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在

作者:袁哲生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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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止在内容简介

◎完整收錄袁哲生已經絕版的第一部短篇小說集《靜止在樹上的羊》,以及尚未發表的中篇小說〈溫泉浴池〉。◎珍貴的日記、手札透露袁哲生的內心世界。◎完整收錄作者未成書的作品,也能清楚看見一位作家在創作上走過的各種痕跡。◎紀念一位小說家最好的方式,是閱讀他的作品!陽光多麼充足溫柔,怎麼能相信人生已不多了?想起少年時談志趣的夥伴,只希望他即便死了,也不要讓自己知道。人生多麼短暫啊,好似潮溼的黑屋裡才剛切上一盞燈,便立刻斷了保險絲,這一眨眼功夫怎麼能看得夠?──袁哲生小說家傾心築起的文學殿堂,獨特,陰鬱,迷人。那偏佈著寂寞,死亡,遊戲,躲藏的基調,難有人出其右,也難有人再企及那樣的創作高度。因為對文學,對創作,小說家以生命相待,以靈魂相對。《靜止在──最初與最終》收錄袁哲生最初,現已絕版的短篇小說集《靜止在樹上的羊》;以及最終,但未發表的中篇小說〈溫泉浴池〉,副刊專欄及私人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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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如果一个人生前什么都明白了,阎罗王可能会非常没面子。

小说是对人生的一种猜测。用自己的方式算命。

我不知道这个记忆是否真实,随着回想距离的拉长,记忆中的景物不是渐渐变淡,而是慢慢静止,不再移动,直到景幕中的我也变成了一个标本。树上的羊依然纹风不动,像是停止在半空中的一个白色间号。 当我和山羊都固定了以后,周围的景物便又开始转动起来。

后来我变得喜欢溜滑梯,因为我觉得我很富有,老天把我造得这么穷是因为我需要得很少的缘故。当一个人站在高处的时候,他的责任只是轻轻往下一滑而已。 每当我想到过去与天空的关系曾经如此密切的时候,内心深感惆怅。现在天空退得那么远,云朵变得那么高,不论遇到操场里的任何一种游戏器材,我都无心再做尝试。即使是教室走廊上风扫落叶的声音,也令我惊悸不已。

卖蛋饼的山东老乡一直都客客气气的,他老婆咒他死,他儿子偷他钱,他还是脖子短短的,笑眯眯的,做出来的蛋饼也是客客气气的,见着就叫人喜欢得捧在手心里。山东老乡一定还活着,J想。

阳明山的冬雨美极了,像一个自卑的少女。肥大油绿的姑婆芋从最艰难的地方长起来,在那些看得见、到不了的角落上。

我现在的希望,就是在充满自然环境的地方,盖一栋美军眷区式的房子,有一个动静皆宜的空间,好好充实我的这一生,多为一切理想尽心。 爱情在我眼中几乎看不见了,时下人多认为爱情是生的哲学,因此多只想别人应怎么活,儿女怎么活,则此人为情字表率,实在爱情乃死之哲学,生殖,生命本身便一直在为死亡铺路,高尚的爱情,应时时相互帮助别人的“死”,而不是用极有限的时光,去筑一个适合忘却死亡的象牙塔。

作品的意义必须由读者自己去发掘,作者自己可不能画蛇添足,在行文之中因为担心不被理解而忍不住夫子自道起来。就像一则笑话的趣味不能点破,如果硬要点破,聆听的一方或许会感受到某些屈辱也说不定。 就像诗人一样,短篇小说的作者通常会把他作品的深层况味埋藏在一个(或以上)的“意象”当中,这个含蓄做法至少有两个很好的原因,一是作者没有机会跳出来为自己作品的深度辩护;二是因为“意象”本身通常比作者还要聪明,还要巨大得多,所以不容作者强作解人。

这段露水烟缘,被沈从文描写得极其绚烂夺目,像是一场美好得令人艳美的烟火表演。柏子就是那五彩的烟火本身,他欢喜得炸开来了,没有空间悲伤,但并不表示这篇作品就不带任何感伤气息。感伤自然是有的,但不在柏子身上,却在读者的心里。沈从文的这一招是极为高明的,他只需负责描写柏子的极端快乐就好了,读者分享了柏子的欢娱之后,就像欣赏一场国庆烟火表演完,谁能不为眼前随之而来的冷清与赔淡叹一ロ气呢?

童年结束之后,人生真是够悲哀的

写短篇较被动,如天赐良缘,无法力求。长篇则需主动,如大禹治水,冷暖自知。

毕竟,不是每次一鼓掌便会出现空中飞人的。

过了几年,有一天黄昏,我独自走在墓地的小径上,看着一些新旧墓碑上的刻文,布满苔痕的石狮、石象,路旁火一般的野花,以及一副废弃在路旁,散脱朽蚀的棺木。夕阳照射着金色的光线,行走间,我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膝盖,心中产生了一份莫名的恐惧。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最让我诧异与不解的是我自己的躯体。 远处,天空的一角,几个白色小点无声地游梭着,抬头望着它们,我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出那么好的风筝了。

最近经常想起小学课本里面的那个卖牛奶的女孩,我还记得那幅女孩头顶木桶牛奶的水彩插画,一年一年过去了,我依然没忘了她。课本上说,女孩想着头顶上的牛奶卖掉了可以换鸡蛋,鸡蛋再变成小鸡,小鸡大了可以卖掉,圣诞舞会的时候,她就有钱可以买一件漂亮的亮晶晶的礼服,迷倒许多年轻人,然后她会摇摇头,一个个地拒绝,想到这儿,卖牛奶的女孩不禁得意地摇摇头,结果木桶掉落,洒了一地的香醇牛奶……我愈来愈想念那双颊圆润如苹果的卖牛奶女孩了,她那么地健康、有活力,或许能够陶醉的人最美丽,也最令我羡慕了吧?

