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西绪福斯神话

作者:加缪

分类:作品

收藏:0

点击:22

顾文姬评分

5

1207人评价

5星0%
4星0%
3星0%
2星0%
1星0%

局外人·西绪福斯神话内容简介

本书为郭宏安译加缪文集第一卷,收录了哲理小说《局外人》和随笔集《西绪福斯神话》,重点阐述了加缪的荒诞哲学。他试图告诉人们,没有希望并不等同于绝望,清醒也不导致顺从,人应该认识到他的唯一的财富是生命,而生命既是必然要消逝的,同时也是可以尽量加以开发的,人应该而且能够在这个世界中获得生存的勇气,甚至幸福。他提出的“荒诞”,就是“确认自己的界限的清醒的理性”。他拒绝了永恒,同时就肯定了人世间的美和生命的欢乐。

登录查看更多

热门摘录

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 到头来,人什么都能习惯。

我听着,我听见他们认为我聪明。但我不太明白,平常人身上的优点到了罪犯的身上,怎么就能变成沉重的罪名。至少,这使我感到惊讶…

我向老板请了两天假,有这样的理由,他不能拒绝。不过,他似乎不大高兴。我甚至跟他说:“这可不是我的错儿。”他没有理我。我想我不该跟他说这句话。反正,我没有什么可请求原谅的,倒是他应该向我表示哀悼。不过,后天他看见我戴孝的时候,一定会安慰我的。现在有点像是妈妈还没有死似的,不过一下葬,那可就是一桩已经了结了的事了,一切又该公事公办了。

为了及时上路,我是跑着去的。这番急,这番跑,加上汽车颠簸,汽油味儿,还有道路和天空亮得晃眼,把我弄得昏昏沉沉的。

妈妈在家的时候,一天到晚总是看着我,不说话。她刚进养老院时,常常哭。那是因为不习惯。几个月之后,如果再让她出来,她还会哭的。这又是因为不习惯。

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不作声了;我们一过去,他们又说开了。真像一群鹦鹉在嘁嘁喳喳低声乱叫。

傍晚时分,屋子里仍然很亮。两只大胡蜂在玻璃天棚上嗡嗡地飞。我感到困劲儿上来了。

屋子里暖洋洋的,咖啡使我发热,从开着的门中,飘进来一股夜晚和鲜花的气味。我觉得我打了个盹。

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眼睛,只看见一堆皱纹中间闪动着一缕浑浊的亮光。

这样不舒服的一夜使他们个个面如死灰。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出去时竟都同我握了手,好像过了彼此不说一句话的黑夜,我们的亲切感倒增加了。

我出去时,天已大亮。马朗戈和大海之间的山岭上空,一片红光。从山上吹过的风带来了一股盐味……我在原子里一棵梧桐树下等着。我闻着湿润的泥土味儿,不想再睡了。

天空中阳光灿烂,地上开始感到压力,气温迅速增高。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走。我穿着一身深色衣服,觉得很热。小老头本来已戴上帽子,这时又摘下来了。院长跟我谈到他的时候,我歪过头,望着他。他对我说,我母亲和贝莱兹先生傍晚常由一个女护士陪着散步,有时一直走到村里。我望着周围的田野。一排排同往天边山岭的柏树,一片红绿相杂的土地,房子不多却错落有致,我理解母亲的心理。在这个地方,傍晚该是一段令人伤感的时刻啊。今天,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这片地方直打颤,既冷酷无情,又令人疲惫不堪。

我真奇怪,太阳怎么在天上升得那么快。我发现田野上早就充满了嗡嗡的虫鸣和簌簌的草响……我觉得一行人走得更快了。我周围仍然是一片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田野。

这时,街灯一下子亮了,使夜晚空中出现的星星黯然失色。我望着满是行人和灯光的人行道,感到眼睛很累。电灯把潮湿的路面照得闪闪发光,间隔均匀的电车反射着灯光,照在发亮的头发、人的笑容或银手镯上。不一会儿,电车少了,树木和电灯上空变得漆黑一片,不知不觉中路上的人也走光了,直到第一只猫慢悠悠地穿过重新变得空无一人的马路。

