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

作者:迟子建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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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内容简介

如果说我的这部长篇分为四个乐章的话,那么第一乐章的《清晨》是单纯靖新、悠扬浪漫的;第二乐章的《正午》沉静舒缓、端誫雄浑;进入第三乐章的《黄昏》,它是急风暴雨式的,斑驳杂响,如我们正经历着的这个时代,掺杂报一缕缕的不和谐音。而到了第四乐章的《尾声》,它又回到了初始的和谐与安恬,应该是一首满怀憧憬的小夜曲,或者是弥散着钟声的安魂曲,我不知道自己谱写的这部心中的交响曲是否会有听众。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要获得众生的喝彩,如果有一些人对它给予发自内心的掌声,我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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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我们无所顾忌地拥抱在一起,为这春光注入一股清风。那是最缠绵的一次亲昵,也是最长久的一亲昵,我的身下是温热的碱土,上面是我爱的男人,而我爱的男人上面,就是蓝天。在那个动人的缠绵的过程中,我一直看着天上的云。有一片白云连绵在一起,由东向西飘荡着,看上去就像一条天河。而我的身下,也流淌着一条河流,那是女人身下独有的一条暗河,它只为所爱的男人涌流。

那晚没有月亮,星星也是那么的暗淡。人置身在那样的黑夜里,也就成了黑夜。

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故事总要有结束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尾声的。

雨雪看老了我,我也看老了雨雪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

看来最不想丢的东西,却最容易撒手离去。

他那天说了好几个"永远",这很像誓言,而誓言很少有永远的。

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在我看来,风能听出我的病,流水能听出我的病,月光也能听出我的病。病是埋藏在我胸口中的秘密之花。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进过卫生院看过一次病。我郁闷了,就去风中站上一站,它会吹散我心底的愁云;我心烦了,就到河畔去听听流水的声音,它们会立刻给我带来安宁的心境。我这一生能健康地活到九十岁,证明我没有选错医生,我的医生就是清风流水,日月星辰。

在山中,他的愚痴与周围的环境是和谐的,因为山和水在本质上也是愚痴的。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 顶,我的眼晴会瞎的; 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 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注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鎮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載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 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 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 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天上出现曙光的时候,我披衣起来,走到昨夜大家欢聚着的地方。结果我看到了三种灰烬:一种是篝火的,它已寂灭;一种是猎犬的,伊兰一动不动了;另一种是人的,母亲仰面倒在地上,虽然睁着眼睛,但那眼睛已经凝固了。只有她身上的羽毛裙子和她斑白的头发,被晨风吹得微微抖动着。这三种灰烬的同时出现,令我刻骨铭心。

可我想,布苏的火不是在森林中用火镰对着石头打磨出来的,布苏的火里没有阳光和月光,那样的火又怎么能让人的心和眼睛明亮呢?

如果说闪电化成了利箭,带走了林克,那么尼都萨满得到的那支箭,因为附着氏族那陈旧的规矩,已经锈迹斑斑。面对这样一支箭,达玛拉和尼都萨满的枯萎和疯癫就是自然的了。

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那些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

我认为孩子在山里认得各种植物动物,懂得与它们和睦相处,看得出风霜雨雪变幻的征兆,也是学习。我始终不能相信从书本上能学来一个光明的世界、幸福的世界。……可我觉得光明就在河流旁的岩石画上,在那一棵连着一棵的树木上,在花朵露珠上,在西楞柱尖顶的星光上,在驯鹿的犄角上。如果这样的光明不是光明,什么又会是光明呢!

一个好男人,是不会追问女人的去处的。

很多年以后,有一天喜爱看书的瓦罗加指着书页上的一个符号告诉我,说那是句号,如果书里的人说完了一句话,就要画上那样的符号的时候,我对他说,我迷山的时候,见过那样的符号,它写在森林中,是我看到的那个湖泊。

我又到尼都萨满那里去,我说娜杰什卡带着吉兰特和娜拉跑了,你是族长,你不去追啊?他对我说,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是一样的。你以为伸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冬日的阳光不管多么的亮堂,总给人清冷的感觉。

我发现春光是一种药,最能给人疗伤。

为了避免犯困,我就让头不停地运动着,先仰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然后再低头看一眼水中的月亮;看完了水中的月亮,再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一会儿觉得天上的月亮更亮,一会儿又觉得水里的月亮更明净;一会儿觉得天上的月亮大,一会儿又觉得水里的月亮大。后来起了一阵风,天上的月亮还是老样子,可是水中的月亮却起了满脸的皱纹,好像月亮在瞬间老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刻,我懂得了真正长生不老的是天上的东西,水中的投影不管有多么美,它都是短命的。

