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
余欢内容简介
陈朗、杨如意、郭小营三个女孩围着一盘清清爽爽的土豆丝.陶醉地吃着,她们分别已经27岁,28岁和25岁。分别穿着红色、黑色和白色的裙子。她们最喜欢的食物分别是西瓜、西瓜和西瓜.而她们最讨厌的动物分别是蟑螂、蟑螂和蟑螂。她们有过的男朋友分别是3个、2个和O个。她们平均每哭一场的间隔分别是3天、5天和4天,但平均一天微笑的次数是29次、15次和138次。她们的政治立场分别是“自由主义”、”什么他妈的政治观“和”我希望熊猫永远不灭绝”。她们的理想分别是“一个悄悄在夜总会唱歌的著名学者”、“Max Sudio总裁的情妇”和“12个孩子的奶奶——这12个孩子的头发要有各种颜色”。她们对生活充满了斗志,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这斗志来自于信心还是恐惧。窗外是一个叫做纽约的沸腾的城市,而这座城市和它的沸腾,说到底,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热门摘录
房间里没有开灯,陈朗是故意不开灯的。在她不多的几个朋友里,夜晚算是一个。她有时候这样静静趴着,等待暮色降临。多么忠实的朋友,陈朗想,从不失约,也不多说话,来了之后,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茶都不喝一口。像一个曾经追求了陈朗一辈子但如今已口干舌燥的情人,那么安静地坐着。无言,无语,无条件。
除了夜晚,陈朗剩下的朋友分别是:她在波士顿买的印尼杯子,“真他妈烦”这个词,她的红色高跟鞋,川霸王牌榨菜,她午夜两点的噩梦,巴赫的B小调弥撒......也许还有K。包不包括周禾呢?陈朗没有把握。包不包括小蕾和如意呢?陈朗就更没有把握了。 至于其他人,只是一些浮动的面孔而已,就像陈朗对于他们也是一样。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但怎么都逃不出一种虚幻的感觉。那热闹,红红绿绿的,多么虚假,像是加到软饮料里的色素。统统的,弱智。 假的跟真的一样,陈朗没好气地想。
除了夜晚,陈朗剩下的朋友分别是:她在波士顿买的印尼杯子,“真他妈烦”这个词,她的红色高跟鞋,川霸王牌榨菜,她午夜两点的噩梦,巴赫的B小调弥撒......也许还有K。包不包括周禾呢?陈朗没有把握。包不包括小蕾和如意呢?陈朗就更没有把握了。 至于其他人,只是一些浮动的面孔而已,就像陈朗对于他们也是一样。他们在一起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但怎么都逃不出一种虚幻的感觉。那热闹,红红绿绿的,多么虚假,像是加到软饮料里的色素。统统的,弱智。 假的跟真的一样,陈朗没好气地想。
我现在经常走着走着,就想到了死亡。我不是说自杀。你知道我,我不会的,没那胆量。我是说,我想到了生活的属性,和死亡一样,就是寂静。静静地醒,静静地睡,静静地忙碌。大街上的、学校里的、办公室里的、工厂里的、田间的,那些热闹,总令我疑心,仿佛是粉刷在生活之上的劣质油漆,风一吹,剥落下来,散落一地。风再一吹,这些尘埃,也就消失在了宇宙里。
时间好像一个疯狗追赶着你,你需要不停地回头,给它扔肉包子。
你好好想想,其实你今天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是因为你一直没有真正努力过,你总是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生活,碰到碰谁就是谁。我告诉你,你等着天上掉馅饼,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应当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掌控。 依稀往梦似曾见 心内波澜现。 浪漫的定义不就是遇上一个人,然后走失了,然后又在一个黄昏重新相遇么?
