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内容简介
《金陵十三钗》不是一个有关“特殊女人”卖淫的故事,它发生的背景是在1937年12月12日,地点是在南京,这一天守城的中国军队全线崩溃和撤退,第二天,也就是1937年的12月13日,像野兽一样的日军就占领了南京,从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对中国人民的大屠杀、大奸淫、大劫掠,惨绝人寰的一幕幕从此深刻地烙印在中国人乃至爱好和平的世界人民的心里。作者借姨妈书娟的眼睛感受了这场屠杀、这场浩劫血腥残暴黑暗的事实,讲述了一个“特殊女人”的故事,也就是《金陵十三钗》那令人心酸、可憎可悯而又令人感动的英勇献身的故事。故事一开头,就见到“血”,虽然这个“血”是来自“我姨妈”书娟才十四岁“初潮”刚来的身体,但也暗示出残酷的战争和大屠杀所带来的血腥已经弥漫在这一座古老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了。“我姨妈”书娟是寄学在金陵城中一座名叫圣玛丽?美国天主教堂里的一位学生,这时的美国处在中立国位置,所以美国的教堂自然成了避难所,12月12日这天清晨,神圣庄严的圣玛丽教堂后院的墙头上冒出了几个打扮俗艳的女人,她们恳请英格曼神父收留,基于人道主义立场,神父通过艰难的决定,最终收留了她们。她们是来自秦淮河畔青楼堂子间的女人,也就是在清纯的书娟眼里的“特殊女人”,这群人中还有一位令“我姨妈”书娟切齿仇恨的后来成为“金陵十三钗”中主角的玉墨。玉墨是“我姨妈”父亲的相好,正是因为她的介入,使得父母决计远涉重洋到美国,而将“我姨妈”留在了国内;正是因为玉墨,书娟远离父母,不得不独自经历这场人间残酷血腥的大浩劫。被收留的这群“特殊女人”,起初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她们并不知道发生在教堂外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只是从神父们偶尔的言语流露中约略知道外面正进行着血腥的屠杀,虽然成千成万的中国人被杀、被活埋,女人的被强奸、被剖腹……但她们只是约略感觉到这事的邪恶,而并没有感觉到切肤的痛楚,只有当同伴十五岁的豆蔻有一天为了要拿到一把琵琶演奏给一位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军人王浦生而离开了教堂之后,所经受绝无人性的日军残酷轮奸、折磨而变成精神错乱之时,她们才知?这场战争的残酷已经不是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而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从这个时刻开始,她们恢复了人性中最善良圣洁的一面,她们尽心照顾已经放下武器到教堂避难的伤残的中国军人,与院内四十几位女学生也达到某种程度的和解。但中立的美国圣玛丽教堂终究不是避难的天堂,在毫无人性,不遵守任何规则的日军眼里,只要他们想要,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圣玛
热门摘录
神甫悲哀地总结,世上人大概都像他和法比,离不开又合不拢。 A 需要 B 时,正是 B 情感自足因而最不愿被打扰的时候;而当 B 需要 A 的陪伴、慰藉和交流时,他的需求对于 A 已成了纯粹的负担。不合时宜的陪伴和交流就是恼人的打扰,为了保证不被打扰,就不要接受他人的陪伴。人和人不是因为合得拢在一块儿,而是因为拆不开,都在被动地、无奈地陪伴别人,也忍受别人常常成为打扰的因而是多余的陪伴。
书娟不说什么了。她知道她和小愚之间完了,这是最后的破裂,南京到处凄慘,活着的、死了的人都惨,但目前来说,对于她十三岁的心智,那广漠无垠的惨还很模糊,而失去小愚的友谊,对于她个人,是最实质的惨。小愚好无情啊,漂亮的女子都无情,正如地下仓库里那个漂亮人儿赵玉墨,跟谁多情谁遭殃,多情就是她的无情。
原先她们知道,这个藏身之地是被战争侥幸疏忽的一个夹缝,虽然谁也不知它会被疏忽多久,但今晚日军的入侵使她们意识到,这疏忽随时会被弥补纠正,漫入全城的三十万日本兵正渗进每条小巷、每个门户、每条夹缝。
他们进犯和辱没另一个民族的女性,其实奸淫的是那个民族的尊严。他们把这样的照片作为战利品,是为了深深刺伤那个被羞辱的民族的心灵。我自此之后常在想,这样深的心灵伤害,需要几个世纪来疗养?需要多少代人的刻骨铭心的记忆而最终达到淡忘?
