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家
梦想家内容简介
这本小说奇妙得很,又亲切得很。因我们生活在电影艺术时代,从小到大,谁没有被电影中的明星、情节、音乐深深打动而迷恋不已的时刻呢?但真正的老牌影迷恐怕就是小说中的这类少年。他们尚未完成学业、有充分的时间每天晚上去看经典的电影(在法国著名的电影资料馆);他们有不错的家世,不愁吃穿,因而所有的精力和念想都可以肆意地投射于钟爱的电影中。电影纠缠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穿插于他们的谈话、举止和幻想,并无意识地改变了他们的“现实感”。(难道不是影迷们的共同特点吗?)
电影如梦,梦魇住了人心,便有如美艳的恶魔。布列松曾说他的电影都是二死三生:影片首先在导演脑海里诞生,死于纸上;所用的活人和实物使之复活,但这些人和物在胶片上被杀掉;当他们排列成某种次序,放映到银幕上,便重现生机。而在《梦想家》中,三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将生活的所有意义捆绑在电影院的第一排专用座位上,他们不但感受到电影复活于他们眼中,还自发地再次杀死电影本身,用他们自己的血肉之躯进行复制,直至自己也死去。
虽然故事纠集了兄妹畸恋,同性恋,却以发生在法国的“五月事件”为始末线索。当作者漫不经心地抛下电影资料馆馆长被罢职、法国文艺艺术界名人开始示威反抗的情景,转入这三个少年“电影化生存”的荒唐青春,惊人地展示出青春的无邪和放肆会到何种地步!完全模糊了电影和生活的界限,所见之物无不似电影场景,所见之事、之人也无不酷似电影情节。甚而要模仿剧情、乃至超越艺术所创造的极限——他们奔跑着越过卢浮宫,果然打破了“最短时间浏览全世界最高艺术殿堂”的纪录。从迷恋电影、到迷恋情欲,他们不眠不休、洗劫超市、暴饮暴食、再忍饥挨饿,完全没有“正常”的生活方式(因为电影不负责教导观众生存,而是梦幻、情欲、跌宕刺激的虚构)。至此,便是所谓残酷的青春:有过盛的精力去演绎梦幻,却同时空洞着心灵,没有人生的方向。
但电影世界里的真实人物们却有着鲜明的方向,大导演戈达儿、女演员凯瑟琳•德纳芙和无数知识分子正在被他们抛弃了的现实世界里激进抢夺民主和艺术的权利。五月事件本身也包含着浪漫主义的革命激情,是典型的法国知识分子运动,和他们的电影一样挚情而冲动。当少年们从自己的梦幻生活中走出来,发现整个城市像荒芜了的布景,一切恍如隔世。但他们只是懵懂,只是遵照内心爆发的情愫去行事。无所谓原则、也无所谓立场。最后,马修死于荒谬的混战。
留下虐爱情缘的孪生兄妹,再次面对荧幕上的光影流动、故事纷争,却再也感受不到昔日的快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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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显眼的位置留给了三幅丝网印刷的肖像:切·格瓦拉,毛泽东和胡志明。 ········ 第二位的面孔看来像宦官般熠熠生辉而又莫测高深。
他们选择坐得那么靠近银幕,是因为他们一定要是第一个接受到电影影像的人,因为这些影像不得不冲破每一排作为的障碍,经过一排排观众的阻隔,从一个传递到另一个,从一双眼睛传递到另一双,直到受到污染,成为二手货,缩减到只有邮票那么大,被最后一排一对对忙着做爱的情侣完全忽略,这才终于返还他们的源泉,放映师的哪个小空间。
他无条件地投降了,终于认了他整个一生派给他扮演的角色,牺牲的天使的角色,肉体孱弱性格温顺,被动接受爱抚和痛打,被拥抱被唾弃,激起对他有好感的人的情感,激起要保护他的欲望,同时也激起要虐待他的冲动,那最先引诱他们误入歧途的正是他们的纯真无知。
对影迷来说,在电影馆里第一排入座的那一帮属于一个秘密的社团、一个密谋集团、一个共济会。第一排是耗子们当仁不让的地盘,绝不容外人觊觎,他们的名字都似乎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座位上,就像过去那些好莱坞导演的名字经常印在他们坐的折叠帆布椅背后。
他们选择坐得这么靠近银幕,是因为他们一定要是第一个接受到电影影像的人,因为这些影像不得不冲破每一排座位的障碍,经过一排排观众的阻隔,从一个传递到另一个,从一双眼睛传递到另一双,直到受到污染,成为二手货,缩减到只有邮票那么大,被最后一排一对对忙着做爱的情侣完全忽略,这才终于返回它们的源泉,放映师的那个小隔间。
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是粗俗之举。镜子是用来看别人的。
马修爱泰奥和伊莎贝尔吗?事实上,他爱上的是他们俩所共同拥有的某些特质,他们身上某些共通的东西,即使是双胞胎,他们也并非一模一样,某些东西会突然在其中一位的脸上显现,然后才是另一位,取决于何种表情、特定的光影或是头抬起的角度。
兄妹二人撤退了。他们本以为马修会温顺地服从他们的戏谑和逗弄的。他们本以为马修已经有了免疫力,正如他们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于相互间的疯狂逗弄。然而,他们震惊地发现,他们这么近距离面对的竟是马修那双如此巨大、如此受伤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吞没了他的脸,吞没了这个狭小的浴室,直撞到墙壁和天花板,门楣和檐口,简直就像马格李特笔下超大的苹果。
他开始脱白色内裤,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一路卷过他的生殖器,就像一位女士在穿尼龙丝袜前先把它卷起来,再伸进脚去,并一路沿着大腿用手掌抚平。然后在脚踝部位干脆一扯,把内裤扔在了脚边,他双膝并拢,微微颤抖着,就像个身上没中箭的塞巴斯蒂安。
“你有什么好怕的?”伊莎贝尔对马修道。“你难道没有股沟?我一直都在琢磨,像你这么温柔这么纯洁这么干净的男生屁股上可能都不长沟,就那么一轮满月般滑溜溜、粉嘟嘟,婴儿般柔嫩的一团肉。是不是真的,马修?你不想让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
他的阴毛是深色的,柔滑而且并不卷曲,像是东方人。他的睾丸像两颗醋栗。他的阴茎割过包皮,看起来很小,比正常的还要小,而且又粗又圆,简直像是第三颗睾丸。可爱到一见之下你就会想温柔地像爱抚一只正在不断悸动的小麻雀般将它握在手里。 伊莎贝尔正是这么做的。马修还没来得及最后一次呼救,她就开始用手为他的阴茎塑型,她的手像制陶工人一样富有经验,捏弄着它,塑造着它,为它上釉,磨平它的褶皱。
“我想,当一位母亲和一位父亲睡在一起时,你也可以将其称为一种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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