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梁晓声老师最近有没有新作问世?

Cindyrilla
钱钟书有句话说,年轻的时候我们很很容易把自己的创作冲动当作创作才华。这句话就可以区分出很多中国当代很多作家。
具有真正创作才华的作家,绝不会凭借激情创作,他不断地从历史、文化、语言,甚至周围的环境中吸收影响,每次写作都是一个真正的蜕变,每次写作都是对自己创造力的提升和拓展,每一本书都是对之前作品的推翻。现实只是他写作的一个灵感来源,而不是全部,他的写作来源于现实,但是从不受现实的羁绊,所以才能一次次逃离现实的地面,飞翔于天际。这方面最好的代表者是余华的早期作品,就是在写《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以前的余华,真的牛逼的中国小说家,几乎每篇小说都有闪光点,牛逼闪闪,各种尝试,各种实验性写作。当然,余华的《兄弟》和《第七天》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但是他至少还努力尝试写作中,可能有失败的地方,但是对这样的中国作家,我们总会有所期待。
而那些凭借一时的冲动进行创作的激情型作家,一旦在生活中丧失了激情的来源,就再也写不出新作。写不出新作的表现是什么呢?如果你熟悉一个作家大部分的作家,突然发现,他一直都在重复自己,同样的语言,同样的题材,同样的主题设置——哪怕这种相似并不可怕,可怕的时候,你每次读他的新作的时候,都以为读他以前的作品。这方面的代表者就是路遥和梁晓声。
路遥的幸运在于,他有一部集大成的《平凡的世界》,但是如果你熟悉路遥所有的作品就能知道,从《人生》开始他就写他熟悉的,对他刻骨铭心的人物,某种程度上,《平凡的世界》就是加厚般《人生》,主要人物的设置,角色塑造,故事背景,故事走向,我们都无比熟悉,但是幸好《平凡的世界》超越了那个平庸的时代,塑造的人物影响了几代人。说残酷点说,路遥去世是对《平凡的世界》封神的开始——他恰如其时地离去了,留下了《平凡的世界》,这是对一个作家最大的褒奖,这就如同一位武林高手在他巅峰之时“隐退”,从此江湖上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而梁晓声大概是最惨的那种,这是一位年轻时候有创作冲动,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创作才华的作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停笔了——错了,这样说并不确切,确切地说,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发现自己没有创作才华,不再创造小说了。他最好的小说《年轮》《知青》等,只是对他年轻时代的回忆创作,他只擅长写知青题材,等他从一个知青变成城里人,他还是活在自己早年的回忆里,你发现他基本没有写过超越知青题材的大时代作品。就连《年轮》《知青》等这些早年给他带来巨大影响力的作品,几乎每一部都有雷同和相似之处,他不停地重写一本书,那就是他记忆中的知青岁月。年轻时候那点可怜的贫瘠的记忆被他严重透支了,而他无法从新时代的历史中汲取营养,所以只能转身写一些不痛不痒地随笔。
当然,中国作家就算写不出自己的东西来,也可以找个安身立命地大学教写作,总算有口饭吃。那些混作协的也可以,在体制内努力向上怕,做个文人官僚,努力塑造自己神话,掌握一些权力,维持自己知名作家的假象。所以,像梁晓声这样的作家,没有写作我们觉得很正常,当时如果像余华这样的作家,如果没有写作,我们会觉得好可惜啊,我们一直都期待他写出符合这个时代,甚至超越这个时代的力作。这就是我们对两种作家的不同期许。

绿客star
梁晓声近年来的新作不多,新出版的书,大都有些新瓶装旧酒的味道。
当然,名家的书,常犯这类毛病。因为各家出版社争相出版,只要弄个新书名,就能将读者欺骗。
所以,建议读者在选书时,多注意一下目录,看看是否有文章已经在别处看过了。短篇小说、散文随笔,这类名家的文字,尤其如此。
我问过中华书局的责编,她说,梁晓声每年都会有一些新稿子,对热点问题的评论等,还有去各地的演讲等。大概,梁晓声近年来的新作基本上就集中于杂文随笔。
这两年,我认真看过梁晓声的书是,生命,何以高贵国人辩论的表情。
生命,何以高贵是一部随笔集,广西师大出版社2016年出版的。
总的来说,稿子不大新。但有几篇文字,我很喜欢,比如兄长禅及其他中国“尼采综合征”批判。
兄长那篇写得太好了,哭得我一塌糊涂。如没有读过的,建议读一读此篇文字。