他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存在,又不存在。他的不存在给陈朗提供了一个想象的空间,而想象力里生长出来的东西最顽强。比如“上帝”,比如“主权”,比如她对K的爱情。
凡是她读懂的地方,她都喜欢,凡是她读不懂的地方,她都很向往。
尊严这个东西,其实是和欲望成反比的,你想得到一个东西,就会变得低三下四、死皮赖脸,而当你对眼前的这个人、这件事无动于衷的时候,尊严就会在你心目中拔地而起。
我要把整个世界像灰尘一样吹走,看看剩下的你,有没有一颗心,会温柔、会缠绵、会怜悯。
。时间好像一个疯狗追赶着你,你需要不停地回头,给它扔肉包子。
就是月亮都亮得很嚴肅,一點柔情蜜意都沒有,冷冰冰的,像一枚圖釘。 你知道嗎?安靜也可以很刺耳。真的,安靜搗毀著我的聽覺,像一個發狂的野獸搗毀一個村莊。
也许每个人活着,都需要一场雾,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简单到残酷的、吃喝拉撒的生活模糊下去,让我们对未来有一点好奇——虽然未来注定空空如也,但是这空洞外面,套着这么多盒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我们拆啊拆,拆啊拆,花去一辈子的时间。
安静也可以很刺耳。真的,安静捣毁着我的听觉,像一个发狂的野兽捣毁一个村庄。 好像每一个日子是另一个日子在镜子里的投影。无限的镜子,无限的投影。 荷马说:“世代如落叶。”
即使他们之间不能成就一个喜剧,也能造就一个轰轰烈烈的悲剧。但是,没有,没有喜剧或悲剧,机械工程师的这么一个失误,把故事的引擎卡在了那里。在时间的高速公路上,故事搁浅在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渐渐地,出现了斑斑锈迹
也许每个人活着,都需要一场雾,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简单到残酷的吃喝拉撒的生活模糊下去,让我们对未来有一点好奇--虽然未来注定空空如也,但是这空间外面,套着这么多盒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我们拆啊拆,拆啊拆,花去一辈子的时间。
就这唯一的一次见面,成为K这个人确确实实存在的证据。陈朗捏着这一点证据,继续在时光的隧道里穿行。但是怎么也穿越不了那个甜美而坦荡的微笑了,好像它在延伸,与时间平行。 有一些夜晚,陈朗靠在枕边,周围黑漆漆的。她听见时光走动的声音,扑扑簌簌的,像一个小偷踮起的脚尖。但是它的衣角上有一块光斑,微弱而坚定。K啊K,她想。
我知道,你这辈子只爱过这一个女人。不多不少,多么完美,这一个人。我心里没有嫉妒,真的没有。如果说有一点,我嫉妒的也不是她,而是你,因为你这么肯定地爱一个人,有多少人,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么肯定。虽然这听上去有一点奇怪,但又是事实。好像你对她的爱情,是我对你的爱情的一个前提。
这么多年来,你就像一场大雾,弥漫在我的生活里,使我看不清自己的生活,看不清现实,因为我不想看清,害怕看清。看不清现实的我,还在傻乎乎地敲每一扇门,关每一扇门,寻找我那失踪的宿命。 也许每个人活着,都需要一场雾,把生活模糊下去,把简单到残酷的的、吃喝拉撒的生活模糊下去,让我们对未来有一点好奇——虽然未来注定空空如也,但是这空洞外面,套着这么多盒子,一层一层,一层一层,我们拆啊拆,拆啊拆,花去一辈子的时间。
诚然,爱情是平平淡淡的,诚然,点点滴滴的温暖才是爱情的真谛,诚然,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但是,凡是这种正确无比的话,都是彻头彻尾的废话,都让王徽想起一个坐在云端满嘴阿弥陀佛的大仙,而一个大仙每天无所事事,又没有女人可搞,只好四处散播那些正确无比的废话。
陈朗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人。
为什么认识一个人、接近一个人、把握一个人那么困难呢?小蕾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一个迷宫,一转身就是一堵墙,一转身又是一堵墙。英俊是一堵墙,丑陋也是一堵墙。有钱是一堵墙,穷也是一堵墙。聪明是一堵墙,笨也是一堵墙。有学位是一堵墙,没学位也是一堵墙。语言是一道墙。种族是一道墙。国籍是一道墙。历史是一道墙。Adam身边围着多少堵墙啊,就像她小蕾身体上,又罩着多少堵墙。没完没了的墙墙墙。墙、墙、墙。
真的有宿命一样的爱情吗——像宿命一样在劫难逃的爱情?还是,有一天,你感到厌倦,感到累,于是决定停下来,说:就这样吧,就是这个人吧,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小的时候,我想象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想象爱上一个人,就像出门的时候被闪电袭击一样,虽然概率很小,但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它就这么发生了,你就这么被点着了,然后也就这么变成了一堆灰烬。 我愿意想象你对于我,就像一个宿命。但是这样想好像带着一种傲慢——就是给生命添加意义的傲慢。我的生命真的有意义吗?
她们对生活充满了斗志,虽然她们也不知道这斗志来自于信心还是恐惧。窗外s是一个叫做纽约的沸腾的城市,而这座城市和它的沸腾,说到底,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们找不到爱情。青春的汽笛已经拉响,手上的另一张车票还是无人认领
说得多有道理,但是道理对于生活无能为力。
You know, guys always play till they are too old to play.
窗外是一个叫做纽约的沸腾的城市,而这座城市和它的沸腾,说到底,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Tom Waits在他们耳边唱,地狱已经沸腾,天堂则人满为患。我们都被锁在这人世间,都企图挣脱,却都将变成这大地上的尘土。
好像你已经变成了我心里的一个小牧师。一个无神论者心底里的牧师。
余欢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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