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这一代人的怕和爱内容简介
《这一代人的怕和爱》在十年前(1996年)由北京三联书店刊行,世纪已经翻了一页。这次重新续集,添上了近十年来的部分文字,无论新文旧文,都满纸陈旧感。“我们这一代”的历史感觉,对编者来说,就像怀里揣着的一张纸色已然发黄的老照片。时代进步、感觉进步、学术进步,编者的感觉却滞留在七十年代中期到八十年代中期的那个十年:那十年里,“编者们几个人”老在想,现代中国的前辈学人们想了些什么、为什么这样想;西方现代的思想者们想了些什么、为什么那样想……想来想去。不过想的是,“编者们”自己该做些什么、如何想。
热门摘录
愧对死亡是“人之所不能者”
生活不就是由数不尽的丢失、叹不完的懊悔组成的吗?何必追思那谜一般的帷幕后偶尔闪露的大眼睛。它太神秘,太短瞬,因而也太令人痴迷。然而,随伴丢失而来的是爱欲的死寂和灵性的麻木。沉沦于麻木,麻木于沉沦,多少众生在此麻木中埋葬了青春的血肉。
真正的理想应是对受苦和不幸的下跪,应是懂得怕和爱的生活本身高于历史理性的绝对命令,应是奔向前去迎候受难牺牲者基督的复活。……实际上,奇迹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十字架受难所显示的奇迹,它昭示给我们的是关于怕和爱的生活的奥秘……
例如,所谓的“自绝于人民”——“人民”一词具有巨大的道义迫害力量,凡不能被认同为“人民”者,就是应该被消除的个体存在。“人民”一词的道义迫害力量,首先不是得自于其数量上的不可推算性,而是其道义色彩和总体性,正是这两个特点表征出全权社会中意识形态话语的一般样式。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加快,我们知识分子的模特儿就在报纸、杂志、电视节目中亮相了。热衷表演的知识分子还为“猫步”提供了悲壮而崇高的理由:关注现实当下问题——不晓得“泛泛之词和无谓的激情都是缺乏专业素质的表演”(博尔赫斯语)。
应该问:“人民”是谁?可是从没人问“人民”是谁,似乎谁都知道它是谁。每一个个体的“我”自以为是“人民”,但随时可能被人称为“人民的敌人”。“人民”听起来自然的拥有肯定价值的道义正当性,因而,个体不得不认同它;又由于“人民”一词带有总体性,每一个体都自以为属于其中(其实又都不属于其中)。在“人民”这一称谓中,人本身——每一个体的肉身存在并未在场。正是这种情形,使个体存在悄悄的失去了生存的正当性和处身性。流亡就意味着脱离人民,自绝于人民,成为个体之存在。
花,不常驻,开了就会谢。花再开已不是那已开过的花,开过的不可重复,开的花就是那一朵,银河中一颗惨然自怜的孤星。刹那犹如一瓣落红。 沉沦于麻木就必然失去自我吗?麻木也可能被回忆的反思琴弦震醒。
“作家”是相当古老的行业——通过编故事讲给人听,履行寓教于乐的教养教育,而非如今的“消费性写作和阅读”。
宋儒“知行颠倒”,把微言当大义,搞出人人可以成圣人的教义,祸国殃民,罪过大得多。
仅有回忆的反思就足以捉住刹那,并把永恒珍藏其中吗?不能。这里还缺少另一个必要条件。还得追问,回忆的反思思什么?回忆的反思不能随随便便的思,它必须思其必得思的:几度纷堕的心和血奉献给了什么?
奥斯维辛迫使哲学之思禀具有一种绝对品质:以苦难记忆为基础的主体意志。
人的无故负罪和对迟来幸福的影响
当存在的结构因某些人的作恶而在生存论上带有罪恶性质时,自由的决策是不存在的。
爱的实现是与受苦和牺牲联系在一起的,这是爱在此地此世的必然遭际。
苦难记忆既是一种主体精神的品质,亦是一种历史意识。
他"栖居在夜的蓝色灵光里","周围凛然环绕着清凉的蓝光和秋天的余晖"
"不愧于人,不畏于天"与"愧对一切死亡"的差异,俨然刻写了古典诗人与现代诗人的生命感觉差异,但在博尔赫斯的感觉中,纯粹死亡的愧然恰恰源于古典的纯粹生命的愧然,这古典的回忆和希望乃"现代"生命的"夜与昼的惊人财富"----难怪特拉克尔的<逝者之歌>最后两行写道: 寂静的家园和森林的传说, 规范,律法和逝者洒满月光的小径。(林克译文)
哲思哲言首先且主要关注的是个体的自我理解和世界理解,此谓心灵的滋养--随后是关涉交互个体的自我理解。
这一代人的怕和爱书评
还没人写过点评,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