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们身旁

作者:普鲁斯特

分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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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们身旁内容简介

本书追忆了叙述人马塞尔年轻时的感情经历。生活在巴黎上流社会的马塞尔种情于富家少女希尔贝待,而希尔贝特的无情则击碎了他希望与她长相厮守的幻想。两年后,马塞尔前往巴尔贝克避暑休假,在海滩与一群少女不期而遇。这些少女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令马塞尔迷恋不已,在不拘礼节的气氛中,马塞尔和她们度过了一段快乐难忘的时光,并对阿尔贝蒂娜·西莫内产生了深深的恋情。然而好景不长,初秋的雨季来临之后,阿尔贝蒂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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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摘录

也许很少有人了解爱情这一现象的纯主观性,很少有人了解这种创造,造出的是一个额外的人,此人与世上同姓之人不同,其大部分成分取自我们身上。因此,很少有人会觉得这种情况合乎情理,即某个人竟会在我们眼里变成重要人物,原因是此人并非是他们看到的那个。……我们跟一个人的关系变得神圣,是在此人用跟我们相同的观点来评论我们的一个缺点之时。

我刚过了一个老年人的元旦,它不同于年轻人的元旦,不是因为它没给他们带来新年礼物,而是因为他们已经不相信有新年这回事了。新年礼物我收到了,可并不是能让我喜欢的礼物,并不是吉尔贝特的信。但我毕竟还年轻,我可以给她写信,向她诉说我孤独的眷眷之情,以期唤起她同样的情感。步入老境的可悲,在于人老了就提不起兴致写这样的信了,他们知道写了也没用。

(前文谈论斯万和他妻子奥熏特)人们因此得出结论,认为这种精英屈从于庸俗之辈的现象,在许多家庭中成为惯例,相反,也有许多优秀的女士被愚钝的男人所迷住,这种男人无情地指责她们美妙的话语,而她们听到这种男人平淡无奇的玩笑,竟会因爱情而变得极其宽容,对其赞叹不已。

然而,在贝戈特的语言中找不到在他或其他某些作家作品中那种往往使字眼改变外形的光线,这大概是因为他的语言来自最深层,它的光线照射不到我们的话语:因为当我们在谈话中向别人敞开心扉时,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却向自己关闭了内心世界。

在因果规律的作用下,可能的结果最终几乎都会产生,被认为可能性最小的结果也会产生,这种作用有时缓慢,并因我们的愿望更加缓慢-真可谓欲速则不达-使其缓慢的还有我们的生存,而这作用产生结果,只有在我们不再希望之时,有时是在我们不再生存之日。斯万不是已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得知这点?在他生前,这如同在预示他去世后的事,跟奥熏特结婚,不就是死后的一种幸福?这个奥熏特,他曾经热恋过,虽然并非一见钟情,后又娶她为妻,但已不再爱她,这时,曾热切希望与奥熏特终身相伴却又对此灰心丧气之人,在斯万身上已经作古

正因我们执着于自己的性格特点,即便有些想改掉的东西,也会仍然敝帚自珍,所以当一个女人对之抱着宽容,打趣的态度,如同我们自己或我们父母那般对待它们,长久的恋情就有了亲情的意味,变得温柔而坚强。

门前停着的马车旁边,伫立着一个穿号服的年轻侍者,宛如一株长在那儿的稀有品种的灌木,他的染发色彩异常调和,跟他植物状的外形同样引人注目。 只有那位穿号服的侍者,是孤零零的,他白天在骄阳下晒过,此刻已经挪了进来,裹着抵御夜晚寒气的呢子制服,橘红色的头发像树丛的枝叶,红得出奇的脸颊有如两朵花儿,瞧他这么置身在四周都是玻璃的大堂里,让人想起一株被移进暖房御寒的植物。

我为自己后来所说的塞维尼夫人《书简集》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面(她描绘景色以及性格的方式,不是跟他一样?)而感到陶醉。

他曾疯狂地爱她——如果说他并非一见钟情的话——而当他和她结婚时,他已不再爱她,他身上那个热切希望与奥黛特结成终身伴侣又如此绝望的人已经死去。

你热情洋溢的梦想是对曾经羞辱过你的人的羞辱。

在人生的纷繁中,幸福很难恰恰降临在他企盼的愿望上

一个人为理解一部有一定深度的作品所需要的这种时间——就像我为理解这部奏鸣曲需要的时间那样——跟公众喜爱一部真正新颖的作品往往需要好多年甚至几个世纪的时间相比,只能算是一个缩影,如同象征一般。