那声叫喊是整个血腥事件中的一朵玫瑰。假如这病态、罪恶的情操有万分之一是美妙的;假如没有战争,这万分之一的美妙会是男人心底那永不得抒发的黑暗诗意。但战争使它不同了,那病态的诗意在少佐和他的男同胞身心内立刻化为施虐的渴望。作为战胜者,若不去占有敌国女人,就不算完全地战胜,而占有敌国女人最重要的是占有敌国女性中最美的成分——那些少女们。所以少佐要完成他最后的占领,占有敌国少女,占有她们的初夜。
“神甫,你现在记住了?” 法比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头一歪,似乎要笑,法比明白了,她问他是否记住了她的底细。她这个轻如红尘的女人,一旦消失,就像从来没投胎到这世上似的。现在法比万一有记性,该记住即便她如一粒红尘,也是有来龙去脉的。 法比心里生出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疼痛。
法比想,这个叫赵玉墨的女子错过的所有幸运本来还有希望拾回,哪怕只拾回一二,哪怕拾回的希望渺小,但此一去,什么也拾不回了。这样想着,他心里酸起来。他染上中国人的多愁善感,是小时候阿婆带他看中国戏曲所致。阿婆在他心灵中种下了多愁善感的种,是啊,种是可以被种植的,种也会变异。
成熟一些的男人明白雌性资质多高、天性多风骚的女人一旦结婚全要扼杀她们求欢的肉体渴望。把那娼妓的美处结合到一个良家女子身上,那是做梦,而反之,把淑女的气质罩在一个娼妓身上,让她以淑女对外以娼妓对你,是可行的。
玉墨说:“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待着。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就凭我们不识相、不知趣、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如鬼,打了白打,糟踢了白糟蹋。” 女孩儿们愣了。法比一脸糊涂,他虽然是扬州法比,虽然可以用扬州话想问题,但玉墨的话他用扬州思维也翻译不好。多年后书娟意识到玉墨骂人骂得真好,她骂了女孩儿,骂了法比,也骂了世人,为了使女孩儿们单纯、洁净从而使她们优越,世人必须确保玉墨等人的低贱。
人生来是有贵贱的,女人尤其如此。如果一个国家的灾难都不能使这些女人庄重起来,她们也只能是比粪土还贱的命了。
钟声奇特的感召力使她们恍惚觉得自己丢去了什么。失去了的不止是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不止是她们从未涉足过的总统府。好像失去的也不止是她们最初的童贞。这份失去无可名状。她们觉得钟声别再响下去吧,一下一下把她们掏空了。
女孩们知道了这件事,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恐怖。恐怖不止于强暴本身,而在于在强暴者面前,女人们无贵无贱,一律平等。对于强暴者,知羞耻者和不知羞耻者全是一样:那最圣洁的和最肮脏的女性私处,都被一视同仁,同样对待。
说完这句,她便从座位上站起,侧身从前一排人的腰背和后一排人的膝盖之间挤过去。美丽的下巴频频地仰伏,没人能在这下巴所致的美丽歉意面前抱怨她带来的不便。
这是个被当做脸来保养的背影,也有着脸的表情和功用。接下去和这女人相处的时间里,书娟进一步发现,不仅是她的背;她身上无一闲处,处处都会笑、会怨、会一套微妙的哑语。 …… 女人跪着的背影生了根,肩膀和腰却一直没停止表达
我姨妈书娟此时并不知道,她所见闻的是后来被史学家称为最丑恶、最残酷的大屠杀中的一个细部。这个细部周边,处处铺陈着南京市民的尸体,马路两边的排水沟成了排血沟。她还得等许久才知道好歹,知道她是个多幸运的孩子,神甫和教堂的高墙为她略去多少血淋淋的图景和声响;人头落地,胸膛成为一眼红色喷泉时原是有着独一无二的声响。
金陵十三钗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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