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天问
溪畔天问内容简介
自从《溪畔天问》发表之后,安妮・狄勒德这个名字便代表了最优良的写作。她以精心雕琢的文字、敏锐的观察和创新而深沉的洞见,在美国文坛争得一席之地,让所有阅读这本书的人都忍不住陷溺。她住在弗吉尼亚州蓝岭的听客溪边,放空自我,用最真挚的眼睛观察大自然:一只青蛙、一尾麝香鼠、几个螳螂卵鞘、一条缠结的蛇皮,或大或小,或生或死,或狂暴或温柔,透过她的视网膜,便有了让人惊喜的特殊美感。短短的一年,在季节的更替间,在人、生物和造物者间,她细腻地探索了大自然里美和暴力共存的宇宙意涵。许多评论家认为,这本书更胜于梭罗的《湖滨散记》;另外一些人则说,它足以媲美法布尔的《昆虫记》。而对狄动德来说,这是她以二十六岁时该有的一切放边,来与世界上最伟大的主题交锋的大胆尝试。这番尝试无疑是成功的。阅读《溪畔天问》会是一次心与灵的礼拜,一篇敬虔的祈祷,一场无与伦比的观察体验。
热门摘录
若天色阴沉,或是迷蒙,那么一切都给洗掉,黯淡无光,除了水。水自具光泽。
卡赞扎基斯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只金丝雀和一个地球仪。把金丝雀放出来的时候,小鸟会栖息在地球仪上唱歌。终其一生,卡氏浪迹天涯,总觉得有只金丝雀栖息心中,唱着歌。
自然界粗暴而且危险,这并不奇怪。每一个活着的生命都是靠某种延续的紧急野外求生本领而活下来的。但同时我们也是给创造出来的。《古兰经》里,安拉问道:“天与地与其间万物,汝以为吾戏作乎?”问得好。这创造出来的宇宙,展向无从想象的空间,含藏无从想象的丰富形体,它到底是什么呢?
鸟儿自由落体般的降落,犹如树在林中倒下那充满哲意的谜。我想,谜底必然是,不管我们要不要,或知不知道,美和天道兀自展现。我们只能尽量在场。
刘易斯和克拉克的时代,放火燎原是个人人熟知的讯号,意思是:“到水边来。”这种举动当然太过分了,但是我们不得不过分。假如那一片景色让我们确知一事,那就是,创造本身就是一种挥霍。在创造最初那奢华的一举之后,宇宙依然光做奢华的买卖,在亿万年的虚空中,掷入错综繁复以及庞然巨大之物,以永远新鲜的活力,于无度的挥霍之上再堆积奢华。这整出戏从起跑那刻开始就起火了。我来到水边冷却双眼。然所见之处无非是火;不是打火石就是火种,全世界火花闪闪,火焰窜动。
这个世界和魔鬼签了约定,它不得不这么做。所有东西,甚至包括所有的氢原子,都得遵守这项约定。条件很明白:你要生,就得死;你不能要山要水而不要空间,而空间是位嫁给了盲人的美女。这位盲人是自由,或是时间,而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那条大狗死亡。约定签了之后世界就产生了。 有位科学家称之为第二热力学业定律。有位诗人说:“那力量透过青色引信驱动花朵 ——也驱动了我青色年华。”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其他都是意外得来的。
这是什么血?什么玫瑰?可能是交合的玫瑰,杀戮的血,也可能是赤裸之美的玫瑰,以及无以述说之祭祀或诞生的血。我身上的记号可能是象征也可能是污迹,可能是打开ー国之门的钥匙,也可能是该隐的印记。我从未知晓。清洗的时候我从未知晓,而血迹流下,褪色,最后消失,我或是净化了自己,或是弄坏了逾越节的血印。我们醒过来——假使我们真醒过来的话——醒向不可能之事,死亡的谣言,美,暴力……有位女子最近对我说:“我们好像就这样给摆在这儿,但谁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抛给一座山,那座山会把它留下,收起来,而且不会像一些溪流那样把它丢回来。溪流是那个充满刺激和美的世界,我住在那儿。而山是家。
我对这个地方有股依恋。来这儿就像是来求神卜卦;回到此地就好像一个人在战场上断了胳膊缺了腿,多年后回去寻找那战场。
