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三位作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你更喜爱谁的作品?

落岸之鱼
三位大家,各有秋千!
路遥的路曲折而遥远,真情而内涵,既有人生的无奈,又有平凡人的挣扎和苦斗,有青春的激情爱情热血,又有现实与理想的矛盾痛苦!——希望在天堂,不要抽那么多烟,保重身体吧!
陈忠实老先生,忠实地记载了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两个家族百年的历史!爱恨情仇,民族大义,忠臣礼义,颇有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风味!厚重传奇神秘人性人生,一一写来,沉默而自然,冷静而激荡,端地是黄土地出来的人!
老贾是多才的人,——散文小说曲折而隽永,凸凹而不平!时与大江东去,时与小溪静流,——近几年更是笔法自然,在小末之处,妙笔生花生水生气生历史风情,——确是当代唯一的大家!
三人已走两位,只余老贾,犹在笔耕不止,他们都是我敬重的人!


土著野人
看《平凡的世界》有感
文/大悔忆智冰
《平凡的世界》是不逃避现实所以能够触动观众灵魂的稀有的杰作之一,我听着电视剧片尾的歌声感到了久违的心灵震撼。文学艺术应该为人服务,在中国应该腾出一只手来为农民服务——他们为全体国人的吃喝拉撒流血流汗。
像王安忆、阿城、邓贤、李晓、梁晓声、叶辛一样,我也是7年农龄知青,农民我懂。
最反感没话找话,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成年人服务的低幼化的电视剧!
《平凡的世界》是路遥用生命写作的作品,他只活了42岁!
四川还有一个写农民,写《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农民作家,周克芹,也是写作累死的,死时53岁,曾经的生产队长。
“1990年8月5日凌晨,被当代农民称为知心朋友的我国著名作家周克芹,积劳成疾,以53岁的英年突然溘然长逝,给人们留下了许多遗憾:他的长篇小说饥饿平原写出初稿还没来得及修改,另外有两部构思好了的长篇小说,还有许多已经写在纸头和本子上的素材、构思和草稿……”
现在还有路遥、周克芹这样用生命写作的作家吗?
现在还有绝不写自己不熟悉的、未曾触动心灵的题材的作家吗?
遍地农民工,农民工电视,却是稀有;农民,衣食父母,农民电影,怎么还要香港的周星星来导来演?......
有些人生存在火星。
他们喜欢远离人生,远离社会,远离世界,像小孩过家家那样的电视剧,他们喜欢演员拿腔拿调、情节胡编乱造的电视剧。
他们没有悲欢离合,他们只有无聊,无边无际的无聊!

summerjoana
陕西,这块已经被先民过度消费物质文明后残留的黄土高原,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当年几乎扛起了中国小说界半壁江山。当然陕西还有柳青、杜鹏程、京夫、红柯等,就题答题吧。
三位作家的作品都是大学时看的……。
我最爱看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故把路遥排第一。20多年前《读者》看过路遥一篇短文《早晨从中午开始》,看到了一个作家的不容易和对生活更深入的感悟,后来大学看《平凡的世界》,似乎也感受到了平凡的震撼和不断学习提高自我的可贵,在想入非非的年纪里,对人生观有了不小的影响,后来电视上映,又边看电视边重温小说,说实话,电视拍的不错,但是还是看小说更爽。
陈忠实第二吧,《白鹿原》大气磅礴,但是当年看的那些赤裸裸的描写,直看到后半部分才似乎感觉到该作品的伟大,但是不算太懂,后来电影电视又播放的时候,在当当又买了一本来看,那古老秦腔,人性的挣扎如今仍然不时在内心回荡。
贾平凹的《废都》是大学时期最爱的玩意,但是相比前二位,还是只能排第三。当年几乎一个宿舍的弟兄个个都抢着看,特讨厌贾平凹动不动就此处删除几十、百、千、万字。一天在脑海中想那些字应该写的是什么呢?后来才知道,贾平凹所讲的“物质主义的罪孽”和他要发现的“人的弱点和罪行”,在中国步入商业社会以来最突出地表现为人的欲望的膨胀和失控,而这也可以说是人的精神生态系统发生危机的最为严重的祸根之一。
三位作家的这三部作品都是几年一看一感悟,而他们其他的作品后来几乎就没怎么重新看了。

梨花冰
这三个人是陕西的骄傲,也是中国当代作家的符号。他们描写的土地,是我们扎根的黄土地,背后是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传承。
他们的作品,我都喜欢,但非要排序的话,我想我和许多朋友一样,会首先选择路遥的作品。理由是什么呢?路遥的作品,直面人生和现实。每个人读他的作品,都会有很强的代入感,象是读自己的自传。主人公受命运裹挟,但不向命运低头的抗争精神,温暖很多人的心。
路遥作品是时代很好的记录者,也是社会转型的见证者。在历史风潮大浪中,路遥笔下的人物命运,是我们共同经历的命运。无论是文学、社会学、历史学、文化学等等,还是改革开放史,人的生存史,路遥小说是逼真的画像。
路遥本人也很玩命,贫穷伴随他的一生,苦难伴随他的一生,但他把这些化作歌的行板,讴歌生命和善良,为我们树起丰碑!

