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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仿佛在流放,唯一能够解脱孤独的办法是自我表现。现在我根本不需要表现自己了。一本书,就是用此种方式或彼种方式去呼唤——呼唤谁,呼唤什么呢?我是富足的,我的情感,我的喜悦,快乐,欲念,都是如此猛烈,以致要将我吞没,从而又不断地将我推向未来。
有时,走在被人遗忘的连夕阳余晖也消退了的山丘圆顶上,我仿佛触及到了那种被一切掩盖着的捕捉不住的虚光,一阵惶恐油然而来,就如同我十四岁你那年在“天然公园”里感到上帝不复存在那样,于是向着有人声音的地方跑去。
孤独从未成为我的负担。我不断地因各种物体和自己的存在感到惊讶,而我那严密的计划将这种烦琐的个人事情变成了必要,大概这就是我的幸福所在。我个人的自由胜利地摆脱了任性的含意和一切障碍,因为世界上种种问题远没有使我为难,反而成了我计划的理由和素材。我在执着而又无所拘束的“漂泊”中,赋予自己狂热追求的自由以一种意义:我创造了使自己充实的礼物。于是,我感受到了成为自己上帝的幸福。
萨特性格坚强,它能战胜一切,即使扎扎的死也没有击倒他。我显然非常悲伤,我的心都碎了,我恨自己,但不久我发现这种悲伤是虚伪的。这年秋天,我的过去沉睡了,我完全属于现在。
但不论怎样,他(萨特)建议我,写东西要真诚,这无疑是白费唇舌,对我来说,保持真诚只有一种方式,这就是沉默。
早晨,在地铁里,噪声使我脑子迟钝呆板,我打量着来往的人,我问自己:“他们知道这种痛苦吗?为什么没有一本书向我讲讲这种痛苦的残酷呢?”<图片1>
关于我上课涉及到的内容,人和教育法上都未标明过。我什么都做:这个想法激励着我,我认为把学生们从一些偏见中摆脱出来,免于陷入习俗,以及使他们热爱真理都是很重要的。
我相信遥远的未来,辩证法支配了未来,并最终肯定我的反抗和期待。我所不能接受的是,历史渐渐地在细枝末节和拐弯抹角处形成,并且未经我的许可就突然在某一天里出现在地平线上。于是,我感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对自身幸福的关心促使我要拦住时间,以便匆匆地在另一种依然静止、平稳而且没有威胁的时间里成周累月地重新找寻自己。
事实上,我是在逃避:只让耳朵听到自己的安全。我长久地固守这种“人的屏障”,这是我审美观念的追求。我喜爱似乎没有人烟的景色及其遮蔽人们存在的伪装……我着迷于那些各种方式来否定自己人性的人们,比如疯子、妓女和流浪汉。
我见到了她,也喜欢上了她,并对她不抱一丝妒嫉。自我们相识以来,萨特第一次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嫉妒并不是一种我所蔑视或不会产生的感情,但是,这桩事情并不使我感到意外,也没有打乱我对我们共同生活所抱有的构想,因为从开始时,萨特就跟我订了“契约”。既然我已接受了这个契约,于是也就毫无困难地接受了这种事实;我清楚萨特多么依赖这个支配着他整个生命的计划:了解世界并表达出来;我确信自己无比密切地参与了这个计划,所以他每个阶段的生活都不会让我失望。
我还有一个忧虑,就是自己变老了。不是指生理方面的衰老,我的身体和容貌如旧,而是指我的心衰老了。虽然我还会“激动”,但却感到有种无法挽回的失却,时时抱怨周围的事物。我呻吟着;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离开巴黎时所具有的敏锐已渐渐失去光彩,虽然有时好奇心仍能得到满足,却没有灵感可言。尽管身边事物层出不穷,但是我以无力透视它们为憾,并只会用陈旧的模式来表现它们,比如描写情节。由于我自己止步不前,所以仿佛事物也都没有前进。幸好,这种忧郁没有严重影响我的生活。
在女宾一书中,我以她为模特儿,一步步加以改造,写出了扎克爱维尔这个人物。
如果世界是我们的共同财富,那又何必要厮守在同一间屋子里呢?既然某种距离不会使我们分离,那又为什么要害怕这一距离呢?唯有一个目标鼓舞着我们:掌握一切。表现一切。我们要抓紧时间从事各自的事业,相互交流新思想,我们都要服从事业的要求,所以我们分开时,我们的意志熔铸在一起,正是连接我们的东西又使我们重又分开,而这种分开又使我们重新结合得更加紧密。
我们认为,艺术家,作家对于任何一种社会都是陌生人。
自由,正当地懂得利用它时,可能时光彩照人的。但一般人不懂得自由的真正含义,最好让这些人因循守旧下去。
萨特:一个作家不能够有其他的态度,没有什么体验的人固然是不可能写作的。但是如果喜怒使我们激动,而不是为我们所驾驭,那我们就不能再去表现它们。
有时,她被一张血色鲜丽的面孔,一双白皙而纤长的手所吸引,她什么都不流露出来。但到晚上,她去凝视意中人的窗户,颤抖着抚摸他的别墅的铁栅栏。然而她的意中人却不可出来干扰,她设想的爱情如同美妙的独白。
当别人对我说起法国人,德国人和犹太人时,我就会抗议:世界上只存在每一个具体的人。
尽管身边事物层出不穷,但是我以无力透视它们为憾,并只会用陈旧的模式来表现它们,比如描写情节。由于我自己止步不前,所以仿佛事物也都没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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