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历程

“摇摆的六十年代”刚刚过去，沐浴在香槟美酒里的红男绿女吃着胃药步入中年；过去给他们扔出窗外的爱国主义、宗教信仰和皇室体制像长春藤似的爬满他们的窗棂子，传统原来是那么的顽强。美梦初醒的伦敦人说：“这是一个要我们亮出底牌的时代。”

然则我半生文章虽然寒伧，必然随意而为，不求梅之静，不羡草之动，不问郎官雀，不过圯上桥。人之视我，我之视人，孰得孰失，都成砚面桃花，琴上竹叶耳。

It was the most inspired piece of thinking anyone had done in a garden since the day Isaac Newton got conked by an apple 王阳明《传习录》里说良知有这么一段话：“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尔只要不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去做，善便存，恶便去。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It was the most inspired piece of thinking anyone had done in a garden since the day Isaac Newton got conked by an apple 王阳明《传习录》里说良知有这么一段话：“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尔只要不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去做，善便存，恶便去。

有个迂腐秀才娶妻要美且贞。娶第一位回来，一登榻即以势示之，问她说：此何名？妇俏语曰：此阳物也。秀才大怒，以为妇知物之名，必不贞，出之。再娶，再问，答曰龟头，再出之。又娶，又问，答曰玉茎，又出之。最后朋友整他，一中年妓假冒闺秀，使娶之。秀才一问，答曰“此何物耶？一东西耳！”秀才大喜，说她不知其名，必贞。“东西”遍天下，文字工作者还正什么名、守什么贞？

We are going now to the British Museum to read--a fearful way of getting knowledge.If I had Aladdin's lamp I should certainly use it to get books served up to me at a moment's notice。

Christina Foyle坐计程车，司机跟她聊天，突然说：人老了不机灵有什么用（What is the good of getting old,if u don't get artful.）。“机灵”毕竟是艺术的灵魂；笨笨的有什么看头，不如杀掉它。

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侬意：单圈是我，双圈儿是你；整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说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人跟文章一样，最怕油嘴、滑溜。「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已经够低的了，维吾尔族竟有一支民歌说：「把天下的树木都变成笔，把蓝天和大地都变成纸，把江河和海洋都变成墨，让天下的人都成为诗人，也唱不完毛主席的恩情。」王蒙说：「言而至此，再无言矣。」

一九三九年二次大战纳粹德国空袭伦敦前夕，英王乔治六世在圣诞广播中引用女诗人 Minnie Louise Haskins 《沙漠》一诗中的一句话：“我对站在岁月之门的那人说，给我 光，让我平安走向难卜的未来。”（I said to the man who stood at the Gate of the year, give me a light that I may tread safely into the unknown”.）战云下的英 国国民听了深深感动，女诗人声名大噪。

比如说：英国历史上第一位国会女议员南希-爱斯特脾气犟极了。有一次，她忍不住对丘吉尔说：‘如果你是我丈夫，我一定在你那杯咖啡里下毒。’丘吉尔回答说‘如果你是我太太，我一定喝下那杯咖啡。’ 英国爱德华七世的轻浮是当年伦敦很漂亮的名女人丽丽-朗特里。有一天，爱德华对丽丽说：‘我撒在你身上的金钱也够多了，多得可以买一艘战舰。’丽丽听力说：‘你撒在我身上的精液也够多了，多得可以浮起一艘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