菜花的蚂蜂窝
其实挺喜欢贾平凹的。他的一部作品《白夜》是我看他的第一部作品。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水平,所以初读觉得理解不了,读了第二遍才有一些自己的感悟。里面运用了魔幻现实主义手法,虽然晦涩,但是自己挺喜欢的。

小精泣
应该说各有千秋吧。路遥英年早逝,对人生和社会没来及做更深的沉淀;陈忠实自《白鹿原》问世之后再没有有力度的作品出现。相比之下,作为大陆文坛独行侠的贾平凹笔触深广,大半生笔耕不辍,我更喜欢他的东西。


杨少
当然是更喜欢陈忠实。路遥的作品有历史局限,贾平凹的思想沒有陈忠实那么深沉,缺乏陈忠实那样宏大叙事的能力。

史东
我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读高中时,就开始写短文,当时读过贾平凹的一篇什么文章,在当时印象深刻。路遥也是听说过,有许多人推荐他的文意,也未拜读过,那时对我记忆深刻的是小二黑结婚和神鞭。我从古典文学到外国文学。什巴尔扎克,沙士比亚之流之书。
我的缺点是爱喝酒,我的缺陷是记忆差,这就限制了我的发展。
回到主题上,我对现代文学之书不怎么关心,现在,许多的枪手,美女文章,毫不注重质量,这就把正牌的,一心著书之人之文挤压到一也去了。我写书四十年,书的质量与红楼有一拼,我现在想花十年功夫把我的作品推荐给天下的读者,这是曹公写书的岁月。我终身再不写新的东西了,太叫人伤心欲绝,欲哭无泪。谢邀,说了几句激烈之话,原谅。
降格的儿子 笑话
在工地上,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单身汉,他向平时爱给他开玩笑的小伙子布置了一个任务,说:“我现在想收养一个儿子,你去给我办这件事,在三天之内完成。如果三天之内完不成……那就是你的任务……”单身汉说了就笑,小伙子也笑着应承。 果然第二天,小伙子给单身汉带来了三个汉子说:“你要收养的儿子,我给你找来了,下一步,就是你们关系成立之事了,”单身汉一看,三个都是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 “哇,你这小子也想得出来,难到你不想找一个比你年青的小子给我当儿子,你为什么想到找些与你父亲同等年龄之人给我当儿子。如果这样,你不就 降格为孙子了,你想在我的思维中,确没有那层意思呀!……我是好想……”

