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悲哀的外国语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内容简介
全书共16篇,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1991-1992年在美国讲学期间写下的散文,内容均为作者在美国的亲身经历,见闻,题材丰富,涉及面广,有对美国社会文化现状的描述,有通过具体事件对美国和日本两国文化差异进行的分析,有作者在美国生活的各种趣闻轶事,还有作者对自已少年时代、恋爱结婚、成名前开酒吧谋生以及家庭生活、夫妻关系的回顾等等。本书风格一如他的小说,即生动、机智、幽默,又不乏深入的思考,是一本可读性强的有趣小书。 他坦言自己高中时代不怎么用功,一味和女孩厮混、泡酒吧、打麻将,甚至吸烟,补习了一年才考进早稻田大学文学院的戏剧专业。考上后还是不太用功,找工作面试时被人一口回绝,气得他差点儿破口大骂(《“金字塔”景观》)。他自嘲几年大学生活“惟一的收获”就是谈恋爱得到了现在的夫人阳子(有人考证说是《挪威的森林》中绿子的原型)。而且他没毕业就结了婚,婚后东筹西借千辛万苦开了一间酒吧,像“拉车的马”一样起早贪晚干了七年。每天“一大早就要把一袋子元葱细细切碎”,因而练就了一手切元葱不流泪的绝活(《远离卷心菜卷》)。他还详细谈了四十岁以后为保持“男孩”形象所做的般般努力和由此产生的种种烦恼。 这些主要篇幅写的是美国,其中有关日本和美国的比较,读来尤其有趣。
热门摘录
一种服装风格(小说风格也是同样)不是靠理论、道理和宣传普及开来的。只有人们亲眼看到“实例”并且心悦诚服——噢,原来衣服可以这样穿;噢,原来文章可以这样写——才会在世间广为传播。
我认为电影本来就是相当离经叛道的那类东西,一旦做出道貌岸然的面孔,所谓电影魅力就难免大打折扣。 较之自身的个人价值,此类人对自己所属公司或政府机关的名称以至自己的统考分数远为正正经经地看重,甚至直接以此作为自身的个人价值。这一事实也让我们感到深深的惊愕。 P 202
“作为社区虽不很大,但有还是有的。他们是来采蘑菇的,就那样住了下来。”
“你们可知道不流眼泪切元葱的诀窍?”我问学生。 “NO。” “就是赶在流泪前快快切完。”
本公司汽车之所以在美国故障多,不是因为车有问题,问题在于美国人的驾驶技术和家是态度。
这种疲劳以人打比方,就好比是四十岁本命年,二十岁三十岁好歹应付下来了,待到终于要歇口气时,它便“扑通”一声找到头上(没有体验过的人怕是不明白)。
前几天见到一个在宾夕法尼亚州一所大学留学的日本女生,她说自己小时候在美国住过一段时间,回日本后也一直偏袒美国,但这次到美国生活起来,觉得还是日本好。
而且,歧视是怎样一个东西,不实际遭受过是理解不了的。
信息先于笑话,感觉先于认识,批评先于创造。并非说这就不好,但老实说觉得累。我原本就不是赶浪潮抢尖端那一类型的人,只是远远望着如此神经兮兮地生活的男男女女而已,但光是看看也相当疲劳。说到底,这是一种文化上的烧荒农业,大家聚在一起烧完这块田后又跑去烧下一块,烧完后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本来天生富有创造性才华的人,本来必须慢慢花时间筑起自己创作体系根基的人,却不得不在脑袋里装满如何幸免于烧的念头。或者仅仅考虑怎样做才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这不是一种文化消耗又能是什么呢?
冷眼看待物质利益的追求而坚决主张“世间并非全靠金钱驱动,我等拥有比钱更宝贵的东西”,大概才是知识分子本来的使命和应取的人生姿态。
无论被称为精英意识还是被称为孤立的世界,世上也应该在某个地方保留一两处这种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天地。
说起来,世上可能既有孜孜不倦身体力行的人,又有无所事事的人。但作为实际问题,大多数和我同代的男性总是每天为工作忙得团团转,其他事情一概考虑不成。
那么死皮赖脸的人,一旦开头断难收场,其本人坚信自己正确,对别人所言置若罔闻,而不明真相的人见其言之凿凿很可能信以为真。我可不愿意与这种人为邻。
郊外存在郊外的恐怖。
本来就是为招揽顾客而人工建造起来的,一旦没了人,就连坐落在那里的建筑本身一瞬间都似乎岌岌可危了。若是斯蒂芬·金,想必又会把这个写进恐怖小说吧。
……笔调百分之百带有“爵士味儿”,喜怒哀乐的点点滴滴就好像急促地从他双手间落下来,落在我们的胸口。
在小说世界里,比之通过理解的累积获得的理解,通过误解的累积获得的理解往往具有更强大的力量。
镇与镇之间当然有所不同,但大同小异。尤其在加利福尼亚,由于土地平坦得无遮无拦,自然景观单调,我们的无奈感也更加强烈更加凝重,展望着这种无边无际的铺展,就会迅速陷入沉思:人的活动究竟有何意义呢?
所以我觉得,写不出来的时候不勉强写也未尝不可这句话大概可以成为——或不能成为——我对想写什么的年轻人提的一个建议。
“你们可知道不流泪切元葱的诀窍?”我问学生。 “No。” “就是赶在流泪前快快切完。”(笑)
青春那东西一次足矣。
各种各样事情一下子巧妙结合在一起那一富于启示性的瞬间迟早总会到来。
所以,作为一种生活感觉,至今我也坚信不疑:对于自己写的东西,哪怕有很多人说得一无是处,而十人中只要有一两人觉得正中下怀,那也就可以了。
“反正只能实际这么活下去。如果你打心眼里真想写什么,想向别人传达什么,那么即使现在写不好,'总能写出什么'那一天也迟早必定到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恐怕就只能像添砖加瓦的工匠那样一点一滴积累现实体验。比如……对了,拼命谈恋爱什么的。”
生存这一行为在本质上都是极其离奇的。
偶尔返回日本之后,这回又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悲哀心情:我们以为自明的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果真是自明的么?当然,我这样的想法恐怕是不适当的。因为追问“自明性”本身即清楚地暗示出“自明性”的阙如。
信息先于消化,感觉先于认识,批评先于创造。并非说这就不好,但老实说觉得累。我原本就不是赶浪潮抢尖端那一类型的人,只是远远望着如此神经兮兮地生活的男男女女而已,但光是看看也相当疲劳。说到底,这是一种文化上的烧荒农业,大家聚在一起烧完这块田后又跑去烧下一块,烧完后很长时间里寸草不生。本来天生富有创造性才华的人、本来必须慢慢花时间筑起自己创作体系根基的人,却不得不在脑袋里装满如何幸免于烧的念头,或者仅仅考虑怎样做才能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这不是一种文化消耗又能是什么呢!
那些日子远远里去了,日本远远里去了,卷心菜卷远远里去了。重新回首自己的人生时,我每每觉得“令人激动的体验”有也罢没有也罢,生存这一行为在本质上都是极其离奇的。 真的离奇。
这么说也许不合适:青春那东西一次足矣。
“在美国生活不好受吧?”“在东京生活也相当不好受嘛!”
终究悲哀的外国语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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