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研究经验谈
史学研究经验谈内容简介
《史学研究经验谈》首篇与《综述中国思想史上的四次突破》、《我对中国文化与历史的探索——克鲁格奖获奖致辞》为一组,读者可就其大致了解余先生治史著述的珍贵心得。《“国学”与中国人文研究》、《试论中国人文研究的再出发》则分别于中、西两种背景下梳理人文研究之流变,探讨新时期中国人文研究的前景。其后的四篇序文:《环绕着“李约瑟问题”的反思——陈方正(继承与叛逆——现代科学为何出现于西方)序》、《(朱熹的思维世界)增订版序》、《“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章学诚的生平与思想)中译本代序》、《(天禄论丛——北美东亚图书馆员文集)序》一则可与前文“经验谈”互为参照,二则国内读者对海外汉学界近年的发展所知不多,这组文章正可展现其某些面貌。最后的《一座没有爆发的火山——悼亡友张光直》、《追忆与唐长孺先生的一次会谈》两文,以及前面提及的为倪德卫、陈方正、田浩的著作所撰序言,反映了余先生的学术交游和看重情谊的一个侧面,可作为了解其治学经历的补充。
热门摘录
别人觉得我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我谈到中西文化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觉得两边冲突得不得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法并存……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在跟钱先生接触的过程中受到他的影响,而之前有接触过梁启超、胡适等人的一套新的想法,转而看到中国文化也有价值,并非都是现代化的障碍,并非一定要消灭中国文化中国才能现代化,中国人才能做现代的人
……西方的希腊罗马、中古、文艺复兴一直到现代,都有其阶段性。这种阶段性我们中国是没有的,把中国历史人为划分为古代、中古、早期近代乃至现代,都是非常勉强的,因为中国历史不一定包含这些阶段。虽然上古、中古这些名词过去都是有的,但实际上并没有这样的阶段。
现在西方的新马克思主义派,像前十几年流行的“新历史主义”,根本就不承认有上层建筑了,所谓上下层建筑的分别也就没有了。
实际上大家认为南宋时南北朝的继续,是第二个南北朝。所以分裂跟统一是政治上的事情,对一个历史发展阶段而言,政治上的意义并不很重要,重要的还是文化、经济上的变化。因为经济直接关系生活,并不是经济决定了文化,但是它对文化是有直接影响的。
比如后来我研究清朝的时候,提出一个所谓“内在的理路”,西方叫inner logic。有许多观念的产生并不是因为有外在的东西影响你,而是思想内部有一套逻辑、一条思路,它逼着你想提出某些新的问题来;并不是外界有什么新的历史、经验或生活上的变化,然后才在你的思想上反映出来。那个绝对的反映论是不能成立的。所以后来我研究明清之际及清朝的变化,怎样从明代的理学转为清代的考证,这中间有自己思想史内部的一个理路,而这个理路我认为是很清楚的。
就如戴震所说的,他们反对以理杀人,他们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合情合理的社会,而不是一个很冷酷无情的讲严格道德的社会,道德应该是合乎人情的。
我认为唐代在中国精神史上有很重要的特点,是别的时代所没有的:一个是佛教的传播,一个是诗。所以诗人跟高僧是唐代精神世界里最应该注意的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的关系十分密切……禅宗的影响极大,它是中国创造的佛教,跟原始佛教大不相同……禅宗就提倡不立文字,直指本心,见性成佛。所以唐代的禅宗精神跟诗人精神我们应该好好研究。
……中国文化也有价值,并非都是现代化的障碍,并非一定要消灭中国文化中国才能现代化,中国人才能做现代的人。李慎之……觉得要谈中国文化就没办法谈现代化了,也不能谈民主,也不能谈人权。我认为并非如此,中国也有中国的人权观念,中国的人权观念和西方并不相违背。中国虽然没有民主的概念,但是并没有反对民主的说法。孟子所谓“民本主义”,跟民主也就相差一点点,那是因为中西条件不同。民主在西方是由希腊城邦开始发展起来的,后来在意大利也是城邦,中国是一个广土众民的大国,西方式民主实际上是实现不了的。
对于古人的记载不要那么天真地全盘接受,因为许多说法只是一种语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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