在某些情况下,定居生活会使每天过得一模一样,因此赢得时间的最好办法是换个地方。

……因此,这将是我们真正的死亡,不错,随之而来的是死而复生,但复活后的自己已不相同,过去的自我注定要死亡的各个部分,无法升华到喜爱现在的自我的高度。正是这些部分——……——感到惊恐不安,再加以拒绝,就像是在造反,而必须看到的是,造反中具有抗拒死亡的一种秘密、局部、确实和真实的方式,这是每天对死亡进行长期而又绝望的抗拒,而死亡则是零零碎碎、接二连三地出现,犹如插入我们生命的全部时间之中,每时每刻都从我们身上去除一些碎片,而这些碎片的坏死,将使新的细胞繁殖。

此刻的这种阳光,它宛如黄宝石那样光灿夺目,热辣辣地照射在海面上,使大海发酵,如啤酒一般醇厚、一般金黄,又如牛奶一般泛着泡沫,海面上不时有巨大的阴影掠过,仿佛有位神祗拿着面镜子在天上晃动,开心地看着被照得忽明忽暗的大海。

我待在这洒满阳光的玻璃港湾里,透过大玻璃窗凝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是在外婆看来,玻璃窗挡住了风,是一个缺点,想到我要因此少吹一个小时的海风,她觉得难以忍受,于是她偷偷地开了一扇窗,顷刻间,菜单,报纸,连同正在用餐的每位游客的面纱、帽子,全都给吹得飞了起来;可外婆有这来自天堂的好风打底,在一片责骂声中,依然像圣女布朗蒂娜一样镇定自若、脸带微笑,而这些满脸鄙夷之色、头发散乱、怒气冲冲的游客如此一致地把矛头指向我们,更使我增添了孤独、忧愁的印象。

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请他给外婆描述一下德塞维涅夫人住过的城堡,临了还说她觉得德塞维涅夫人跟那个讨厌的德格里尼昂夫人分别,居然会那么伤心,未免有点文学上的夸张。 “我却觉得正相反,”他回答说,“在我看来,再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情感了。而且,在那个时代,这情感时普遍为人理解的。拉封丹笔下的莫诺莫塔帕居民,在梦中见到朋友有点忧伤的样子,便起身奔到朋友家里去看他,而在那只鸽子看来,最大的哀伤,莫过于另一只鸽子的离去。”

“您好,我给您介绍我的侄子德盖尔芒特男爵,”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对我说。而那个陌生人眼睛不看我,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了句“幸会”,接着就“嗯,嗯,嗯”地让人觉出他的客气是勉强的,同时屈起小指、食指和大拇指,伸出中指和无名指(上面都没有戒指),我隔着他的翻毛皮手套握了握这两根手指;然后他仍然不抬眼看我,朝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转过脸去。 “天哪,瞧我都昏头了!“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说,“我怎么管你叫德盖尔芒特男爵。请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德夏尔吕男爵。好在这也算不得大错,”她紧接这么一句,“你是盖尔芒特家的人嘛。”

正因为为我们执著于自己的这些性格特点,即便是有些自己想改掉的东西,也仍然会敝帚自珍,所以当一个女人对之抱着宽容、打趣的态度,如同我们自己或我们的父母那般看待它们,长久的恋情就有了亲情的意味,变得温柔而坚强。当一个人和我们站在同一个立场来看待我们的缺点时,此人和我们的关系就变得神圣了。

爱情中是无宁静可言的,原因在于你所得到的永远只是你的欲求的一个新起点而已。

那位亲王有如在剧院或马戏场的压轴戏,或者在一幅古画里那样,勒转马头,向着奧黛特摘下帽子深深致意,这位爵爷在女性--即便那是个他母亲和姐姐不会搭理的女人--面前谦恭有礼的骑士风度,在这个意味深长的鞠躬里得到了夸张的表现。<图片1>

对于我们身外那些美好、有用的东西,我们总是格外担心失去它们,因为,我们的心不曾占有它们。

快乐,就好比拍照,心爱的人在场时,你得到的仅仅是一张底片,要等回到自己的住处,进入内心的暗房,把底片冲印出来以后,看到的才是照片。而这暗房的门,有外人在场时永远是禁止开启的。