国人辩论的表情同样也是一部随笔集,2014年中华书局出版的书。书中有新作,比如对当下网络问题的深思。
这本书,我挺喜欢,还买过送人。书中多有批评文字,令人深思。梁晓声的批判精神,很值得称道。他说:"我也许会站在今天写明年和后年我预测可能发生的事,却绝不会,永远也不会,铺开稿纸,吸着烟,潜心地去编织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所以,尽管要冒着"和当代的现实,发生在所难免的矛盾,抵牾和冲撞"的代价,他也要"自讨苦吃"。
中华书局共出版了三本梁晓声的随笔,按照出版的先后顺序排是,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原来国人辩论的表情。
补充一下,我忘了,2017年重庆出版社还出版了一本此心未歇最关情,不过,所选的篇目大都是比较出众的随笔,编辑的眼光还是相差不太多的,各家选的篇目实在是大同小异。

nancylyi
【一句话答案】有,今年有三卷本的《人世间》,号称是“五十年百姓生活史”。
(梁晓声新作《人世间》)
小说家梁晓声在长篇新作《人世间》里,通过一个哈尔滨底层家庭五十年来的生活轨迹,展示了中国社会的巨大变迁与百姓生活的跌宕起伏,而且“中国社会”与“百姓生活”是密切有机的结合,通过家庭及其周边每个人面对时代动荡的选择,反过来组成了大时代的多层拼图。“我是中国人,又是作家,正处于这一时代,观而思之,极想留下一点儿力所能及的记载,为后人研究这一时代,提供哪怕百分之几的参考……”这句话完全可以看作是梁晓声历经数年创作长篇小说《人世间》的创作动机。
周家五口人,每个人都有他的典型性与代表性。父亲周志刚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建筑工人”,以工人阶级的主人翁身份为自豪。周母是居委会的热心分子,代表维系底层社会稳定的力量。如果说周父周母是中国社会在动乱中不曾分崩离析的稳定阀,周家三兄妹的人生选择则各有不同。唯一的女儿周蓉,扮演的是“叛逆者”的角色。大哥周秉义,显然继承与光大了父亲的志向,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建设祖国,改变社会。小儿子周秉昆,则带着强烈的“旁观者”色彩。与哥哥姐姐不同,他不懂也没兴趣去了解政治,可谓是政治冷感的一代,也没有很清晰的奋斗目标,结婚后养家的负担让他只能忙碌于追求稳定的生活资源。跟母亲一样,市民对权力有依附心理。
小说的重心无疑在儿女一代。通过周氏兄妹(包括他们的爱人、朋友)的歧路与冲突,五十年来中国百姓生活史的各种面向一一呈现。周蓉、周秉义等顺应时代的有志者,借着改革的东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周秉昆和他的工人朋友们作为改革阵痛的承担者,生存光景不免捉襟见肘。时代和社会的变量因素驳杂而不可控,然而时代也在朝着多元发展,五十年来,从“文革”时期的全面体制化到当下的众声喧哗,个体价值也就在这种转换中变得闪烁暧昧。
(梁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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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豆
我和梁晓声老师未见过面,就是通过话。当时由他编剧的电视连续剧保尔.柯察金刚播完不久。我去北京他所在单位(北京儿童电影制作厂)找他,单位同事说他不在单位,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并说明了来意,想通过他在北京出版我1977年根据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创作的840行,一万余字的长诗保尔.柯察金。梁老师对我说:“电视剧演完就完了,我与观众对电视连续剧保尔.柯察金的讨论也已结束。就是一阵风,别太当回事儿。你的长诗保尔.柯察金篇幅太长,出版书或上杂志连载都难办,再说也没必要。你用心写出来了,那就留着等机会吧。”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后来也写了700余首诗,但主要写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陇南情怀三部曲两水、两水2、两水3已自费出版。2016年写了第十部长篇小说遭遇知己。最近写了碎女子和花四娘,写了20多章,尚有疲惫就搁住了。(这些往事,不知梁先生可还记得?)