一切都如此晦暗,我居然还能辨物。 …… 那光,再度出现时,你屏住呼吸,而假如光停留不去,你会忘记其存在,直到它再度隐去。
我来玩这个激烈的游戏,因为游戏反正已经开始了;玩这个游戏得兼有技巧和运气,而对手是见不到的
我走出门,看见一些东西,那些稍不注意就完全错过、消失的东西;也可能某些东西看见我,一种巨大的力量以其洁净之翼拂弄我,而我回响如钟。
山是巨大的,宁静的,包容的。你可以把自己的精神抛给一座山,那座山会把它留下,收起来,而且不会像一溪流那样把它丢回来。溪流是那个充满刺激和美的世界,我住在那儿。而山是家。
卡赞基斯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只金丝雀和一个地球仪。把金丝雀放出的时候,小鸟会栖息在地球仪上唱歌。终其一生,卡氏浪迹天涯,觉得有只金丝雀栖息心中,唱着歌。
我对这个地方有股依恋。来这儿就像是来求神ト卦;回到此地就好像一个人在战场上断了胳臂缺了腿,多年后回去寻找那战场。
残酷是个谜,是痛苦的荒原。但是假如我们为了了解这些事情而刻画出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犹如一场漫长而野蛮的游戏,那么我们又会一头撞上另一个迷:涌入的力量和光,头顶上唱着歌的金丝创造出雀。除非每一个时代,每一个种族,都让同一位群体催眠师(是谁呢?)给骗倒了,否则似乎是有一种东西叫美,一种全然无私的慈悲。
我想,谜底必然是,不管我们要不要,或知不知道,美和天道兀自展现。我们只能尽量在场。
一种不自然的、后天学来的傲慢,让我们分心,远离了原先的目的,而原先是要附近一带,欣赏风景,去看看上天到底把我们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既然我们没法知道为什么给放在这儿。
我就是那箭杆,让这片天空中突如其来的火光和裂痕在身上划过,而这本书就是一路溅洒的血痕。
微风吹起,力量薄弱,但是你在精神之狂风的力道中屏着气,兀自扬帆前进。
大自然就像给小孩玩的线条“找找看”游戏:你找不找得到藏在树叶里的鸭子、房子、小男孩、水桶、斑马和一只靴?专家可以找到隐藏得极为巧妙的东西。
在平坦的地方我观看每一个日落,着绿光。绿光是一道罕见的光,会在日落的那一刻像喷泉般于太阳中升起;光在空中抖动两秒然后隐去。这是张大眼睛的另原因。
我们摇啊摇,在一片黑暗的襁褓里给摇晃着。就连夜晚那种简单的黑暗,都对我们的心悄悄说了些话。
合上眼,则看到星星,远处的星星推向更远处的星星,更远的星星向无穷尽的圆锥顶上那最远的星星鞠躬。
梵高在一封信中写道:“尽管如此,还是有大量的光照在所有东西上。”
我没办法要光得光;我能做的顶多是让自己站在光束射过之处。
应当磨利并开展你的性灵,直到自己就是一张帆,锐不可当,清晰透明,只需微风,即扬帆而去。
太阳正西沉。日渐寒而山色暖,一抹热热的霞彩投在大地上,色泽渐暗渐深。达•芬奇说:“去观察,观察暮色里,还有阴天里,街上男男女女脸上荡漾着的可爱和温柔。”
但雕像倒真是禁止的,因为会有影子投射。因而影子界定了那真实的。假如我不再像捕获光明的盲人般,将影子看做是“深色的斑块”,那么我把它们看做是种光的表现。它们给了光距离;它们让光得其所。它们告诉眼晴,我身于此处,此处,啊以色列,此处乃世间这有着瑕疵的雕像,此处乃我与光之间,一片虚无当中,那闪动的暗影。
赫拉克利特说,神犹如神谕,既不“宣告也不隐瞒,而以征兆表意”;果真如此,那么显然我应当如看水晶球般去了解征兆。地球有好大一部分的能量,投注在草丛里的鸣叫和跳动,以及这些脆裂的啃咬和四处爬行。它们分到最大那块饼: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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