疯马
自在独行:人这一生不过是一次自在独行的修为
说情感,孤独走来
贾平凹的母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普普通通的山地小脚女人。但这个女人了不得,虽普通却不认命,虽小脚却心宽得很。父亲“改造”,日子不济,全家生计都压在母亲肩上。而母亲,为了让他有书可读,日夜摇着纺车,织的布白的像一张纸,花的像画一样艳,街坊四邻个个欢喜。不过,母亲也把月华摇落了下来,染得发丝根根白,映得身子格外瘦。
母亲的脸渐成一本宣言,爬满善良,不屈苦难,向往美好。“那无穷无尽的棉线,又抽出了你多少幸福的心绪啊!那辆纺车又陪伴着你会唱出什么新的生活之歌呢?母亲!”对于母亲,贾平凹打心里佩服和敬仰。是的,母亲竟把父亲平反后补发的2000元工资,一半交了党费,一半给了救济过他家的街坊四邻和生产队。这不仅是西北大地上一个女人的形象,更是中国千千万万母亲的化身,弱弱的身子里透着一股倔强执拗的秉性,敢与天地拉扯不休,织出一个开阔的天地来。
后来,父亲尽管平反,但一生却没有舒心的日月。“父亲之所以在动了手术后延续了两年多的生命,他全是为了儿女要办完最后一件事,当他办完事了竟不肯多活一月就悠然长逝。”贾平凹深深体会到父亲身心的奔波和折磨,一言一语道尽了对父亲的祭奠和追忆。“不要被一时的得所迷惑,也不要被一时的失所迷惘。”父亲戒酒后的一席酒话,也让当时遭到非议的他不再有烦恼,不再沉沦下去。
写母亲、忆父亲,贾平凹的心是细腻的,柔软的,敏感的。因为他是陕北的汉子,家在八百里秦川,根在耐得住寂寞的黄土高原。他熟稔这里每个人的品性,懂得这里每首曲子的韵味,理解这里每块石头的生存价值,明白这里每棵植株的生命意义,五味俱全、六色尽有、七音齐响,苦中作乐、丑中大美,天时地利人和。
“人愈走完他的一生,愈归复于黄土的颜色。”贾平凹透彻人从生到死的走向。而在这出山出水出人出物的地方,他亦出了文章,流泻出绵绵细雨般的情感。
聊爱好,乐以忘忧
好读书、爱吃烟、喜玩石,贾平凹的爱好很多。他还喜欢在书房里摆上汉罐、铜镜、古琵琶、砚台、酒壶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用他的话说是,“旨在创造一个心绪愉悦的环境,而让我少一点俗气,多一点艺术灵感。”
要我看,贾平凹的俗气不减反增。这俗气是人间烟火,如风穿竹,如云飞渡,轻然然、了然然。没有这俗气,他就说不出好读书“就得受穷,就别当官,就必然没个好身体”;没有这俗气,他就悟不出“忙忙人生,坐下来干啥?坐下来吃烟。”没有这俗气,他就不会对狐石想入非非,对三目石穷尽物理,对丑石刮目相看,更不会看到“卧虎”的精神、“残佛”的安详。
俗有俗的智慧,气有气的通达。
贾平凹的俗气断然是离不开他的爱好,互为补充,彼此映照。爱好为他的俗气添了几分庙宇前的香火,盈盈袅袅;俗气也为他的爱好涨了几丝山川里的清风,徐徐绕绕。“人之所以是人,有灵魂同时有身躯的皮囊”,这俗气和爱好都灌进了他的灵魂和身躯。
所以,贾平凹的文字既有乡间土味,又有深山仙气,质朴得很,也飘逸至极,读得舒适和从容。而他的人生与他的文章一样,入情入韵。我爱着贾平凹的爱好,爱着这样的生活,乐以忘忧。闭户能喜瞧巉岩勾心斗角,倾听风前鸟叫声吟;出门能体会到太阳的温暖和空气的清新。
生活不止一种,植竹看风也好,养菊赏瘦也罢。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上,忽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吧,该潇洒就潇洒吧,各自完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了。
谈社会,默看世界
社会不好谈,也谈不好。
谈社会复杂,但社会也很简单。这有几分说得出,有几分可意会则不可说,有几分压根儿就说不出。而谈社会,归根到底是谈芸芸众生。
而人呢,最自私,也最虔诚。
不过,看人,最好到街上去。“最好的风景是在街头上看人。”贾平凹看人自有一番风趣,也升华到一种境界。这芸芸众生,众生芸芸,都是以各自的生存方式在体验人生,或悠闲,或匆忙。敬畏所有人,也就消灭了等级差别、丑美界限,能静虚平和地对待一切。这样,在街头上看一回人的风景,犹如读一本历史、一本哲学,心胸不狭窄,目光不短浅,不会为蝇头小利去勾心斗角,不会因一时荣辱而狂妄和消沉。
可以说,贾平凹看人看出了门道。
如此,他谈社会就谈得有声有色。谈闲人、弈人和名人,谈奉承、请客和花钱,谈孩子、房子和女人,谈美容、生病和死亡,不面面俱到却鞭辟入里,不包罗万象却入木三分。闲人的愁闷、弈人的心思和名人的苦恼,奉承的企图、请客的人情和花钱的学问,孩子的志趣、房子的贵贱和女人的姿态,美容的流行、生病的调理和死亡的归宿,我们都在行走中吐出了一根线,织出了一张网,易进难出,纠缠不清。社会便结成了网,纵横交错。我们都要求让路,结果都在路上拥挤。我们都想发出声音,结果无字无节,成了噪音。而社会的有序却在于我们的节制。“人不能圆满,圆满就要缺,求缺着才平安,才持静守神。”贾平凹道出了某种玄机。
世上的事,认真不对,不认真更不对,执着不对,一切视作空也不对,平平常常,自自然然,如上山拜佛,见佛像了就磕头,磕了头,佛像还是佛像,你还是你——生活之累就该少了下来。
这样,你的社会也许就简洁了许多吧。
讲人生,行于天地
人的心最难守,尤其一个人独处时,脑子里就有一群惊乍的野马,想功名,想利禄,或想女人。于是,人生出了烦恼,寻仙拜佛,求签占卦。
可天地之广大,人生好匆忙。仙佛在何处,签卦岂如愿?人又生出了惶恐。而贾平凹讲人生,讲得具体而抽象、抽象而丰富、丰富而浅白,“天地之间,塞涌的是这荒草,人也是荒草的一棵,再有一棵。”
荒草,生之有苦难和悲愤,但不寄希望于梦境和来世,只长于当下。
保持这种卑微的坚守,天地之间,人也有高拔的身躯。不仅寄情于草,贾平凹讲石头,讲出了“天然色光”;讲落叶,讲出了“自然之乐”;讲燕子,讲出了“控诉抗议”;讲文竹,讲出了“有情有韵”。人生也不过如此。万事万物在天地宇宙间或许都有着各自的生命路线,丰富自己的内容,完成自己的存在。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存在的价值。但完全的光明和完全的黑暗一样,让人看不清任何东西,也常使人迷惘和疑惑不解。
“如果要认识我,等过三十年、四十年,某一日我死了,或许火化,高高的炼尸炉的烟囱里会冒出各种颜色的烟来,有一股清正之气,那才是我;或许土埋,坟墓上会长出许多花来,有一株散发幽香的,那才是我。”贾平凹如是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无从说起;有很多事已经意会,但又不可道出。只有等若干年后,你才会发现,人这一生不过是一次自在独行的修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