我没关窗户,我们感到夏夜在我们棕色的身体上流动,真舒服。

他不好意思地伸过手来,这是自我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次,我感到他手上有一块块硬皮。

我看见一帮阿拉伯人正靠着烟店的橱窗站着。他们默默地望着我们,不过他们总是这样看我们的,正好像我们是些石头或枯树一样。

到了远处,我们改作仰泳。我的脸朝着天,一层薄薄的水幕漫过,流进嘴里,就像带走了一片阳光。

太阳几乎是直射在沙上,海面上闪着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从建在高地边上、俯瞰着大海的木屋中,传来了杯盘刀叉的声音。石头的热气从地面反上来,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朝海水走去,沿海边走着。有时候,海浪漫上来,打湿了我们的布鞋。

这时候,周围只有阳光、寂静、泉水轻微的流动声和那三个音了。

到处依然是一片火爆的阳光。太阳憋得急速地喘气,把它细小的浪头吹到沙滩上。我慢慢地朝山岩走去,觉得太阳晒得额头膨胀起来。热气整个儿压在我身上,我简直迈不动腿。每逢我感到一阵热气扑到脸上,我就咬咬牙,紧握插在裤兜里的拳头,我全身都紧绷了,决意要战胜太阳,战胜它所引起的这种不可理解的醉意。

两个钟头了,白昼没有动;两个钟头了,它在这一片沸腾的金属的海洋中抛下了锚。

就在那时,猛然一声震耳的声响,一切都开始了……我知道我打破了这一天的平衡,打破了海滩上不寻常的寂静,而在那里我曾是幸福的。

低语声、喊叫声、谈话声交织成一片。唯有我身边那个矮小的年轻人和那个老太太之间是一个寂静的小孤岛,他们只是互相望着。

我常常想,如果让我住在一棵枯树干里,除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流云之外无事可干,久而久之,我也会习惯的。我会等待着鸟儿飞过或白云相会,就像我在这里等待着我的律师的奇特的领带,或者就像我在另一个世界里耐心等待星期六拥抱玛丽的肉体一样。

正当我的律师发言时,一个卖冰的小贩吹响了喇叭,从街上穿过所有的大厅和法庭传到我的耳畔。对于某种生活的种种回忆突然涌上我的脑海,这种生活虽已不属于我,但我曾经在那里发现了我最可怜、最深刻难忘的欢乐:夏天的气味、我热爱的街区、某一种夜空、玛丽的笑容和裙子。在这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只想赶紧让他们结束,赶紧回到牢房里去睡觉。

天空变成绿色,这是傍晚到了……当天色发红,新的一天悄悄进入我的牢房时,我就觉得她说得实在有道理……我正躺着,天空里某种金黄的色彩使人想到黄昏临近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满天星斗照在我的脸上。田野上的声音一直传到我的耳畔。夜的气味、土地的气味、海盐的气味,使我的两鬓感到清凉。这沉睡的夏夜的奇妙安静,像潮水一般浸透我的全身。

她对我说:“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太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就会着凉。”她说得对。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

在某种意义上说,如同在情节剧中一样,自杀就是招供。招供他已被生活所超越或者他并不理解生活。让我们不要在这些类比中走得太远,还是回到常用的词上来吧。那只是招认“不值得活下去了”。当然,生活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人们不断地做出存在所要求的举动,这是为了许多原因,其中第一条就是习惯。自愿的死亡意味着承认,甚至是本能地承认这种习惯的可笑性,承认活着没有任何深刻的理由,承认每日的骚动之无理性和痛苦之无益。

局外人·西绪福斯神话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

关于加缪

加缪

阿尔贝·加缪(1913—1960)是法国声名卓著的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的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他为世人指出了一条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以外的自由人道主义道路。他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在法国,而且在欧洲并最终在全世界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加缪的小说 更多>>

微信公众号 微信客服号 APP下载 返回顶部
顾文姬微信公众号

微信扫描关注

顾文姬微信客服号

微信扫描加好友

顾文姬app下载

扫描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