鸟之羽雕饰王钩以经衣。曲琼,玉钩也。)

  又曰:凿山楹而为室,下披衣於水渚。雾露濛濛其晨降兮,云依斐而承宇。

  又曰:网户朱缀刻方连,冬有奥突夏室寒。(奥,複室。夏,大室。事具居处部。)

  又曰:筑室兮水中,葺之以荷盖。

  又曰:像设君室静闲安,高堂邃宇槛层轩。

  潘岳《狭室赋》曰:"伊余馆之褊狭,良穷弊而极微。"

  李尤《室铭》曰:室以安宁,寝息幽闲。室寒空隟,遮遏风寒。无曰寂寞,屋漏昭然。

《太平御览》
太平御览《太平御览》是宋代著名的类书,为北宋李昉、李穆、徐铉等学者奉敕编纂,始于太平兴国二年(977)三月,成书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十月。《太平御览》采以群书类集之,凡分五十五部五百五十门而编为千卷,所以初名为《太平总类》;书成之后,宋太宗日览三卷,一岁而读周,所以又更名为《太平御览》。全书以天、地、人、事、物为序,分成五十五部,可谓包罗古今万象。书中共引用古书一千多种,保存了大量宋以前的文献资料,但其中十之七八已经亡佚,更使本书显得弥足珍贵,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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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昉】简介

  李昉生于后唐庄宗同光三年(925年)。其父李超,曾在后晋担任工部郎中、集贤殿直学士,他的伯父右资善大夫李沼没有儿子,就把李昉过继到自己膝下。李昉早年以荫补任太庙斋郎,选授为太子校书。


  后汉乾佑(948年—950年)年间,李昉登进士第,授职秘书郎。经宰相冯道引荐,与吕端一同任直弘文馆,后改任右拾遗、集贤修撰。


  后周显德二年(955年),李昉随宰相李谷出征淮南,担任记室。李昉掌管军中章奏,世宗览奏后,喜爱其文才,等到看了他写的《相国寺文英院集》,更加喜欢李昉的诗,称赞他说:“朕知道这个人已经很久了。”李昉因病请求先回朝,李谷看着他说:“你来日的官爵禄位应当像我一样。” 世宗率军回师后,擢升李昉为主客员外郎、知制诰、集贤殿直学士。


  显德四年(957年),加史馆修撰、判馆事。同年冬,世宗再次南征,李昉从征到高邮,适逢陶谷出使南唐,李昉在军中代理草拟诏书,被任命为屯田郎中、翰林学士。


  显德六年(959年)春,李昉遭逢母丧。同年,周恭帝继位,赐李昉金紫官服。


  北宋建立后,李昉加职中书舍人。


  建隆三年(962年),李昉被罢职为给事中。


  建隆四年(963年),朝廷平定荆湘地区,李昉受命祀祠南岳,就近担任衡州知州。


  乾德二年(964年),李昉被调回朝廷任职。陶谷诬告李昉替亲属谋求京畿令一职,太祖大怒,召吏部尚书张昭当面质问此事。张昭是名儒,性格耿直,在朝堂摘下自己的官帽,上前厉声说:“陶谷欺骗陛下。”太祖仍抱有疑意,将李昉外调任彰武军行军司马,住在延州以谋生度日。在三年内本应迁徙至内地,李昉不愿意。经宰相推荐,太祖在开宝二年(969年)将李昉召入朝,再次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任直学士院。


  开宝三年(970年),李昉奉命主持贡举。


  开宝五年(972年),李昉再次主持贡举。秋季,在大明殿参加宴会,太祖看见李昉坐次在翰林学士卢多逊之下,向宰相询问原因,宰相回答说:“卢多逊是学士,李昉只不过是个殿直罢了。”太祖于是任命李昉为翰林学士,让他坐在卢多逊的上位。


  李昉主持贡举时,他的乡人武济川预选。不久后,武济川在奏对太祖时失当,李昉受牵连被贬为太常少卿,不久改判国子监。


  开宝六年(973年)五月,李昉复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同年冬,判吏部铨选。当时,宰相赵普被卢多逊排挤,卢多逊多次向太祖告发赵普的过错,太祖在其后询问李昉此事,李昉回答说:“臣的职责是草拟诏书,赵普的所作所为,不是臣能知道的。”


  太平兴国元年(976年),宋太宗赵光义即位,加李昉为户部侍郎,命他与扈蒙,李穆,宋白等同修《太祖实录》。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李昉随太宗出征北汉。宋军回师后,李昉因功获授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


