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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阿爸说,不读了。读书做读书人,做官有份,杀头也有份,阿爸说了,我们还是当憨牛,憨憨地过日好些。”阿顺说,“就是在三年级那年,阿爸把我拉在他身边种田,说是再也不让我读书了。” 读书人,杀头也有份,不如做憨憨。
世上有一种天生正直的人,坐在灵堂里的丁魁这样想着,天生的正直,但绝不是拿自的正直处处去判断别人不肯饶人的那种正直。李清皓这人就是。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开车到石乡买文山茶叶。 那时候,啊,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如今却日日沉落于阴冷的忧悒,有时铺天盖地的黑暗的绝望,若大海汪洋,直要室息灭顶。往日难再的幸福,多么叫人羡慕和向往。 啊,月桃,我一定要振作起来,重新找到那灿然的阳光才好。
我的心在猛烈地悸动,胸口室网。我逐渐明白了。这百货公司和这城市里满坑满谷的人,都佯装不知,伪装若无其事,事不于己,其实就是要对我下手的前兆。
一九五O年。 我一个人蹲在崁顶上一座废弃的砖窑旁边,看着早上九十点钟的太阳,透过十月的莺镇晴朗的天光,照在崁子下片橙黄色的稻田。
“我们,和你们,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们的世界,说它不是真的吧?可那些岁月,那些人……怎么叫人忘得了?说你们的世界是假的吧,可天天看见的,全是闹闹热热 的生活。”叶春美说,“在那些日子里,怀着梦死去的人,像是你妈吧…反倒没什问题。活着的人,像是老赵,像是我吧,心心念念,想了几十年,就是想活着回来,和亲人生活在一起。” “我不是说了吗?回来了,好。可是你找不到你的角色,你懂吧。整出戏里,没有你的词儿,哈!”
一直到现在,只要马正涛肯让那被自己牢牢密封的记忆之门稍微松开,一些长年被他牢牢抑压的回忆,就会从那黑暗的记忆的洞窟中,带着尸臭,漂流出来。在睡梦中,他看见被弃置在为防共而把农民迁徙净尽的“无人地区”的残废老人冻死在破烂的农舍,看见家破人亡的一群孤儿穿着一身槛褛,在火车站的铁道旁流连,等待捡拾过站军用车厢上日本兵丢下来的残食充饥。
“棋谱,只是个规律吧,真正下起来,棋局的变化,就太多样了。”蔡宗义忽然说,“历史也一样吧。”
赵南栋-陈映真选集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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