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中尉的女人
法国中尉的女人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爱情故事。它讲述的是一位承受了精神重负、地位卑下而性格倔强的女子向社会、向传统习俗作抗争,努力获取自由的经历。故事发生在1867年的英国。富家子弟、化石学业余爱好者查尔斯·斯密森去小镇莱姆会见已经与他定婚的欧内斯蒂娜·弗里曼小姐,在海边,他遇上被人称为“法国中尉的女人”的萨拉·伍德拉夫。据说这个女子“很堕落”。然而她身上那种极富女性魅力的特殊气质使查尔斯为之倾倒。他热烈追求萨拉,导至他与欧内斯蒂娜·弗里曼的婚约被解除,不过萨拉虽钟情于他,但对他若即若离,最后竟不辞而别,等到查尔斯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却已经在一位名人的保护下,成了一个强调自由和男女平等的“新女性”。 本书创作手法上的两大特点引人注目:一是在叙述过程是作者插入各种议论;二是作者为故事设计了三个不同的结尾,他认为这样更接近生活的真实。
热门摘录
知道什么就能做出什么,这才是真正的虔诚。 ——马修·阿诺德《随感录》(1868)
义务是否会推动我们前进?他们发觉:当时的理论不足以解释世界;认识现实的窗口被传统观念、宗教信仰和社会呆滞弄得模糊不清,这才是最大的愚蠢。他们懂得许多东西有待于他们去探索,而探索本身对人类的未来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您读过马尔萨斯的著作吗?”查尔斯报之以摇头。“他认为,现代人类的悲剧就在于,最不适应生存的人却生育得最多。
她转身背对着他,说:“那么我再不见您了。” “我不会不同意您的这个打算。” “可是我活着就是为了看见您。”
查尔斯心中不满的原因正在于此:他感到自己是一个被收买的丈夫,是他岳父的傀儡。不过,在他那个阶级中,婚姻在传统上都是如此。这种传统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发展起来的:在那个时代。上流社会的婚姻是一种公认的买卖合同,丈夫和妻子都得遵守合同的条款,即用金钱来购买地位。可是如今婚姻却被说成是贞洁,是神圣的结合,是基督教用以创造爱情的方式,而不是纯粹的互相利用。
“您使我得到了安慰,使我相信,假如是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代,另一类生活中,我完全可能成为您的妻子。您给了我力量,使我能够活到现在。有一件事我并没欺骗您,就是我爱您……我从第一次见到您时就爱上了您。在这一点上,您从来没有受骗。是我的孤独欺骗了您,那可能是一种怨恨,一种嫉妒,我说不清,说不清。”她又转过身,望着窗户,望着雨水。“不要叫我解释我做过的事情,我解释不了。再说,也不应当解释。”
“我要锁门了,先生。” “是否可以允许我祷告一小会儿呢?” 牧师停下手里的活儿,仔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哟,是位绅士。 “我的住所就在路那边。我在那边等您。不过请劳驾把门锁好,把钥匙带给我。”查尔斯点点头。牧师从他身旁走下台阶。“是主教吩咐这样做的。依我看,上帝的房子应当永远敞开着。不过,我们的圣餐盘子太珍贵。唉,世风日下!”
在初到美国的日子里,他多次突然止住步子,呆望着一个女子的褐色头发,呆望着某个女子活泼的走路姿势,呆望着某个身影。 有一天他穿过公园去参加一次文人聚会时,看到前头小路上有个姑娘。他感到满有把握,便跨过草地走了上去。但走近一看,那姑娘并不是莎拉,于是他只得支支吾吾地道歉一番。他浑身颤抖着继续朝前走去,那一时刻他激动得不能自己。第二天,他在波士顿一家报纸上登出了寻人启事。打那以后,不管到什么地方,他都要刊登寻人启事。
他来的目的本是要将她从一贫如洗之中拯救出去,从一所破旧房子中的一个可怜的工作中拯救出去。他全副武装,准备斩杀食人的巨龙,救出落难女子——可谁知一切都出人意料。他看到的不是锁链,不是啜泣,不是求援的双手。他来到这儿,象是正式参加社交晚会,觉得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化装舞会似的。
“我跟您不在一起时,您经常想到我吗?”(查尔斯问莎拉) 听了这话,莎拉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几乎是冷漠的,好象她早就预料到这种新的进攻方式,而且几乎是持欢迎态度。 过了片刻,她背过身去,眼睛望着花园那面的房顶。 “开初我很思念您。半年以后,我还是很想念您。那时,我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您的寻人启事——” “那么您早就知道!” 她没有回答,却继续振振有词地说:“它迫使我改变了住处和名字。我打听过您的事。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您没有跟弗里曼小姐结婚。”
虽说他此时怒火万丈,但他知道,他仍然爱着她;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他已失去的恋人。
末了,她终于抬起头来望着他。她两眼噙着泪花,神色是那样坦率、热切,叫人难以直视。这样的神色,我们一辈子只见过那么一两次,曾被深深地打动过。在这样的神色中,人世间的隔阂会烟消云散,往昔的怨恨会冰化雪消。我们知道,有了它,世界上就只会有爱,不会有别的什么东西。此时此刻,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她的一只手搭到查尔斯的一只手上;两个人的头紧紧地靠在一起。……
