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团长我的团(上部)
我的团长我的团(上部)内容简介
抗战末期,一群溃败下来的国民党士兵聚集在西南小镇禅达的收容所里,他们被几年来国土渐次沦丧型得毫无斗志,只想苟且偷生。他们混日子,他们不愿面对自己内心存有的梦:那就是再跟日本人打一仗,像个真正的军人那样,打败日本人。他们行尸走肉般活着。师长虞啸卿要重建川军团。但真正燃起这群人斗志的是嬉笑怒骂、不惜坑蒙拐骗的龙文章。龙文章让他们知道活人是要对死去的人负责的。只是川军团的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命运就是炮灰的命运,他们团的命运就是炮灰团的命运。他们活着不会有人重视,他们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然而,国难当头,岂容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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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相信灵魂,直到我的灵魂被我看到的击碎。我看见我战死的弟兄仍在南天门之上,伶仃于杀死他们的活人之间,生平的未竟之事将永成未竟,他们悲哀地看着我和他们没有两样的灵魂,再无生命的烦恼。只剩下思念,思念我从前视为地狱的一切——苦难、欢乐、酸楚、沉闷、狂喜、绝望、安逸、悲伤、愤怒。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是以后要永远隔着一条冥河与希望对视——那东西只属于活着的人。
一群只知哭泣和伤恸的人,如果有一个能坚持他的欢笑,那么所有没瞎地就能看见星星。一千年的晚上,如果只有一个晚上出现星星,那么所有人就会相信天堂。
死啦死啦看来也有一样的迷惑,他难得的沉默,并且用一根细绳绑死了那发臭弹的屁股,系在自己脖子上。 他没惹我,我倒开始惹他,“护身符?保命符?你还想活着回去?” 死啦死啦斜了我一眼,“是死人,死人用这个弹了我脑门。” “战场之鬼,从不索命。” 死啦死啦说:“他们问我为什么。” 我问:“为什么?” 死啦死啦看了我一眼,只是将串挂的子弹收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他走开。 就像我在他面前的愤怒永远只是爆发不出来的火山,他会说出来的也只是露出水面的小小一角冰山。
我拆穿死啦死啦,“团座,如果真有死鬼,那也是飘的不是走的。别穿帮了,团座。” “这辈子就是一个个未竟之志铺起来的,你们飘得起来吗?”死啦死啦很悲天悯人地看着我,而且是不看别人就看着我,真要把我气死。
小醉找了迷龙老婆,迷龙老婆找了迷龙,郝兽医帮着迷龙把风。我没法再用关在瓶子里这种话来开解自己,没人进过瓶子,没人与其他人不相干。
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很多次,今天却想起来我原来才二十四岁。等在小醉家的门外,我发现我还活着,痛苦而甜蜜,头发根子都在战栗,一个初恋的傻瓜。 小醉说着四川话:“我想你想得都快要死了。” 我听得懂,如此之混乱,我混乱得心花怒放,几乎咧开一个混乱的笑容。 但要命的是往下她说的那句我也听得懂:“我们回四川吧,哥。 【P709】豆瓣阅读 还挺幽默…
我恶毒地门着,以图找到一个打击他的缺口,“你呢?兽医,你怎么死的?” “我看着你们,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看着你们。我是伤心死的,看着你们伤心死的。”他最后的一句话实在是让我哑然,我看着他混浊得像瞎子一样的眼睛,我放弃反击。
这个凌乱的队形从缅甸走回云南,终于在南天门上散掉。我忽然不想再走。死啦死啦竭力保持的队形原来是我们每个人的腿,腿没了,我们就得蠕动着爬回家。我很想跟他说,你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是什么都行,说什么我都听,只要别让我再无能为力地看着我们不战自溃。
为什么总打败战,就我所感,打败我们的是浑噩的生命。从来没有任何事值得做什么,做什么也都无用,于是当危险来临,我们便只好一再开动逃跑的本能。有时我也想逆着溃兵冲它个一了百了,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但想只是想,有人为了女人殉情,可我不认识谁为了想撒手掉小命。
他在奚落中活下来的绝招是对着子须乌有说有,我的自保方式是管它有没有,一概说没有,这样下去,他终将在我的恶语中忍无可忍地成为一只刺猬,最后我们成了扎成一团的两只刺猬。
死啦死啦就没理我,没理我的做作和我的掩饰:“还有,你们叫永远不死永远不死不活什么的。我就叫永远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也就此知道了不知道。你也知道不知道的。你跟它熟得很,你天天跟它下跪,因为它从来不是你知道的那个样子,你每天都输给它很多次......其它地我全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往前,不知道怎么回去,不知道还要熬多久。不知道不好,可要是等到全知道了再去做,就只会超乎想象地坏。”
我们没天真到忽略美国在这场战争中有与我们不同的国家意志,但像麦师傅和全民协助这样比我们离家更远而来地,他们确确实实就是好人——后来我又想起很多的好人,在我后来的一生中一直相信世界上充满好人。好人就是平平静静和你一起生活在世界上的其他人。
我的团长我的团(上部)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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