  太平兴国八年(983年),李昉改任文明殿学士。当时宰相赵普、宋琪任职已久,朝廷寻找能接替他们任职的人,李昉于宿旧大臣中最为突出,于是被任命为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赵普出镇武胜军,李昉与宋琪都被任命为平章事。不久,加监修国史,他建言恢复将时政记先进呈皇帝而后交付有关部门的惯例。


  雍熙元年(984年),朝廷举行郊祀,任命李昉为左仆射,李昉再三辞让,便加任中书侍郎。宋军北伐幽蓟地区无法取胜,朝廷派使者分赴河南、河东,征发百姓参军,每八个壮丁中抽取一人为兵。李昉等相继对太宗说:“近来分派使者征发河南、河东四十多郡的百姓作为边境守备,是不得已的举措啊。但是河南的百姓一贯从事农业,不知战事,一旦征集起来,必然会导致动乱,如果百姓因此啸聚山林作乱,朝廷还必须剪除消灭。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河北的土地既被戎人(契丹)所困扰,河南百姓又作乱于民间,况且到了春季,此举妨碍农业耕作。陛下如果认为诏令已颁布,难以反悔,就应当再派使臣,严加戒令,所到之处少征发百姓,如果百姓情绪不安,就应该延缓此事,密令使者见机行事,才能免除后患。”太宗表示赞许,并采纳了李昉的意见。


  端拱元年(988年),百姓翟马周击登闻鼓上告,讼称李昉官居宰相,在北方有战争的时候,不作边备,只知赋诗宴乐。举行籍田礼完毕后,太宗立即召贾黄中草拟诏令,贬李昉为右仆射,并严加谴责。贾黄中说:“仆射,是百官的表率和上级,实为宰相之任,现在李昉从工部尚书而迁任此职,不是黜贬斥责。如果说文昌政务简少,以均劳逸为借口,较为得体。”太宗认为这个意见很好。恰遇契丹犯边,太宗令文武群臣各自进献防御策略,李昉援引汉、唐先例,坚持认为应委屈己方与敌修好,停止战争、休养百姓,此建议为当时舆论所称许。
淳化二年(991年),李昉以右仆射之职兼任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再次拜相。


  淳化三年(992年)夏,天下发旱灾、蝗灾,又遇雨灾。当时李昉与张齐贤、贾黄中、李沆同为宰相,他们都以执政无能为由,上表请罪,太宗未加以怪罪。


  淳化四年(993年),李昉因为家中连遭不幸,请求解除宰相职任,太宗不允,并派张齐贤等宣谕圣旨,李昉才又上朝处理政事。数月后,李昉被罢为右仆射。之前,太宗召翰林学士张洎起草诏令,任命李昉为左仆射,将其罢相。张洎说:“李昉官居治理政务的重任,却阴阳不调,不能决意引退,让他位处百官师长之任,怎么能表示陛下劝勉之意呢?”太宗览奏后,便下令贬斥李昉,让他只任右仆射。


  淳化五年(994年),李昉年届七十,以特进、司空之职致仕归居,如遇朝会宴饮,令他居宰相班次之中,太宗每年对他的赏赐愈发厚重。


  至道元年(995年)正月十五,太宗在乾元楼观灯,召来李昉,命他坐在身边,把自己杯中的酒倒给李昉,并亲自拿水果点心赐给李昉。太宗看见京师繁华,手指前面的街坊小巷及官府衙门,命近臣开拓为通衢长廊,于是谈论道:“后晋、后汉君臣昏暗、相互猜疑,枉屈陷害善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即使想准备宴席,哪里顾得上呢?”李昉说:“后晋、后汉的事情,臣都经历过,哪里能与圣朝同日而语呢?像现在这样天下清平,人民富康,都是陛下恭勤政事所致啊。”太宗说:“勤政忧民,是帝王常事。朕不是因为繁华而高兴,而是因为百姓安居乐业而高兴啊。”于是对侍臣们说:“李昉奉事朕,两次进入中书省,从未做过伤人害物之事,今日应当如此享受,可以算作是善人君子啊。”


  至道二年(996年),李昉陪同太宗祭祀南郊,礼毕入贺,因为拜舞仆倒在地,被台吏扶着离开。李昉在卧疾数日后去世,享年七十二岁。获赠司徒,谥号“文正”。葬于今河北省饶阳县南12公里五公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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