サド侯爵夫人・わが友ヒットラー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你们别无他想，只是跟世俗、道德和常规一起睡觉，发出喜悦的呻吟。

所谓幸福，怎么说才好呢，它好比是肩疼的女人的手工活，就像绣花。孤单，无聊，不安，寂寞，凄清的夜晚，红得发狂的朝霞，将所有这些，花工夫一针一线地织进去，制作一块带有平凡地玫瑰花的小挂毯，就安心了。就连地狱里的痛苦，凭借女人的双手和耐力，也能变成一朵玫瑰花。

真相，就是鞭子和媚药，仅此而已。就是羞愧和耻辱，仅此而已。

我所拥有的，不是知识。我所碰到的，都无法命名。

一旦越出正义和法网，不管是谁都只能变成孤家寡人。

那时候，我同他之间的关系是人力无法斩断的。那份感情比起被他拥抱、被他接吻时要强烈得多。

勒妮 您不知道。一个决心在心底保有贞淑的女人，她的道行可以让她把这世界上的一切规则和体面踏得粉碎。 孟特勒伊 走进流氓之门的女人都会说这样的话。 勒妮 阿方斯不是流氓。他和我的界限，是我无法逾越的界限，如同我和神之间的界限。这是一双泥腿同被荆棘扎破、沾满鲜血的脚底之间的界限。 孟特勒伊 你又开始作那些愚痴的比喻了，连安妮都笑话你。

孟特勒伊 每个抽屉里装的在品格上各不相同。这没办法。 勒妮 可是，地震会把抽屉打翻，你也许进入恶人的抽屉，而阿方斯也许进入了好人的抽屉。 孟特勒伊 我时时留意地震的发生，在每个抽屉上都上了锁。

比起一时满足又很快消失的肉体行为的空虚，他一心想建造一座不朽的罪恶的大殿堂。他要打造的不是一件件暴举，而是罪恶的铁索，不是行为，而是法则，不是快乐的一夕，而是未来永劫无尽的漫漫长夜，不是鞭子下的奴隶，而是鞭子下的王国。一个醉心于屠戮生灵的人，又创造了生灵。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即使在作恶之中，也能创造出十分纯净的罪恶的水晶球。

在这个世界上，当你碰到自己最不希望的东西的时候，其实你不知道，那正是你所最希望的东西。只有这个，才具有回忆的价值。

想要从讨厌的地方飞出来，就得有藏起来的翅膀。

舍弃心灵的人，将人类这个世界全部关闭到笼子里去了。他摆弄着一串钥匙在周围巡逻，只有他一人持有这串钥匙。

勒内： 这是一种知识，妈妈。世间的人们都那么干。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样，以此汲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我所有的，不是知识。我所碰到的，都无法命名。

看到鸽子和白花挥动鞭子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就是野兽…… 我之所以动辄“贞淑”、“贞淑”挂在嘴上，就是为了要挣脱这世界上常规的所谓贞淑的桎梏。伴随着贞淑而来的傲慢之心，打从那可怕的一夜起，就消除得无影无踪了。

唯有数字最可靠，只要数字不断增大，罪恶就会变成奇迹。

萨德家族的家徽是一只双头老鹰。萨德侯爵这只鹰总是高昂着两颗头颅。一颗是十二世纪以来作为名门贵族傲视一切的头颅；一颗是来自人性本源的罪恶的头颅。夫人，这九年来，您不断为砍掉一颗头颅，拯救另一颗头颅而战斗。不过，这是一场力不从心的徒劳的战斗，因为，这两颗头颅本来就长在一个身上。

越是卑劣、残酷、不道德、污秽的人事，越是要用优雅的语言叙说出来。在这一计划之中，我对于语言的抽象性和语言的净化力充满自信，这种手法可以最明显地证明剧本台词的表现力度。

平常事用平常语言（永远是“你好，哥哥，天气不错啊”式的对话，以为这就是戏剧的台词），这绝不能确立“戏剧等于台词”这个定理。那么，为什么说“戏剧等于台词”呢？

这是我们引进西方戏剧一开始就必然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西洋戏剧的根本在于理性和感情的冲突，这是不言自明的。这种冲突只能依靠准确的语言和语言本身戏剧性的表现力，才能充分展示出来。

肉体行为让人一时满足，这满足又转瞬即逝，十分空虚，相比之下，他一心想建造一座不朽的罪恶的大殿堂。他要打造的不是一件件暴举，而是罪恶的铁索；不是行为而是法则；不是快乐的一，而是未来永劫无尽的漫漫长夜；不是鞭子下的奴隶，而是鞭子下的王国个醉心于屠戮生灵的人，又创造了生灵。他的心中产生一种无法解释的东西，即使在作恶，也能创造出十分纯净的罪恶的水晶球。

您的胸膛、腹部和大腿，像章鱼一样跟这人世的轨范紧密贴合。你们别无其他，只想跟世俗、道德和常规一起睡觉，发出喜悦的呻吟。。。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恶习和不幸像传染病一般为人所害怕，一旦靠近，就会受到传染。而且，这两者是人们永远谈不完的话题。我认为，这六年之间，我的不幸终于到达阿方斯恶行的高度了。阿方斯令人恐惧的孤独，是他在入狱以后才有的，我却早已品尝到这孤独。我知道——他作过多少恶，他所寻求的是不可能的事，多少女人和男人参加他的游戏，只有他一人陶醉于“不可能”的滋味。阿方斯谁也不爱……包括你。

圣丰 ： 他就是我。那血肉模糊的桌子，是那神三月流产的眼睛看不见，手足萎缩的胎儿。是的，萨德侯爵摆脱自己的时候，只能又变成自己——神的血淋淋的早产儿。在场的阿方斯以外的人，那些受到阿方斯欺侮的女子，就是阿方斯，那些鞭打阿方斯的女子，就是阿方斯。你们称呼的阿方斯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般，以此吸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世间的人们都是这么干的。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件，人们像扑到死尸上的苍蝇一般，以此吸取一切知识。尸体掩埋了，再写到日记里，标上名字，羞愧、耻辱，还有其他，什么都有。

同情犹如表层的清水，心情烦乱时，底层的沉渣泛起，就会搅浑上面的清净。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你们不知道，这是一个神圣和屈辱互相转化的夜晚。 正因为如此，你们用黄铜脑袋来诬蔑，千方百计要彻底根绝这样的夜晚。但是夜晚一旦消失，就连你们自己也不能再享受安眠了。

过去人们企盼着的巴黎的春天，眼看着一夜之间像洪水一般奔腾而来的春天，已经完全成为别人的春天了。

只要数字不断增大，罪恶就会变成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