大屁股驴
在著名作家梁晓声老师的作品中,可以说知青文学占了很大比重,从1982年开始,短篇《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中篇《今夜有暴风雪》、长篇雪城,这三部小说都在书写着数十万北大荒兵团战士理想主义的追求。
前不久,梁晓声带着他的最新力作《人世间》回到了家乡哈尔滨与读者见面,我们也有幸见得到了梁老师。第一次在家乡签售作品,梁老师说,自己很激动。
作为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梁晓声对家乡哈尔滨充满了感情,他告诉我们,无论是之前的雪城,还是新作《人世间》里的A城,他写哪一座城市,其实都是在写哈尔滨。之所以将作品的背景放在哈尔滨,主要原因就是他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一个人和城市的关系,主要是在他童年少年时的经历和印象,回忆起来更有感情。对我来说,每个建筑、每个街道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
梁晓声用小说书写了哈尔滨解放后的历史,他一直在孜孜不倦地书写着文学里的家乡,把雪城、松花江、太阳岛等哈尔滨的城市符号带入人们的视线。 “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下雪啦,天晴啦,下雪别忘穿棉袄;下雪啦,天晴啦,天晴别忘戴草帽……”由刘欢演唱的电视剧雪城主题歌心中的太阳,在上世纪80年代风靡大江南北,相信很多有着一定人生阅历的中老年人耳熟能详。
上世纪90年代,梁晓声创作的另一部知青题材代表作,直接以剧本形式写的《年轮》被改编成电视剧,在当时家喻户晓。
借助梁晓声的作品,哈尔滨的一批艺术人才也走进人们的视野。邓迎海导演了梁晓声的《年轮》《泯灭》,火遍中国影视圈;李文岐因拍摄梁晓声的小说《父亲》走上了影视之路;一工具厂的青年工人甲继海在剧中扮演了梁晓声,从此名声大噪。
对于自己的书,梁晓声曾给予这样的评价:“有影响的但不畅销的书”。他说,“我是可以写出畅销书的,我写了这么长时间,太知道加入什么元素、怎么操作就会畅销了,但我不愿意这么干。”
1949年出生于哈尔滨的梁晓声,这次是携上中下三卷、共120万字的作品《人世间》回到家乡的。小说中珍贵的亲情、友情都源于梁晓声的真实经历。 小说写了周氏三兄妹的奋斗和选择,其中既有梁晓声最熟悉的家人朋友的人生轨迹,也有哈尔滨50年来的发展与变迁;既有中国社会发展的光荣与梦想,同时也直面了改革开放进程的艰难与复杂。
在这部作品中,梁晓声并不回避改革开放大潮中东北老工业基地经历的阵痛,书中有人到中年时面对企业转型和下岗的艰困窘境,也有人们互助互帮、自立自强的美好。
梁晓声告诉我们,《人世间》是他对家乡的文学汇报,也是对家乡50年历史做的一个小结。最主要的是,他要用笔来为家乡的父老乡亲画一组群像,在书中呈现出所他熟悉的哈尔滨人原本的样子,那就是:豪爽、仁义!
《人世间》中描写的周家兄妹、周父,就有梁晓声自己和父亲的影子,他的父亲曾是大三线建筑工人,而他从小就生活在小说中提及的光字片街道。 说起故乡,梁晓声打开了话匣子。梁晓声出生在道里安平街13号,小时候住在“安”字片,曾就读的安广小学校和29中学都在抚顺街上。1962年,梁晓声的家搬到了光仁街。初中毕业后,他下乡去了北大荒。
回想当年下乡,两年才能回一次家,那段回家的路是梁晓声难忘的记忆。从火车站出来,经过霁虹桥,从儿童电影院上坡到抚顺街的上坎,下去就是他家居住的“光”字片。
多年之后再次回到家乡,梁晓声感叹,哈尔滨的变化太大了,以至于他都无法描述,“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新机场、新车站、大剧院……凉爽的天气、空气清新、水质也好,城市也很安静。
对于梁晓声,这部写家乡的长篇巨制或许是他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说连续广播节目正在录制,将作为纪念改革开放40年的特别节目播出,这部书还将参评本届茅盾文学奖评选,相关电视剧的拍摄也在洽谈中。梁晓声说,这一切,都要感谢家乡带给他的灵感和创作激情。
(图片来自新晚报及网络)