查尔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过去有那么个时刻,你曾把我说成是你唯一的支持者,是你生活中的唯一希望。我们二人的情况现在颠倒过来了。你不需要我了。那么好吧。但不要为自己辩护。你对我的伤害已经够严重的了,辩护就会显得更加恶毒。”
男人的虚荣表现为要求女人百依百顺。女人则是利用百依百顺取得最后的胜利。总有一天,她会让查尔斯为他的残忍付出代价。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对他莞尔一笑,现出后悔的样子。
隐蔽色,即学会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而生存-对自己的年龄及社会阶级地位进行伪装,而且不被别人怀疑。
在当时的维多利亚时代,人们还有一种奇特的埃及式特征:幽闭欲。我们清楚地看到,他们用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同木乃伊;在他们的建筑中,窗户和走廊都很窄小;他们害怕开放和裸露;他们掩盖真实,拒斥自然。
让我坚持下来的恰恰是我的耻辱,是我知道自己确实和别的女人不同。我永远不会有孩子,丈夫,以及她们享有的各种纯真的幸福。她们永远不可能理解我的罪恶的原因。有时候我几乎可怜她们。我认为自己享有一种她们无法理解的自由。什么侮辱,什么责难,都触动不了我。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置身于社会所不容的境地。我蝼蚁不如,几乎不再是人。我是法国中尉的妓女。
进步像一匹充满活力的马,不是你驾驭它,就是它驾驭你。
……这颗心,我知道, 久久被人爱,而从未受到约束; 然而在它深处有什么在燃烧, 太奇异,太躁动,又那样不驯服。 ——马修·阿诺德《诀别》,1853
“我年轻的时候曾是个边沁主义者。伏尔泰让我摆脱罗马,而让我摆脱托利党阵营的则是边沁,可是现在这套新的谎言——什么扩大选举权,跟我毫不相干。
说实在话,他什么也不想做。奇怪的是,他突然又产生了外出旅游的强烈欲望和冲动,这是他过去的爱好,他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对它不感兴趣了。此时他真希望自己是在西班牙的加的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希腊的摩里亚半岛,或者在姹紫嫣红的地中海地区过春天,他向往的不仅是地中海的春天,更重要的是自由,是无数个星期的旅游,他要到海岛去,到高山去,到神秘莫测的乌有之乡去。
但是他心中却生发出一种欲望,不可遏制的欲望:想要保护她。这一欲望十分强烈,他不得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并且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他会本能地跪在她身边安慰她。眼前这一切均为医生所言中,他感到很震惊。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无法告诉她,她这句话和他自己的内心感受几乎完全一样。她抬起头来看他,他立即以同样的速度低下头来望着她。那些奥妙无穷的昏厥症状掠过他的全身,和那一次在谷仓的情况完全相同。心跳加速,手在颤抖。他知道,如果他看她的眼睛,他就输了。他闭上双眼,仿佛是为了避开她的目光。
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但比以前温柔了。“你给了我安慰,让我相信,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代,在另一个人生,我也许是你的妻子。你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力量......此时此地。”他们两人相距不到十英尺,但却像十英里那么遥远。
但那是一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一张悲剧性的脸。脸上的忧伤有如林间清泉自然涌出,十分清纯,无法压抑。
一阵静默。波尔坦尼太太和牧师在一起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同时面对两个不同的人。一个社会地位不如她,他的一日三餐、他的教堂维持正常运作的一大部分经费,甚至是、他在物质上救济穷苦人时所需的费用,都依赖她的资助。另一个是上帝的代表,她必须对之顶礼膜拜。因此,她对他的态度往往是怪异的、前后不一的。一会儿不屑,一会儿敬仰,有时竟会在一句话中两种态度兼而有之。
她没有戴手套,于是他们的手指互相接触了一下。他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两枚介壳,但是他头脑里想的却只有接触那些冰凉的手指时的感觉。
查尔斯静静地坐着,对他脚下这位奇特的恳求者显出一点威严来,一副不想过多帮助她的样子。但她还是坚持不开口,或许是出于胆怯谦卑,但是他开始很清楚地意识到,她是在向他挑战,要他想办法哄她把心中的奥秘说出来。最后他终于屈服。
我们全都在逃脱真实的现实。这就是人的基本定义。
姑娘仰卧,姿态颇放浪,睡得正香。靛蓝色连衣裙外面的上衣敞开着,除了喉部有一个小白领之外,平纹布衫依然现出了朴素严谨。睡者的脸侧向另一旁,右臂弯在头顶,像孩子一样。一些银莲花散落在手臂周围的草地上。她的卧姿极为柔美,不乏性感。这使查尔斯朦胧地记起他在巴黎的时候也有过与此时类似的一刻。那是另外一个姑娘,他现在 已经记不起她的名字,也许他从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一天黎明时分,他在俯瞰塞纳河的卧室里看到的也是这样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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