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情书
最后一封情书内容简介
在給我「妳」的當下,妳也給了我「我」。En me donnant Toi, tu m』as donne Je.安德烈.高茲(Andre Gorz),當代最重要的社會理論家之一,著作探討的議題包括後工業社會,生態政治,資本主義批判等。2007年,高茲結髮超過半世紀的妻子不幸罹癌,那年他83歲。高茲靜靜回憶起眼前,這個一生中最深愛的女子,並寫下這本小小的書送給小她一歲的妻子朵玲( Dorin ),訴說對她的愛情。這本書高茲本來並不打算出版,但是在朋友的敦促之下,還是寄給了出版社。他的太太並不樂見,但最終沒有反對。此書籍在法國非常暢銷,是高茲難得賣座的書。書中,高茲鉅細靡遺的憶起:「妳八十二歲了,身高縮了六公分,體重只剩下四十五公斤,但妳依然美麗、優雅、令人心動。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十八年,可我比以前更愛妳。我再次感到空虛啃噬著我空洞的心胸,唯有你緊貼著我,才能讓它填滿……」高茲原是奧地利的猶太人,因為納粹的迫害而移居法國。自此他改了名字,換了母語。媒體專訪中介紹,德文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如此無法接受的語言,以至於所有重要的德國哲學家的著作,他都只願意讀法譯本。唯一還可以考慮用德文原文讀的,則是馬克思。妻子D.是英國人,英文是他們談戀愛的語言,也是家中私下的語言(法文則是對外的社交語言)。「生命比任何財富都重要。」高茲早已明白這一點,所以六十歲就退休,他領悟到工作二十三年的報社場域沒有人會不捨他的離去,連他自己都不會不捨。他決定和妻子共度餘生,「和妳在一起。」是他活著的原因與本質,「我無法想像妳不在了,我還能繼續寫東西。」這句話很堪玩味,寫作是高茲的生命,而唯一能剝奪高茲放棄生命的只有D.。
热门摘录
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幽雅,令我心动。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茫,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
很久很久,我默不作声地欣赏着这充满生命力,同时却又充满柔情的奇迹。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欢偷不是得到或是给予。只有在相互给予,并且能够唤起另一方赠与的愿望时,欢愉才能存在。那一天,我们彻底把自己交付给了对方。
如此情绪的记忆告诉我,我有多么爱你,我们有多么相爱。
我再也没有回到地面上的愿望。我在一种美妙绝伦的存在中找到了避处,我不愿意它被现实追赶上。想到婚姻现实的那一面,在我内心深处所拒绝的,正是它有可能回到现实这一点。现在想来,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直拒绝存在。在很多年的时间里,你一直在努力帮助我承担我自己的存在。你的努力,我想,从来没有停止过。
我没有忘记梅洛一庞蒂所说的“灵魂即身体”,当然萨特也有类似的意思——都是如此着迷,但这种着迷又仿佛转瞬即逝,正是这一点让我觉得“痛并快乐着”。我也没有发现,我们对彼此的着迷与童年时的经验是两相映衬的∶然而激情一经发现,这最初的发现就使得对方的声音、气味、肤色、动作和存在的方式成为一种理想的标准,能够在内心深处激荡起回声。就是这样:爱情就是与另一个人发生共鸣,身体和灵魂的共鸣,而且只能与他或者她发生的共鸣。我们已经在哲学之外。
为了不失去你,我必须选择:要么根据自己抽象的原则,过没有你的日子;要么挣脱这些原则,和你在一起生活。
你似乎与所有的生命都有种可以感知的默契,你教会了我欣赏和喜爱田野、树木和动物。你和它们说话的候,它们总是专注地倾听,我觉得它们一定听懂了你的话。你让我发现了生活的丰富性,通过你,我爱上了生活如果不把这话反过来说(但这是一回事)。
我曾经想要相信我们的一切都是共同的,但是当你沉浸在痛苦中的时候,你却是那么孤独。
我偷偷地拍了一张你的照片,是你的背影:在拉荷亚的大海滩上,你的双脚踏在海水里。你五十二岁。美丽绝伦。这是我最喜欢的你的影像之一。
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在空旷的道路和荒漠中他走在一辆灵车后面。我就是这个男人。灵车里装的是你。我不要参加你的火化葬礼,我不要收到装有你骨灰的大口瓶。我听到凯瑟琳·费丽尔在唱,“世界是空的,我不想长寿”,然后我醒了。我守着你的呼吸,我的手轻轻掠过你的身体。我们都不愿意在对方去了以后,一个人继续孤独地活下去。我们经常对彼此说,万一有来生,我们仍然愿意共同度过。
当时我正在写文集的第二卷,想要根据本体论意义的等级划分个人与他人之间的关系。在爱情的问题上我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在《存在与虚无》中,萨特用了三十页谈论这个问题),因为从哲学的角度,解释我们为什么要爱,为什么希望被某一个人爱而把其他所有人都排除在外,的确是不可能的。
然而激情一经发现,这最初的发现就使得对方的声音、气味、肤色、动作和存在的方式成为一种理想的标准,能够在内心深处激荡起回声。就是这样:爱情就是与另一个人发生共鸣,身体和灵魂的共鸣,而且只能与他或者她发生的共鸣。我们已经在哲学之外。
纪德在他的《日记》中曾经提到过,他总是把前 一本书当成后一本书的对立面来看待。我也同样如此。从文学的角度而言,对于自我的探索几乎是一条死胡同。我们无法再重写一遍。
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欢愉不是得到或是给予。只有在互相给予,并且能够唤起另一方赠与的愿望时,欢愉才存在。
在和你说英语的时候,我把我的语言变成了你的语言
爱情就是与另一个人发生共鸣,身体和灵魂的共鸣,而且只能与他或者她发生的共鸣。我们已经在哲学之外。
写作,就是让自己遁出这世界,遁出他自己。主题是必要条件,是写作生产过程中所必须的一个带有偶然性的条件。只要能够写,都可以是很好的主题。 如果一个写者的写作需求有一个合适的主题贯穿始终,并且让这需求有条理地组织起来,成为一项计划,那么写者就变成了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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