曾经有一段时期,我也很想当一个画家。那时,我在一所山上的学校念书,成天闲逛,不爱念书。只有纯粹的生活才有纯粹的作品,我心里想,于是索性把住所改成工作室,画架、画笔、颜料、画布都买了,顺便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擦拭一番。因为没有石膏像,所以我打算从写生入手,就先画窗口外的风景吧。房间打扫千净了,窗外的山景也愈形秀美起来,好像是一幅画,已经被完成的画。

关闭的房间学生时代,曾经独自货居在一幢海边的老房子里,那房子真是大得令人发指,一百多坪,前院还可以接棒球我提着简单的行囊住进去,选了一间最小的房间,不到一天,打扫完毕,东西也摆放整齐了。接下来,我提了一桶水,开始用抹布擦拭门窗和桌椅,不到一个小时,全都擦拭干净了,剩下一屋子的寂寞,那是没办法抹去的。我始终没有再打开其他房间的门,怕会因为好奇而引来更多的空虚感。

村人把差不多兄弟合葬在他们父母的墓旁。因为大家认为他们两个被人砍得血 肉横飞,算是合而为一了,另一方面也为省钱省事,于是只在坟前立了一块“差公 不多先生之墓”的石碑,生卒年月也恰只一个,日子一久,就连当地人也忘记其实 差不多先生原来是两个不同的人。

选举多么地重 要!这样的大型活动应该按月举行一次,使身心得到舒展,使家庭虐待事件减到最 少,使自杀人口降低,使纳税义务人得享正当休闲之乐趣。这样的预算可以列入社 会公益项目立法通过。

他算是打出一片天下,站住脚了。很多外地游子对故乡的回忆中,他和土地庙 是密不可分的两个二而一的鲜明景象。

在我父母卧房的镜前躺着一粉红色的海螺。我常蹑足走近,突然地将其贴在我地耳旁。我想出其不意,抓到它并不呜呜然单调地思念着海的时候。虽然我当时还小,我却已懂得,即使我们深爱一人,有时我们也会忘记。

那是灵魂,人死掉以后的样子。”父亲说。

时间一定是鬼,因为我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了。

人类果然是无法记住痛苦的,前半个小时还悲从中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被人打捞上岸,这会儿,已经有不少阿兵哥在讨论这航次返台假期是否会因为“交通工具抛锚”而延长的问题了。

医生又告诉我,其实,人的一生难免遭逢重大难关与沮丧痛苦,这个时候,求助于专业的协助以求降低和缩短心理病苦,是非常值得鼓励的自救方式。但是这个观念转变不易,老人比年轻人难说服,男人比女人更不易就诊。“人皆血肉之躯,没有道理说谁的身心永远坚强乐观,”医生说,“如果一个人一生都不曾遭逢一次重大的精神苦恼,那么他就该赶快去买彩券了。”

我和他走回家里,母亲唤我们去洗手之后,从水泵旁的木盆里,取出冷水镇过的西瓜,切给我们一人一大块。红色的西瓜汁从我们嘴角淌下,滴在衣服上。 这年夏天,日子像蝉声一样紧密相接,好像只过了一个长长的白昼。

很多人都畏惧医院里的针头,因为它利利尖尖的,一副准备侵犯别人的模样,还泛出一层森冷的光亮,叫人不寒而栗,所以,针头经常是令人不悦的东西。但是,话又说回来,身为一根针头,它岂能不长得又尖又利的?如果它长得又粗又钝的,就能让挨针的人比较愉快一些吗?

世事难料不是吗?当J的父亲发现他的拼图少了一块时,同时也察觉到家里竟然多出了一个人。

曾经也有一段时间沉迷于逛旧书摊,或许,那时是个孤独的人吧!总喜欢在一个非假日的下午,一个人背着一只空袋子,骑上一台破烂的脚踏车,然后悠悠地骑到附近大学旁的旧书摊去消磨一下午;回程时,满满一袋子装着自以为精挑细选、可遇不可求的“奇书”,回到家里,还要一本本仔细清理、抚平,然后放上书架。书架很快就满了,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那些书,又化零为整地回归旧书摊了。

等不到半点消息,我已经开始注意报纸上的寻人启事了。 一天买七份报纸的壮壮

假日始终令我迷惑,就像地球有白天和夜晚一样。暑假像是个漫长而刺眼的白昼,使我汲汲于寻觅一个藏身之处,好重回地球上属于黑暗的那半面。

静止在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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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袁哲生

袁哲生

袁哲生(1966—2004)台湾高雄县冈山镇(今高雄市冈山区)人,毕业于文化大学英文系、淡江大学西洋语文研究所。文字冷静平淡,叙事手法简约节制,写作风格犹如疏离的冰山,字里行间的处处留白常蕴含深刻意义。作品往往通过儿童单纯的眼光去捕捉人类的孤独、生存困境与潜藏人们心底的沉郁情感。曾获台湾第17、22届“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第20届“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评审奖、第33届“吴浊流文学奖”小说正奖、“五四文艺奖章”小说类等等。著有小说集《静止在树上的羊》《寂寞的游戏》《秀才的手表》,中篇小说《猴子》《罗汉池》,倪亚达系列小说与台湾宝瓶文化代为出版的纪念文集《静止在:最初与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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