早晨离开的时候,我还见柳莎手里攥着这串项链,她一定是怕放在别处不安全,才亲手拿着的。想必搬迁时有几只驯鹿不肯上卡车,大家手忙脚乱地四处抓驯鹿,柳莎也跟着帮忙,就把项链给弄丢了。看来最不想丢的东西,却最容易撒手离去。

他问尼都萨满,你愿意让达玛拉跟林克在一起吗?尼都萨满摇了摇头,说,除非是雷电化作绳索,把达玛拉捆到林克面前,否则我不会答应的。祖父又问林克,你愿意达玛拉被你哥哥娶走吗?林克说,除非这世界洪水滔滔,洪流卷走了我,而把达玛拉和哥哥冲到一个岛上,否则我不会答应的。祖父就说,那好吧,我求了天了,天让你们用自己的箭来说话。

我这才明白,依芙琳为什么会对别人的幸福和真情流露出某种嫉妒和鄙视。我同情坤得,但也同情依芙琳,因为他们跟尼都萨满和达玛拉一样,都是为爱而受苦的人。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看老了。(页 1) 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页2) 不苏的火不是在森林中用火镰对着石头打磨出来,不苏的火里没有阳光和月光,那样的火又怎么能让人的心和眼睛明亮呢?(页4) 我点了点头,就像夕阳对着要坠入的山谷点头一样。(页30) 那时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森林,不仅有遮天蔽日的大树,而且河流遍布。所以很多小河是没有名字的。如今这些小河就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样,大部分已经消失。(页38)

如果说闪电化成了利箭,带走了林克,那么尼都萨满得到的那支箭,因为附着氏族那陈旧的规矩,已经锈迹斑斑。(页 94)

我永远忘不了母亲那天的衣着,她上穿一件米色的鹿皮短衣,下穿尼都萨满送她的羽毛裙子,脚登一双高靿儿狍皮靴子。她把花白的刘海和鬓发掖在长发里,向后梳,高高绾在脑后,使她的脸显得格外素净。……她以前佝偻着腰、弯曲着脖子,像个罪人似的,把脑袋深深埋进怀里。可是那个瞬间的达玛拉却高昂着头,腰板挺直,眼睛明亮,让我们以为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与其说她穿着羽毛裙子,不如说她的身下缀着一片秋天,那些颜色仿佛经过了风霜的洗礼,五彩斑斓的。(页 97-98) 我的父母一个归于雷电,一个归于舞蹈。(页 99)

(跳神)他时而仰天大笑着,时而低头沉吟。当他靠近火塘时,我看到了他腰间吊着的烟口袋,那是母亲为他缝制的。他不像平时看上去那么老迈,他的腰奇迹般地直起来了,他使神鼓发出激越的鼓点,他的双足也是那么的轻灵,我很难相信,一个人在舞蹈中会变成另外一种姿态。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充满活里,就像我年轻时看到的尼都萨满。(页 106-107) 北部森林的秋天,就像一个脸皮薄的人,只要秋风多说了它几句,它就会沉下脸,抬腿就走。(页 117)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额尔古纳河右岸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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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迟子建

迟子建

迟子建,女,1964年元宵节出生于漠河。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1987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1990年毕业后到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工作至今。中国作协会员,一级作家。1983年开始写作,至今已发表文学作品近四百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伪满洲国》,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向着白夜旅行》《逝川》《白银那》《朋友们来看雪吧》以及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听时光飞舞〉〈迟子建随笔自选集〉等。哑巴与春天农具的眼睛昆虫的天网蚊烟中的往事采山的人们光与影动物们邻里间的围栏故乡的吃食女孩们棺材与竹板农人的浴室与茅楼露天电影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伐木小调暮色中的炊烟年画与蟋蟀我的世界下雪了好时光悄悄溜走年年依旧的菜园好时光悄悄溜走祭奠鱼群哀蝶房屋杂谈木器时代云淡好还乡灯祭冰灯伤怀之美一滴水可以活多久油茶百儿家常豆腐傻瓜的乐园木匠与画匠远去的邮车马背上的民族中国北极的天象骂声中的波漫北方的盐撕日历的日子时间怎样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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