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伊里奇之死
伊凡.伊里奇之死内容简介
本書描述平凡的法官吏伊凡.伊里奇罹患絕症後一步一步邁向死亡的心理過程。作者以白描的寫實手法,刻畫死亡猙獰、冷酷的陰影,其逼真、細膩已達到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之境,被公認為死亡文學中的顛峰。
热门摘录
“要知道,任何一个坏蛋,只要他去找,总能找到一些在某个方面比他还要坏的坏蛋,因此他总能找到一些足以自豪的理由,因而自满自足。”
如果人们的生活目的不同,生活的内容不同,那么这个不同就必定会反映到外表上来,外表也会不同。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可怕的思想在折磨着我:只有我们夫妻俩的生活才过得这样糟,而不是像我从前所期望的那样,在别的夫妻的生活中是决不会有这种情形的。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共同的命运,但是大家也都像我一样认为,这是他们特有的不幸,于是也就把自己的这种特有的、觉得羞于讲出口的不幸掩盖起来,不仅不让别人知道,甚至也不让自己知道,自己对自己都不承认这一点。
“要知道,这种情形只有小说里才有,在生活中是从来没有的。在生活中,这种对于一个人的爱恋超出于其他人,可能保持几年,不过这是很少见的,常常是只有几个月,甚至只有几个星期、几天、几小时。”他说,他显然知道他的看法使大家感到惊讶,对此他很得意。
婚姻在我们这个时代只是一种骗局而已!
“真是怪事,认为美就是善,其实这完全是一种错觉。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了一句蠢话,你听了会不觉得蠢,反而觉得很聪明。她出言粗俗,你却觉得颇为可爱。而当她既不说蠢话,出言也不粗俗,只是显得很漂亮的时候,你又会立刻相信,她是惊人的聪明和贤淑。
短期的妓女通常被人瞧不起,而长期的妓女却受人尊敬。
奴隶制无非是一些人占有许多人的被迫的劳动成果而已,因此,为了消灭奴隶制,就必须使人们不想占有他人的被迫的劳动,并认为这是一种罪恶和耻辱。然而人们取消了奴隶制的形式,规定从此不许买卖奴隶,于是他们便认为,并且也竭力使自己相信,奴隶制已经不存在了,他们看不见也不愿意看见奴隶制仍旧存在,因为人们同过去一样认为占有他人的劳动成果是好的和合理的。
“是的,人们还不会很快明白我所懂得的道理。在太阳和其他星球上是否有很多铁,以及有何种金属这是可以很快弄清楚的;而要弄明白那些能够揭穿我们猪狗似的生活的道理,那就难了,太难了…… “您居然一直在听我讲这些话,真是不胜感激。”
孩子是受罪,别无其他。
如果一个人生活得不对头,他可以欺骗自己,对自己充满灾难的处境视而不见,——这对于那个人来说既是一条出路,也是一种惩罚。
人们通常以为最保守的都是老年人,而最勇于创新的都是年轻人。其实这种看法不完全对,有时最因循守旧的倒是年轻人。年轻人想要生活,可是他们却不去考虑、也没有时间考虑应该怎样生活,因此,他们往往选择自己过去的生活来作为自己现在生活的样板。
一言不发,皱紧眉头。他感到,包围着他的这种虚伪已经乱成一团,很难辨别出什么了。
最近一段时候,他一直孤独地脸朝墙壁躺着。他置身于一个人口稠密的城市,有许多朋友和家人,可是他却感到一种在任何地方,无论在海底还是地下,都不可能有的深深的孤独。
“错了。你过去和现在赖以生存的一切,其实都是虚伪和欺骗,他们向你掩盖了生与死。”
真是怪事,认为美就是善,其实这完全是一种错觉。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了一句话,你听了会不觉得蠢,反而觉得很聪明。她出言粗俗,你却觉得颇为可爱。而当她既不说蠢话,出言也不粗俗,只是显得很漂亮的时候,你又会立刻相信,她是惊人的聪明和贤淑。
“三天三夜极度的痛苦,然后死去。这种情况也可能随时落到我的头上,“他想,刹那间感到毛骨悚然。但是,他自己也不知怎的,一种常有的想法很快就使他镇静下来:”这种事只有伊凡.伊里奇会碰上,我可决不会碰上。这种事不应该也不可能落到我的头上。“
短期的妓女通常被人瞧不起,而长期的妓女却受人尊敬
《伊凡·伊里奇之死》的素材来自作家本人很熟悉的图拉法院的法官伊凡·伊里奇·梅奇尼科夫的死。他死前因患癌症而遭受的痛苦,觉得自己的一生年华虚度的思想,成了托尔斯泰构思这部小说的基础。
周围的人们(他的同事,甚至亲属)对他的命运的漠不关心。他疼得无法忍受,受尽折磨。可是谁也不来可怜他,谁也不来安慰他。
他在一种精神上极其孤独的情况下死去
如果我不在了,那么还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了
聚集在办公室里的诸位,一听说伊凡·伊里奇死了,每个人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人的死,对于各位委员或是他们熟人的职位升迁会有什么意义。
伊凡·伊里奇的一些熟人,也就是所谓的朋友们,这时都不由得想到,现在他们必须去履行一项非常乏味的礼节,去祭奠死者和吊唁死者的遗孀。
施瓦尔茨想跟他商量今天到哪儿打牌。
如同躺着的死人一向给人的感觉那样,死者躺在那儿,显得特别重。他的僵硬的躯体死气沉沉地陷进棺材中的垫子里,总是朝前弯着的脑袋被放在枕头上,蜡黄的前额如同所有的死人那样朝前突着,塌陷下去的鬓角秃秃的,鼻子高耸着,仿佛是被硬装在上嘴唇上面似的。自从彼得·伊凡诺维奇上次看见他以来,他变了不少,变得更瘦了,但是像所有的死人一样,他的脸变得比活着的时候漂亮了些,主要是显得更庄重了。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凡是该做的事他都做了,而且做得很对。此外,在这表情中还有一种对活人的责难和告诫。
他施瓦尔茨超然于这一切之上,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压抑不快。他的那副表情仿佛在说:伊凡·伊里奇的丧事决不能成为一个来破坏他们聚会打牌的规矩的充足理由,也就是说,任何事情都不能妨碍他们在今晚,当仆人把四支没点过的蜡烛摆好时,摊开纸牌,玩儿一阵。总之,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认为,这件丧事会妨碍他们愉快地度过今天的夜晚。他把这个想法低声地告诉了从他身边走过的彼得·伊凡诺维奇,建议在费多尔·瓦西里耶维奇家里聚会打牌。
彼得·伊凡诺维奇跟死者是那么熟悉,死者曾经是一个快乐的男孩,后来与他一同上学,长大成人,并且是牌友。尽管他不愉快地意识到他自己和这个女人都在装腔作势,但一想到死者的痛苦,他还是不寒而栗。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前额,那个紧压在嘴唇上的鼻子,他开始为自己感到害怕。
彼得·伊凡诺维奇锁紧眉头,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脚。他一次也没有看死者,一直到仪式结束都没有让自己受那种令人沮丧的气氛的影响,而且是头一批走了出来的。
彼得·伊凡诺维奇乘车出发了。果然,他赶到的时候,他们刚刚打完第一圈,因此,他作为第五个人,正好加入牌局。
伊凡.伊里奇之死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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