我心想,这种爱情早晚要以发疯、杀人或自杀告终,想到我还没见过他,我俩的友谊却已经在我心中这么至关重要,而留给这友谊的时间又这么短促,我不禁哭了起来,我这是为这友谊,为等着他的不幸一掬伤心之泪,就好比我们有一个至爱的人,人家刚告诉我们他已身罹重病、来日无多,我们自然会悲痛不已一样。

我对自己说,我有了个好朋友,好朋友是非常难得的,但我觉得最自然的快乐,毕竟是从我自身提炼出来、照亮隐匿在暗处的某样东西的那种快乐,而此刻我却感到,周围那些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东西,都是我很难得到的,我内心的感受恰恰是跟那种最自然的快乐截然相反的。如果我一连和罗贝尔·德·圣卢谈上两三个小时,我便会有一种内疚、后悔、厌倦的感觉,觉得自己原该一个人待着,准备工作才是。

生活中,重要的不是我们所爱的人,而是我们的爱。德·塞维涅夫人对女儿的感情,跟年轻的塞维涅先生和他情妇间的庸俗关系大相径庭,它更类似于拉辛在《安德洛玛克》和《费得尔》中所描写的那种激情。神秘主义者对心中的天主怀有的,就是这样的爱。我们对爱的界定过于局限,原因就在于对生活缺乏了解。

如果说有一点幻想是危险的,那么治愈这个病症的方子并不是少去幻想,而是多去幻想,尽情地幻想。有一点很要紧,那就是一个人只有把所有的幻想都历遍了,才能不为幻想所苦;把幻想和生活适当地分开,是大有好处的,所以我有时在想,是否应该作为一种预防措施,一开始就把幻想和生活适当分开,就像有的外科医生主张每个孩子都得割掉阑尾,以免日后患阑尾炎一样。

一个人可以把一生都花费在闲聊上,聊来聊去就是没完没了地重复一分钟就能说完的那些废话,而艺术创作却不是这样,在孤独中进行艺术创作,思想始终是往前,往着纵深的方向前行的,这是唯一没有对我们封闭,能让我们沿着它前进的方向,这条路走起来确实更艰难,但这是一条能让人得到正果的路。友情不仅像谈话一样毫无好处,而且还是有害的。……

因为,正如要能写出一部作品,靠的并不是名扬天下的愿望,而是习惯成自然的勤奋努力,真正能帮助我们创造未来的,并不是眼前一时的欢悦,而是对过去冷静的思考。

……我们总是忘记美和幸福具有个性,我们在思想中用一种传统的类型取而代之,我们形成这种类型的方法,是我们喜欢的各种面孔中火我们了解到的种种愉悦中得出的一个折中的面孔或愉悦的类型,因此,我们拥有的只是一些抽象的形象,这些形象无精打采,平淡无奇,因为他们缺乏的正是跟我们了解的事物不同的新事物的特点,而这种特点确实美和幸福所特有的。我们对生活有着悲观的看法,并认为这种看法正确,因为我们自以为在生活中考虑到幸福和美,而实际上我们却已把他们忽略不计,并用一些混合物取而代之,而在这些混合物中,丝毫也没有幸福和美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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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普鲁斯特

普鲁斯特

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出生在巴黎一个艺术气氛浓郁的家庭,但从小就因哮喘病而被“逐出了童年时代的伊甸园”。他的气质内向而敏感,对母亲的依恋,对文学的倾心,为以后的创作埋下了种子。他青年时代经常出入上流社会沙龙,在熟悉日后作品中人物的同时,看穿了这个社会的虚幻。父母相继去世后,他痛感“幸福的岁月是逝去的岁月”,开始写作《追寻逝去的时光》。在生命的最后十五年中写成的这部巨著,犹如枝叶常青的参天大树,屹立于文学之林的最高处。他借助于不由自主的回忆(无意识联想),将逝去岁月的点点滴滴重现在读者眼前,使时间在艺术中得以永存。周克希,毕业于复旦大学数学系,曾从事黎曼几何研究与教学。一九八四年起翻译文学作品,先后译有《三剑客》、《王家大道》、《追忆逝水年华(节本)》、《包法利夫人》、《小王子》等小说,与人合译作品有《基督山伯爵》、《追忆似水年华(第五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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